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1 / 2)
燕云殊没能找到合适时机,这几日被姚亦曰及淳于璞进宫禀告闹得焦头烂额,没空去找宁逾白,况且房经赋每日过来教导,想让他早日自力更生。
燕云殊知道想做个好皇帝,必须要勤劳,无怨无悔得学着。
饱受瞩目的官银被盗一案,最终成为寻不到幕后主使的悬案,但官银却在城郊荒废的城隍庙全部被找到,算是有惊无险。
许是得到消息,这天近傍晚,宁逾白主动觐见。
燕云殊有几日没见他,听见通报,连碗都顾不上:“快让他进来。”
宁逾白进来便见小皇帝眼睛亮晶晶,嘴角也亮晶晶地看着他,很是欣喜。
他心里陡然生出些从未有过的异样,转瞬即逝。
“臣见过陛下。”他恭敬行礼。
“免礼。”燕云殊对芒种说,“赐座,就这。”
他指着左手边空荡荡的地方,这边离他最近。
芒种搬过来方高椅,放下便退居一旁。
宁逾白没坐,只道:“臣过来说两句话便走。”
燕云殊脸上闪过失望,语气恹恹地:“那你用膳了吗?”
宁逾白避而不答:“被盗官银全部找回,大理寺及都察院却没找到幕后主使,连官银是如何从户部库房一路到城隍庙也没查清,导致这桩案子最终被撤案,陛下怎么看?”
燕云殊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被吸引走,皱眉深思:“像场闹剧,将人耍得团团转,不求别的,只为求开心。”
“陛下难道没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别的深意吗?”宁逾白谆谆诱导道。
早先他废材时,朝中诸多要事皆由内阁掌管,他只当个甩手皇帝。
即便如此,偶尔也会象征地问两句。
前世官银被盗的结果与如今相差无几,只是当时那批银子未能找回,贼人也没找到。
他督促内阁抓紧时间调查,也就嘴上说说,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他不得不努力思考这其中意思。
到底是谁盗走官银,又为何生出一堆事情后,将官银还回来呢?
该说盗走官银是其次,真正重要的是想让他注意到被杀掉的这几人?
燕云殊神态冷凝,得顺着户部主事及沈涧这条线继续查。
“姚亦曰不肯结案。”燕云殊说。
宁逾白当然知道此事,姚亦曰为人刚正不阿,办案固然有一套,奈何一根筋得很,落到他手里的案子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善罢甘休。
像官银被盗一案草草了事,那对姚亦曰而言,是侮辱,更是仕途上极大污点。
姚亦曰自然不会同意结案,这在情理之中。
宁逾白陡然对燕云殊当初钦点姚亦曰一事有所感触。
看来小皇帝也不是瞎猫抓耗子,胡乱一通,是有意为之。
“陛下打算如何?”宁逾白问。
燕云殊微微一笑,眼神狡黠:“朕啊,也想知道这案子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姚亦曰不结案,继续追查。
只是…宁逾白敛眸:“大理寺不结案,都察院那边怕是说不过去。”
燕云殊早有打算,拿出先前写好的奏疏递到宁逾白面前:“如若在都察院眼里,此案已结呢?”
宁逾白视线落在奏疏上,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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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歌偏东长乐坊间公主府。
淳于璞摘下官帽,拍打落在狐裘上的冰水,语气微沉:“母亲呢?”
“长公主在后花园暖亭内。”为其提灯领路的管家将灯微转方向,俨然是朝着后花园去的。
淳于璞脚下一顿,当即随着灯火走势进了后花园。
暖亭四周皆是厚实布帘,内里炭火充足,暖意洋洋,淳于璞掀开门帘的那刻,热气呼得他麻了一下,里面桌椅板凳,娇花瓷器一应俱全,左侧的红木桌前坐着位发饰简单、衣着质朴的貌美妇人。
那妇人美艳动人,眉眼与燕云殊极为相似,眉间一抹艳丽花纹衬得她越发娇媚。
见淳于璞进来,她轻启唇:“忙完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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