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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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在这封奏疏上盖章吧。”

燕云殊看着递到面前的奏疏,看看宁逾白又低头看看,原来这人早就准备好,看来他两心有灵犀啊,这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妙。

房经赋曾说过不被理解最苦,那他和宁逾白都不苦,两个人能相互理解,还能有说不出口的默契,很难得,是少有夫妻间的才有的。

燕云殊接过翻看看一眼,从袖子里摸出巴掌大小的玉玺,这地方没有印泥,他只能在玉玺上面哈哈气,再使劲摁在奏疏上。看见上面清晰可见的印章,他像个献宝的孩子:“看,好了。”

宁逾白接过:“万事俱备,陛下也该放心回宫,待会姚亦曰带人过来,怕是不好。”

燕云殊对他很放心,对姚亦曰也放心,可还是舍不得走:“朕能在刑部外看着吗?只要见到姚亦曰带人走,朕立刻回宫。你要不放心,盯着朕回宫也可以。”

虽然宁逾白不曾为心上人提心吊胆过,但为亲人尝过那种滋味,倒也能理解他,叹了口气:“可以,那陛下还得答应臣一件事。”

燕云殊欣喜后又萎了:“什么?”

怎么他想看周翰尹安全都得丧失主权,历朝历代哪有皇帝做到他这份上的?

“别老问些让房首辅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老实听讲,认真学习。”

宁逾白那日听房经赋倒了半天苦水,说小皇帝头脑灵活,想法别出心裁,总能让房首辅时刻想结束教学生涯,告老还乡。

朝中不算太平,有房经赋及颜栢诗在燕云殊身侧坐镇,多少能帮衬着,让他不至于自顾不暇,所以宁逾白不能让燕云殊将人给气走了。

燕云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即答应了。

在宁逾白注视下,燕云殊走到周翰尹身边,俯身拍拍对方的手,这才带着荷梵从角落暗门离去。

宁逾白敛眸看向手里奏疏,神态不喜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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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殊在外等了差不多两盏茶功夫,终于见到姚亦曰带着周翰尹离开刑部,与之同行的还有宁逾白。刑部侍郎连面都没露,估计是生气了。

“走,回宫。”

荷梵掀开车帘,让他上车。

回宫路中,燕云殊初次将注意力放在淳于璞身上,先前查官银被盗案,他这位表哥表现的很寻常,都是姚亦曰在忙前跑后,怎么到汤和泽被杀案上,淳于璞比谁都积极呢?

他双手放在脑后,目无焦距的出神,从小到大相亲相爱的表哥,真的会别有用心?

他不想相信,那是他姑姑唯一的儿子。

姑姑对他无微不至,如今还为他去琼华坞祈福,这份情他推脱不了。

可倘若淳于璞真有异心,难道要他看在燕穆清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吗?

燕云殊自问做不到,卧睡榻岂容他人鼾睡,身边亲人出现叛徒,他不可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一刻,燕云殊内心煎熬得好比被放在干锅里的青蛙,想跳出来又无力。

以往他从不曾想过查亲人,这次不容他再敷衍了事。

回到宫里第一时间,他着影卫去查淳于璞近半个月接触人与事。

次日早朝前,燕云殊闭着眼睛让荷梵穿龙袍,慢吞吞问:“你查过玄云楼了吗?”

“查到了。”荷梵给他扣上玉带,又将玉冠双手递给锦明,“江湖上有名行侠仗义的组织,听说很爱劫富济贫,楼内皆高手,神出鬼没。那位说是周翰尹师兄的还没找到。”

燕云殊理理袖子:“继续查,你俩先下去。”

荷梵和锦明对视一眼,齐齐退下。

燕云殊喝口水润嗓子:“查到了什么。”

影卫自上落下:“他与摄政王私交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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