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第二元神（2 / 2）

异兽，吸收天地灵气生存。

于是，天地间，有了灵气！有了万物！

紫袍江辰仍觉得不够，他认为除了这些，还要有水、有山、有四季；有风、有云、有变化。

紫袍江辰伸出了其余几根手指，缓缓道“要有海，要有山，要有四季变化，要有云卷云舒……”顿了顿，觉得如果这世界的生灵不断繁殖，终有一天会变成类似魔界万法魔主那样的悲惨下场，最后还得看三界脸色，居于天庭之下，做了那第四界主宰，却仍不被三界所认可，于是，为了防止这一事件的发生，紫袍江辰补充道“要有生物链！”

于是，天地间，有海、有山、有四季变化、有云卷云舒、有生物链。

直到此时，紫袍江辰才似乎心满意足。

广阔丹丸小天地中，仿佛一座巨大岛屿正在缓缓的游动。

岛屿上，站着紫袍江辰。

“天地成形，周元复始；开天辟地，吾显化形！”

  顿时一直在虚空中的紫袍江辰，直接降临，神魂融汇天地间，与天地融为一体。

当神魂一进入其中，紫袍江辰顿时有一种无比的舒坦之感。

就在天地成形后，他的神魂也不断蜕变着。

“轰……”

万物复苏，阴阳交汇。

上空的万千星辰精华迅速汇聚紫袍江辰于一身。

外界的江辰看来，一气三清丹逐渐形成人形，如女子十月怀胎，丹丸越变越大，最终形成模糊人型，似乎有人就住在丹丸中。

一气三清丹在经过一番巩固后，内含的精华也取巧的很，尽量用最节省灵力的方式完成蜕变，饶是如此，仅剩的灵气精华也最终消耗殆尽。

胚胎成型后的一气三清丹纵然坠地，“砰”的一声，在地上砸了个大坑，随之丹丸破裂，跟着直接化为了一穿着紫色道袍江辰从丹丸中缓缓走出。

与江辰面对面，二人都盯着对方，一言不发。若非二人的衣服颜色不同，江辰甚至都以为他是在照镜子。

紫袍江辰随手收起地上已经碎裂的丹丸，淡淡道“还成，只破开一道缝罢了，还能当个法宝用用。”

江辰仍盘膝坐在床上“就这？能是个什么法宝？”

紫袍江辰道“日后我尝试炼制玩玩，保不齐就会练出个好东西。”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紫袍江辰倒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缓缓道“之前听你说，你的道号叫狂侯？”

江辰点点头，又有些排斥“别你的我的，我们不是一个人吗？”

紫袍江辰摇头“从今天开始不是了。”顿了顿，接着道“总该与你有个区别，从今往后，我就叫鬼圣。”

江辰一跃下床，二人面对面站着，都牢牢顶住对方，双方沉默不语，却已经剑拔弩张。

“所以，你出世的意义是什么呢？”江辰连道。

“有些事你不想做或是想做又不敢做。”紫袍江辰看着面前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帮你做。”

“什么事？”也许，对于江辰内心最真实的极端思想，有些时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些所谓突然萌生出来的念头或是想法，让江辰不寒而栗。分明是一些对自己很好的师傅或同修，或是已成至交的好友，或是战场厮杀，有过生死考验的过命交情。在江辰心灵的最深处，竟然有些想看对方失败落寞时灰头土脸的可笑恐怖念头。

这让江辰时刻感觉自己的可耻，他不知何时会产生如此龌龊的思想。于是，随着心念，这本就不会发生的可怕念头瞬间被击碎成渣。饶是如此，些许残留不会再有丝毫作为的东西却仍被紫袍江辰敏锐察觉。后者暗喜，喜的不是江辰或他自己，二者之间由纯粹到腹黑转变的念想，而是另一个在江辰心中经久不散的执念思维，被无声的击溃了……

人之初，性本善。

他从前认为，圣人说的话，总是没错的。

如今……

这种思想，悍然动摇。

人之初，性本恶。

谁……言善乎？

自称“鬼圣”的紫袍江辰声音忽然清冷“如你所愿，我们虽同出一源，但从今往后的道路各有不同。你我之间的斗争，难分胜负，从此进水不犯河水，好自为之。”

江辰还想说什么，紫袍江辰以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双脚在地上悬空，身体扭曲形成漩涡，悬浮在半空中忽然出现雾气，再次形成一颗丹丸，有一寸大小，内在却蕴养极小天地。

那丹丸微微颤抖，一溜烟般飞出窗外。

江辰想去拦阻，已然不及。

无奈年轻剑客轻叹口气，重新盘膝坐于床上，很快进入冥想状态，想凭借于紫袍江辰最后一抹因果联系寻找到他的准确位置。

然而，寻了许久，仍是了无踪迹。

事实上，紫袍江辰寻找江辰很容易，但江辰若想找到紫袍江辰，却是万分艰难。只因对方是江辰神识宇宙意念所成，准确来说，是神识宇宙的一部分，这神识宇宙力量能够清晰明白江辰的所思所想，但有自成一派，江辰却无法了解他的想法。

许久，江辰心血来潮，眉头微皱，掐指一算，缓缓睁开眼，眉头深锁“遭了。”

天以蒙蒙亮，这一夜，江辰全无睡意。早上起来，精神却异常抖擞。

高高的屋顶上，雨声细碎，江辰竖耳倾听外面雨声，剑宫连绵群峰，又是寒霜之地，少有雨水降临，一年到头，能遇到两三次雨水，便是走了大运。剑宫习俗，向来是一座山峰一个长老亲传，一峰之主，必然是剑宫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如江辰，从前在赵尘霄的尘寒峰居住，如今自己也有了一座属于他的山峰，自从云仙城回来后，江辰便荣升为剑宫长老，只是从不收徒，偶尔去论道堂讲课，平时也是深居浅出，在自己的山峰宅院中与丁钰琪过着神仙羡慕的桃源生活，更多时候，则是独自修行。

丁钰琪自从随江辰入剑宫，便很少再回风雨阁。

多少年过去了，偶尔听闻风雨阁的消息，据说当初风雨阁发生了一次比较大的内部斗争，冯思雨被迫离开风雨阁，独自游历天下，已有很多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回到剑宫两年后，胡古道与丁钰琪完成婚礼。

有诗云: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云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

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晳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绉絺，是绁袢也。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有关冯思雨的事，丁钰琪曾征求过江辰意见，江辰打算这次闭关后，便随丁钰琪下山寻找师尊。

江辰所居山峰连接数座庭院，长廊由竹节覆顶，下雨时声音清脆，“叮咚叮咚”好比跳珠溅玉，听闻心中畅快，十分可喜，若雨势在大些，则如山间瀑布飞流喧腾，急管繁弦，一连串粗大雨滴如同流星般刷刷而下，疑是银河。满耳都是雨声，另有一种喧嚣中的静。

美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