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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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白没料到殿门关上,小皇帝举止如此放荡。

掌下肌肤隔着柔滑丝缎也能感受到温热。

宁逾白视线由他挂着宠溺笑容脸上转到手掌所在之处。

那是能让人一击必死的要害。

宁逾白脸色陡冷,倏然收回手:“陛下这是何意?”

他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许是醋味儿没过去,没办法,碰上个醋缸子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了。

燕云殊没再强迫宁逾白非和他接触,压低声音道:“你先别闹,朕想和你说点正事。”

宁逾白表情渐渐不对,到底谁在闹?

他真看不懂燕云殊在做什么。

从他在殿外听见燕云殊和淳于璞谈话起便觉得人不对劲,尤其是此时,莫名其妙的举动和话语,仿佛都在告诉他,燕云殊可能真烧坏了脑子。

“陛下请说。”宁逾白缓过神道。

对烧坏脑子的人只能顺着。

待会他再去趟太医院,问问林阆,是否药方出问题,将小皇帝给药傻了。

燕云殊见他眨眼功夫恢复如常,不免感叹,抛开在自己身上易失控外,他真的很完美。

如此想着,嘴上很配合说正事:“将要抵达盛歌的那批官银,你要多留神。”

原来他口中说得正事是这个。

宁逾白面无表情想,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淳于璞。

对于这件事,宁逾白也是知晓的:“押送赋税官银进城的路很是秘密,寻常人无从得知。若此次押送真的出事,那便说明有了内鬼。”

宁逾白愿意多说两句不过是想堵住他的嘴,也想告诉他,此事自有定夺。

但落在燕云殊耳中,又是另种意思。

对方为宽他心,早已安排妥当。

而之所以吃醋不高兴,全因他信表哥不信自己。

燕云殊于这刻误打误撞得读懂宁逾白内心想法。

想到宁逾白因此闷闷不乐,燕云殊心疼不已,说话语气自然放软:“是朕不好,你这都有打算了,表哥那边随便找几句话敷衍过去便是。”

话里话外都是好商量味道,听得宁逾白眼皮子猛地一跳。

这种满怀包容又含情的感觉,实在让人无福消受。

宁逾白不由得抬眸看过去,想看看燕云殊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未料到先落入燕云殊柔情似水的漂亮双眸里,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燕云殊问。

还是说都退让到这地步,他还不满意?

那贵为一国天子的自己,似乎也不能再继续放任。

若是让旁人看出来,他倒无所谓。

倒是宁逾白本就顶着摄政王名号被人戳脊梁骨,这事儿再添上一笔,恐怕要遗臭万年。

燕云殊不准。

他抬手轻轻落在宁逾白眉宇间,想替对方拂去烦闷:“你待朕的好,朕铭记于心。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朕都听你的。只希望你别孤零零扛着事,那样太累。再往更深里说,朕还不敢打包票,但眼前来说,咱们该以江山社稷为重,你说对不对?”

江山在前,儿女情长只好委屈后退。

他也不是只谈江山不谈情。

那是霸君干的事儿。

身为个庸君重生想做明君的人来说,自然是江山和宁逾白他都要。

困扰宁逾白许久的问题于这刻得到答案。

原来他营造出暧昧举动及若有似无的亲密,不过是为让自己甘心保社稷。

宁逾白内心平静无波澜,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指,躬身行礼:“陛下放心,臣领下摄政王这项重担,便是做好为君操劳半生的准备。先皇将江山社稷与陛下一并交到臣手里,臣自不辜负所托。”

燕云殊看着离他三步远的人,眉头微蹙,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可听宁逾白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注意又被拉回来:“让你多费心了。”

待江山稳定,社稷繁荣昌盛,朕以身奖励你。

“陛下说的官银入城一事,臣还有些地方需与护卫军统领细细商讨。”宁逾白道。

什么淑妃德行有损之事,还是让小皇帝自行处理。他一个外人添哪门子乱?

燕云殊恍然大悟:“好,那你去忙吧。”

未能得到心中所向往的情意,只能用繁重公务麻痹自己。

燕云殊心又疼了下,可也无可奈何。

眼睁睁见宁逾白冷脸离去。

最让他牵肠挂肚的人走了,其余的,燕云殊也不想见。

让荷梵以他睡下为由挡住一切来觐见之人,宁逾白除外。

宣明殿里安静下来,燕云殊对荷梵招招手。

荷梵走过来,想跪地先请罪:“小人不该在陛下休憩时擅离职守,请陛下降罪。”

“得了,朕找你过来是有事要问,不是罚你。”燕云殊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小暖炉,另只手里是以往最讨厌看的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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