268、和鸣(2 / 2)
而我的和鸣,让他明白,两支骨笛不融合,无法发挥出它该有的水平。那么,接下来,他才会为了得到我手中的这支骨笛而接触我,所以,我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你又凭什么张嘴便数落我、怀疑我做事的初衷?你这样污蔑我,让我还怎么敢继续与你合作下去?"
柳伏城添了一句:"没有信任的合作,就是一场单方面自私的利用罢了,小白,我们走。"
柳伏城拉着我往台阶那边去,白少恒终于出声:"你们也看到了,白钊义的音律造诣,明显是在菲菲你之上的,他的修为造诣,也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不仅是内力,他所运用的最多的,还是鬼力。
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盯上了我们,为什么?
他就是冲着战魂以及这些纸人傀儡而来的,他想霸占整个七门,一旦让他得逞,以他的能力,会留着你们添堵?
菲菲,不管你做什么,是对是错,我得提醒你一句,多从全局考虑,别被人利用了,还替别人数钱呢。"
"太爷爷你多虑了,我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刚刚,我们并没有对你趁虚而入,不是吗?"我讥讽道。"如果我们真的要与白钊义里应外合,刚才太爷爷被反噬的当口,我们就已经得手了,何苦等到现在?"
白少恒嘴唇抖了抖,无力反驳,只是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得留下来善后,菲菲,他还会来找你的,我希望下一次……"
他顿了顿,最终咬牙道:"希望下一次。你们能更为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这个'更'字,白少恒几乎是咬碎牙齿一般的说出来的,音特别重,那是一种警告。
柳伏城弯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微微侧首,说道:"自然。"
说完,抱着我迅速的上去,径直离开后山。
"我只是受了点小小的冲击,能自己走路。"一直被抱着,我有些觉得小题大做了,小声抗议。
柳伏城却没撒手,说道:"我怕那白钊义没有走远,正盯着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
……
一直等回到老宅子,关上门,做了结界之后,我和柳伏城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
柳伏城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太冒险了,稍有不慎,估计你现在就跟白少恒差不多了。"
"那不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嘛。"我讨好道,"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去冒这个险的。"
"我以后都会尽量陪着你面对这些事情的。"柳伏城说道,"白少恒、白钊义以及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真正亲密无间的合作,今天的事情,只会让白少恒更加不信任我们,而白钊义肯定也会盯上你,咱们得更加小心。"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至少不会留下遗憾。"我振振有词道。
柳伏城睨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倒是不担心白少恒这边。他手里的砝码再多,也是可控的,但白钊义却全然不同,甚至我怀疑,他是不是可能正如白少恒所说,跟夜暝阁合作。"
"应该不会吧。"我没底气道,"他刚偷了夜暝阁的东西,夜暝阁抓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他合作?"
"但你别忘了,白钊义现在是阴间主簿,这样的角色,跟夜暝阁刚好是契合的,最终能不能跟夜暝阁走到一起,其实还是看他自己的选择罢了。"柳伏城问道,"小白,如果白钊义来跟你谈骨笛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骨笛我是不会松手的。"我坚定道,"如果他想谈的话,他手里的骨笛必须交给我,否则,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柳伏城失神的想着事情,我没有打断他。坐在一旁安静的陪着。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如果白钊义最终和夜暝阁合作,那么就说明,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可能就是七门,如果他没有跟夜暝阁合作,而是将骨笛交给了你,那么……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小白,你有想过这一点吗?"
我仔细品着柳伏城话里的意思,他的想法。跟白少恒的恰巧是南辕北辙。
但仔细想想,柳伏城说的才是对的。
为了七门而来,白钊义才会想要两支骨笛,但为了别的什么,骨笛交给我,也只是为了帮他达成最终的目标罢了,但那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我们根本摸不到这个人的底。
我捏了捏拳头,说道:"总之,等着吧,看白钊义如何动作,咱们再接着见招拆招,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
柳伏城说道:"今天你也看到了,在山洞里,你和白钊义吹着骨笛的时候,战魂的反应,以及最后关口,那些纸人傀儡的动静,那股力量,谁不想要?别说是白少恒、白钊义了,如果夜暝阁出手,怕是也会起觊觎之心。
这是不可公诸于世的一股禁忌力量,是两千多年前,白天启埋下的雷,哪一天这道雷炸掉了,才是咱们七门和白家名副其实的一场浩劫。"
"所以夜暝阁这只狗皮膏药,我们得尽快撇清。"我说道,"白钊义这个家伙,到底是敌是友,也得不停地抓住机会去试探,如今的路,感觉比之前更加难走了。"
柳伏城伸手摸摸我的头,说道:"急也没用,静观其变吧。"
……
夜暝阁给的期限越来越近,白少恒也越来越着急,毕竟这么多年,后山的禁地被保护的那么好,整个白家庄园也在白少恒的掌控之中,可现在,这个空间里出了不速之客,对白少恒产生了巨大的威胁,为了不暴露纸人傀儡,他的压力极其之大。
而我和柳伏城这几天就要佛系很多。关起院门来,一起抓紧时间修炼。
毕竟能够这样短暂的从外界的纷纷扰扰之中抽离出来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俩格外的珍惜。
他借助他的灵根灵力突破瓶颈,我翻着我的《七门调》,仔细的学习各种音律,用骨笛去控制纸人、傀儡乃至更为强大的敌人的法门,但两人受益最多的,还是双X带来的效果。
但我们能沉得下心来,不代表别人也一样能安顿下来,四天后的傍晚,在距离夜暝阁给出的十日期限只剩下三天的时候。江城龙族发生了一件大事,逼得我和柳伏城不得不离开卧龙小镇,直奔江城大河。
傍晚时分,月上柳梢头,本来挺好的天气,被一股由江城大河里冲天而起的黑气搅乱,黑色的龙吸水奇观毫无征兆的出现,场面犹如世界末日片中的特效一般,特别吓人。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站在大桥头的柳怀安,柳伏城立刻问道:"怀安。怎么回事?这股黑气从何而来?"
"我也还没有弄清楚。"柳怀安皱着眉头说道,"前两日,凤无心和花翎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江城龙族,没有我们预想中的攻击走蛟,夺怨龙之气,柳镇海害怕夜长梦多,也想立刻抽取怨龙之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半个小时之前,江城大河的西侧,忽然响起了一段笛音,就像九婶你平时吹的那样,紧接着河水就开始不断翻滚,江城大河里大片大片的鱼虾泛白了肚子,漂了上去,紧接着,这股黑气冲天而起,而所在方向,分明就是走蛟被关押的地方。"
我和柳伏城对视一眼,从听到'笛音'两个字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判定,出手的,不是别人,就是白钊义。
这个家伙是疯了吗,竟然用这种方式攻击江城龙族,引诱走蛟释放怨龙之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道理来说,白钊义跟江城龙族并没有任何过节,可他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江城龙族?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柳伏城,白钊义不会真的跟夜暝阁合作了吧?否则,他为什么要对走蛟下手?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合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