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陈子木因为这个清奇的脑回路面色微变,刚想开口解释清楚,洛星辰却蓦然抓起了季文书的手腕。
“你这个思想龌蹉的变态!”
洛星辰低声说了一句,将季文书用力朝着前面不远处的那本圣经摔了上去。
话虽是对着季文书说的,目光却落在了陈子木的身上。
当陈子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趁着陈子木不注意的时候,用刀片偷偷割伤了手指。
“什么?”
季文书面色惊诧地在空中翻了半个圈,后背贴上圣经,冒出一股淡淡的黑烟。
他锁紧眉头,刚想起身,一团暗金色的火焰却自烟雾中蓦然窜起,眨眼间就化作一摊灰色的尘埃。
教堂里的数百具行尸,也随之化成灰烬,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对上洛星辰审视的目光,陈子木当场僵化在了原地。
思想龌蹉的变态……
思想龌蹉的……变态……
思想龌蹉的变态!
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反复环绕。
都怪那个口不择言的妖怪,害他一片赤诚之心遭到了误会。
幸好为了维持一贯高冷的形象,他基本上都是面无表情,因此也没人能察觉到他此刻崩塌的内心。
若是让洛星辰知道,他不仅数次偷吻了对方,还在半夜爬上了对方的床头,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注意到洛星辰手指上渗血的伤口,陈子木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了理智。
然而,在他走近之前,洛星辰就取出了一个印着花猫图案的创可贴,贴在了手指的伤口处。
洛星辰的想法很简单,之后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老是反反复复地麻烦某人用嘴治疗,总觉得不太好。
陈子木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洛星辰警戒了一下四周,走到圣台前,在桌面上轻轻拍了两下,“没事了,出来吧。”
尤庆水尴尬地咳了一声,扶着台面颤巍巍地站起身。
目光游移之时,又不免多看了洛星辰几眼。
他人生最悲催和最美好的时刻,全都交代给这两天了。
洛星辰低下头,顺手拿起圣台中间放着的一张陈旧的新闻剪报。
在季文书消失的瞬间,那张剪报就凭空出现在了台面上。
剪报中记载的是十年前的一则老新闻。
赵诗芸原本是一位富商的女儿,和父亲公司里一名普通的职员相恋,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就在结婚当天,新郎却卷走公司一大笔资金,跟别的女人跑了。
因为受了很大刺激,赵诗芸的精神状况出了点问题。
她的父母在郊外购置了一所庄园,让她安心静养。
但没住几天,赵诗芸却莫名失踪了。
她的父母在庄园内外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最终只能认定是她一时想不开,跑到荒郊野岭自杀了,便把这个伤心地低价转卖给了一个叫做季文书的年轻人。
可谁知没过两年,季文书也离奇失踪了。
自此以后,这座庄园就变成了附近有名的凶宅,来这里探险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没有走出来。
在剪报的背面,依然留下了那句出现过无数次的血字。
【我的头,把我的头还给我!】
“怎么又是这句话?”
陆续围过来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这句话,手心中的冷汗直往下打滑。
不是已经把季文书的头放回去了吗?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洛星辰微微皱起眉头。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如果这句话指的不是季文书的头,那到底是谁的头?
那颗被刻意藏在稻草人里的头骨,一定是有某种意义的。
稻草人麻布包裹的面部画上了哀伤的哭脸,并且视线正好也对准了赵诗芸的卧房。
那样对待尸骨的方式,更多的像是发泄恨意而不是表达爱意。
赵诗芸在日记里提到过,要让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承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所以她极有可能把那个女人的头藏在稻草人里,让对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麦田,每天都看着她和季文书亲密相处的样子。
洛星辰想起了之前被关在地下牢房时,曾在堆满稻草的墙角见到的那具骷髅,骷髅衣袖的布料正好也是紫色的。
在目睹贾庆一由碎尸变成行尸,又由行尸化为飞灰之后,那对劫后余生的老夫妇反而冷静了下来,终于认清了儿子再也不可能回来的现实。
他们决定留在这座教堂度过剩下的时间,为儿子做一场最后的祷告。
出了教堂的大门,满头大汗的麦杰可才姗姗来迟地赶来。
路上的行尸像是跟他有仇似的,全都有意无意地避开陈子木,专门围着他一个人搞,害他费了好半天气力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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