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旁边更专业的演员原欢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既然是亲如兄妹的人，陆舒怎么可能让花儿和舞姬并列，在众多宾客中献舞呢？她反而被安排坐在了原欢身边，耳边传来了旁边的人光明正大的讨论，大意是说她将是原欢新收的姬妾。

花儿听到这些，忍不住低声问原欢：“王爷，您经常收姬妾吗？”

原欢一点也不掩饰，双眼看着前方跳舞的舞姬，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能如何？”

花儿点点头，看来小说里所谓的原欢专情不二，的确毫无逻辑。像他这种二十岁以上的王公贵族，怎么可能不收点美女在身侧。

“怎么，你也有兴趣当本王的姬妾？”原欢接着问，眼睛却不看她。

花儿俯首，流利地说：“王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妙龄女子谁不希望有这样的夫婿？不过……”

“不过？”原欢终于看向她。

“不过嘛。”花儿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就有个愿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我这等不贤良的女子，是配不上当王爷的姬妾的。”

“呵！”原欢冷笑一声，“本王倒不知道，你一个失去前尘记忆的人，还能记得小时候的愿望？”

“额……”花儿懊恼地闭眼，她怎么忘记这茬了。

“不为难你了。”原欢十分大度地放过她，“入府以后，一切依你。”

“这怎么行呢？”花儿自认为自己相当有原则，“我就是不想在陆府吃白食才打算离开的，王爷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一条创收……能维持我开支的生意。”

“哦？”原欢已经无心看舞姬，身体偏向她，听她怎么继续扯下去。

“聚乐阁，就是把天下好玩的东西，聚在同一个地方，每天傍晚开张，只开两个时辰，男男女女都可以来。除了门票之外，还能从酒水、美食以及其他物品中获利……”她讲到一半，发现原欢开始皱眉，便问，“王爷，您觉得如何？”

原欢缓缓地说出一句：“你不知道我大盛，宵禁吗？”

啥？花儿震惊了，她从来没想到有这个问题。“之前上元节不是挺热闹的？”

原欢回答：“那也只是每逢初一十五或者佳节日，其余的，一更四点之后属于犯夜。”

花儿很快想明白了，之前她当乞丐，大半夜的不敢出来溜达，后来一直待在陆府被王炳监视，根本没意识到有宵禁的存在，因为她夜里不会出门。

“头疼了……”花儿扶额，“应该也没关系，白天也可以很热闹。或者说，王爷，咱能贿赂京都的官员，让聚乐阁在夜里也能开放？”

原欢笑了，“你在本王面前说贿赂？”

“不敢不敢！”花儿摆摆手，“规矩也太没人性了，万一在那之后有急事，那怎么办？”

“玩乐可不算急事。”原欢微笑着看她，完全没注意到台上的舞姬了。

花儿尴尬，转移话题，“对了，王爷，我能向您借点钱吗？也不能算借钱，叫投资。您投资到我这个店里，等有分红了，我再把您投的钱还给您，每个月还能有分红。”

原欢听明白了点点头，“分红的话，应该按投多少钱算吧？”

“五五分如何？”花儿笑眯了眼伸出一只手。

原欢顺势把她的手压下，“本王想听听，你打算投多少？”

“我……”花儿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拿全部的分红？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出了点子，想法，最终这家店也要我亲力亲为。王爷，您算一下，您不亏的。“

两个人说了一整席的话，原欢时不时露出笑容，花儿的嘴巴就没停过。然而他们两人在说什么，旁人并不听得清。何况是坐在对面的陆舒。

陆舒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他读得懂唇语，却看不清花儿在嘀咕什么。就像他平常了解花儿，却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一样。

一颗即将落入棋盘的棋子。

陆舒心里评价着，又看向原欢。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原欢对花儿的兴趣如此浓厚。他无意识地轻轻摇头，一旁的王炳看见了他的动作，低声问：“公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舒说：“就是因为没问题，才觉得奇怪。”

一个时辰后，到了原欢所说宵禁的点，宾客们都打算回去。原欢随口夸了一句陆府上的歌舞好看，陆舒便顺水推舟，将舞姬全部送给了原欢。

原欢照单全收了。

“花儿。”陆舒转向仍一脸兴奋的花儿，“以后你在王府，要好好听话。”

“公子放心吧，我不会给您丢脸的！”花儿拍着胸膛回答，心里想，你都把舞姬安插进来了，还管我以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