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对不起【终】（2 / 2）

戚复洹卷着剧本，往他头上敲了一下：“看谁呢？”

“没，我就是——”乔染看着戚复洹的脸色，倏地转口哄道，“看你，你好看。”

“花言巧语了啊。”

“”乔染浅笑，在戚复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还听得屁颠屁颠？！

戚复洹要乔染和他对戏，两人试了几次，都没能让戚复洹找出灵感。乔染自己一直干巴巴念同样的台词，都有些急躁了。

“你以前不是喜欢口技么？”

“嗯？”乔染疑惑地抬起头，半晌才想起来，“那时候才多大啊？现在哪还记得。”

乔染小时候特别调皮捣蛋，似乎是刚会走就开始干仗，常年在他们大院里都是无敌手的存在。后来小伙伴们都集体远离这个危险分子，乔染只能孤独地和黑白电视机勉强作伴。

那时候的电视频道少，可供儿童的就更是少得可怜。小乔染每天混迹在奥特曼和动物世界，又没人交流，便天天在家角色扮演。

虽然动作有些四肢不调，但声音却模仿的惟妙惟肖。

“说话都能忘？”戚复洹指着女主那边，“你可以模仿她的声音，和我对象。”

乔染顺着手指看过去，心想，那你还要我和你对什么戏！但嘴里却妥协式说道：“那这个台词也太我不行的。”

剧本里的女主是个江南水乡的大家闺秀，说话柔柔弱弱。要是个大男人来学，怕是会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演我，我演女主。”戚复洹一脸“我放过你”的表情，将剧本丢进乔染手里，“快点。注意情绪的到位。”

“”

这到底是是谁在拍戏？？？

戚复洹半靠在撑帐篷的柱子上，垂下眼，整个人瞬间温婉下来：“阿悔，我不想去。我是不想和你分开的。”

“”乔染翻着剧本，咳了一嗓子，沉声说道，“那小姐为什么要答应？”

“我、我我害怕这里，他们都说我身上的香味，是妖——”

“小姐，”乔染抬头，将目光锁定前方空地，“车来了。”

“为什么赶我走？”

乔染一愣，心说，没有这句台词啊。却转头看清戚复洹的面色，隔着十年的岁月，又见那双固执傲慢的鹰眼。

只是周围没有了，那种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命令感。戚复洹依旧面色平缓，甚至柔情似水。

“可能是小姐太优秀了吧。”乔染垂下剧本，缓缓说道，“太优秀了！我和小姐出门，人群中我只能看见小姐，可小姐却被太多人注视。”

乔染说着，挫败地垂下肩膀：“我可以去工地，可以去做小贩，但是我不能日复一日的留在家里。因为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傍晚送小姐出门，深夜等待小姐回家。”

“还有么？”戚复洹轻声问道。

“没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接下这部戏么？”戚复洹去过剧本，慢慢翻着，“看着尤悔，我常常想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