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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时怀见并没有对姜禾绿做什么,比起潜台词里的占有欲,呈现于表面只有绅士与呵护。
让她知道,她不需要怕别人,只要站在他身后,就够了。
姜禾绿的心跳仿佛停止一般,原本捏着他衣角的手逐渐放开。
好似很安心,又逐渐地不安起来。
现场短暂的寂静。
沈西成的助理面露难色。
要怪还是怪他们太鲁莽,让姜禾绿看起来像个受害者,以至于时怀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担心惹太子爷动怒,助理道歉后灰溜溜离开。
他们走后,姜禾绿以为时怀见会问她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然而并没有。
他一个字都没问,只说道“你去选房间,马上到晚餐时间了。”
“好。”
姜禾绿心存顾虑,随便挑了个房间,打算去前台付款,收银员小姐却表示已经她的款被划在别人账上,是这里最高端的套餐。
划账的人,她不难猜到是时怀见。
现在都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吗。
不管怎样,她得和人家说声谢谢。
晚间,老板给客人供应中日式高端自助餐。
温泉馆老板是个在日留学过的中国人,喜爱雅静,因此,大人带哭闹小孩,或者不分公共场合亲热的情侣,是不会出现的。
姜禾绿去自助厅的时候,时怀见两边已经坐了人,是跟随他的负责人,彼此交谈商务。
想和他说谢谢都不容易。
她在他对面的桌前坐下,用芥末酱在瓷盘上写出两个字,然后举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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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怀见“”
这两个字,甚是可爱。
发现他在看,姜禾绿舒了口气。
等他周边的负责人走后,她献殷勤似的取了些美食送到他面前,“时总,刚才谢谢您。”
一个老总来吃自助,身边不缺人给他拿食物,为承情,他没拒绝姜禾绿,吃了口鳗鱼块,轻飘飘问道“不怕我了”
“”
正在喝汤的姜禾绿差点噎住。
他是怎么看出来她一直怕他的
表现的很明显吗。
“您这么温柔,怎么会怕您呢。”她打着哈哈,笑得有几分假,“像你这样的
正人君子,就算听到别人的悄悄话,也不会告状的,对吧。”
时怀见对她扣的大帽子,不置一词。
没多久,自助厅又来人。
是沈西成和他带的人。
进来后,他便和时怀见打招呼,态度不卑不亢。
生意场上的话,多半信不得,他们表面上套近乎,背地里不乏竞争。
招呼完后,沈西成又走向姜禾绿。
“阿禾。”他亲昵地叫着她的名字,“助理刚才把事情给我说了。”
姜禾绿轻咬着勺子,一动不动。
另一张桌边的时怀见和她几乎保持一样,两人都是刚才事件的主体,却都默契地选择避过。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今天爽约才怪罪我。”他像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尽量照顾到你。”
“你是不是不明白”
“嗯”
“我不想做你女朋友。”姜禾绿语气柔和,却也坚定,“不仅仅因为你爽约,是觉得你不尊重我,也不尊重女孩子。”
“我的错,以后会注意的。”沈西成抬手,从她发梢上拂过,“对不起。”
他从未这样纡尊降贵过。
这样不分是非地揽错道歉,是前所未有的。
仿佛他真的是千古罪人一样。
姜禾绿微愣。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光明和黑暗的小人。
光明小人告诉她,沈西成是坏人,他从未在乎她,还用那样的合约羞辱她。
黑啊小人又挑拨离间,沈西成不是坏人,他确实是因为忙才没有接她,至于那种合约,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她既然能拿到双倍报酬,遵守那些要求又算得了什么,她不答应,有的是女孩子答应。
最终,两个小人谁都没战胜谁,姜禾绿没有轻易原谅,说句“我吃好了”,便起身离开。
她一走,沈西成刚才的宠溺表情顿时消失。
他没有入座,挺立地站在那里,离时怀见不远不近的距离,声调也不高不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时总是个喜欢撬墙角的人。”
俨然,助理把事情全告诉他了。
其中应该不乏添加油醋的内容,把他没让姜禾绿签合同的责任,全怪罪到时怀见身上。
“生意谈的怎么样”时怀
见没接话题,而是挑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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