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1 / 2)
宁逾白将面前的桂花饼往他面前推推:“陛下若想早些见到人,还是不要与臣再贫嘴。”
提起此次出宫要见的人,燕云殊也顾不上追问他如何得知自己在这又是找谁的。走到窗边,试图在一群人里面找出周翰尹。
宁逾白听闻小皇帝秘密出宫那刻,本打算不予理睬,结果得到淳于璞也在梅岭河畔的消息。
先前他总觉得小皇帝同淳于璞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想早日打破两人的合作。
因此今日他不是为小皇帝安危来的,是来搅浑水的。只是没想到两人警惕心挺高,没在约定船里见面。
宁逾白走到燕云殊身边,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入目是一群高声阔谈、衣着简朴的年轻男子,那些人看起来与梅岭河畔格格不入,神态恣意潇洒得比谁都要自信。
这是近来赶考的考生们。
宁逾白一眼扫过去,没找到原本该出现的淳于璞,人去了哪?
燕云殊很愁。
早知道在游船上要看的还是群混成一团的人头,他不如从人海里挤过去,那样说不定还能找到周翰尹。此时这情况,除非他有天大本领,能在那群考生里占据一席地位,否则不可能找到人。
他用折扇抵在下颚,睁大眼睛看着那群人,想着周翰尹的模样,消息来说,周翰尹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因颇具才华而自信满满。在人群里很好辨认…
好辨认个锤子啊摔。
燕云殊揉揉眼睛,看花眼还是没找到人,他扭头看着宁逾白,哭唧唧道:“我找不到人。”
他的眼睛清澈漂亮,每每看人总显得很深情,这会儿被揉的发红湿润,看起来可怜极了。
宁逾白眼眸几不可见微眯,声调平淡:“找谁?”
“周翰尹。”燕云殊毫不犹豫回答。
宁逾白轻挑眉,他知道这人。
和颜栢诗见面说起春闱前试考一事时,对方曾提起过这个名字。
说是文采斐然,潮州一带出名的才子,所撰写文章辞藻华丽,大胆敢写,与寻常考生相比多几分魄力,若能入朝为官,不失为一位可打磨成好官的璞玉。
那燕云殊来找周翰尹做什么?
宁逾白睨着垫脚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人的燕云殊,小皇帝自从那夜高烧后变得奇怪,不再贪图玩乐,也不再听信谗言,好似那场高烧不但没烧坏脑子,还将人烧清醒了。
尽管偶尔做些奇怪举动,忽略这点不计,小皇帝确确实实在学着做个好皇帝,似乎还懂得挖掘人才。
对燕云殊偷溜出宫来接触周翰尹,宁逾白找不到合适理由,唯有将其归为挖掘人才。
“舅…白白,你能帮我吗?”燕云殊实在找不到,低声下气求助宁逾白。
宁逾白蹙眉:“不准乱叫。”
燕云殊撇嘴,板着脸说不准,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他偏头看眼自觉守在门边的荷梵和谷雨,伸出小爪子扣着宁逾白的白玉腰带,软声细语:“没事,我这么叫你,他们也听不见。白白,你帮帮我嘛,我真的很想见到周翰尹。”
宁逾白脑门青筋蹦了两下,拍开他试图往腰带里面钻的手指,沉声呵斥:“陛下请自重,臣没有这方面喜好。”
燕云殊捂着手背,耷送着脸。
这人将礼义廉耻看得未免太重了,难怪前世他丁点儿没看出情意来。
寻常人对断袖一事确实难以接受,宁逾白为不被人耻笑,竭力将自己塑造成寻常人也属正常,他能理解,也不想给人压力,便顺水推舟不提这茬,但找人这事儿,他还是要求的。
“好好好,那白白帮忙吗?”燕云殊从善如流道,眼见宁逾白脸沉下来,渐有山雨欲来之势,他缩缩肩膀,嗡里嗡气,“知道了,你不帮忙,那我让荷梵去查,不论如何,我今日不见到周翰尹不回宫。”
宁逾白不为所动:“陛下大可试试。”
一句话让燕云殊萎了:“你别这样,我就想见个人,这事儿特别难吗?”
“那陛下能告诉我,见他要做什么?”宁逾白问。
燕云殊张张嘴,真要说起理由来,事情变得不再简单起来,他怕说出来也没人信。
这要不说,宁逾白绝不会帮他,真让人进退两难。
宁逾白盯着燕云殊变幻莫测的脸,面无表情得等着听,想听听看他又能编出什么样的鬼话来。
“周翰尹,周翰尹,再来一首!”凉亭那边爆发出阵阵呼唤声,引得无数目光。
湖边垂柳已有新芽冒头,地面绿草青青,凉亭附近被人围满,依稀可见几株梅花不屈不挠探出头来。在燕云殊看见的这幅画面里,有一位身着青衫,五官端正的青年被推站在凉亭中央,像是踩在凳子上,让他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是说好一人一首吗?怎么到我这变成两首,你们不要欺负我势单力薄啊。”青年朗声笑道。
人群笑声不断,有人回道:“这不是比不过你吗?快再做两首,让我等学习学习。”
话音将落,附和声起此彼伏,在初春的天际险些惊起一滩鸥鹭。
“既然诸位盛情相待,那周某只好再献丑一番。”周翰尹接过旁人递来的扇子,在指尖转动,沉思着。
而在凉亭里热闹对比下,游船里的两人则是沉默中带着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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