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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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见不到舒声的第五天,胡梨敲开了陆世安家的门。

“我想要切除自己的腺体。”她递上那张价值不菲的金卡,说,“请您为我安排手术。”

其实切除腺体并不一定需要陆世安的准许。

随便去到哪个黑心的诊所,很快就可以完成手术。

但胡梨所想要的不仅仅是摘掉腺体,然后将其丢掉。

她希望将摘下的腺体送到联盟的医学部,让他们对此进行人工饲养,提取相应的信息素供舒声治疗所用。

尽管舒声可能会拒绝。

但是陆世安联盟的将军,也作为舒声最好的朋友,是可以强制执行对舒声的治疗的。

胡梨想要排除信息素的影响之后继续喜欢舒声,却也不想要舒声继续受到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折磨。

多方思考后,这是最好的选择。

但她却遭到了陆世安的拒绝。

“摘除腺体之后的事情谁也猜不准。”陆世安说,“医学部的腺体人工饲养尚处于临床阶段,成功率并不高。”

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一个什么重要的会议,头发和军装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说话时候嗓音有些低哑,是说话过多的表现。

“小姑娘,我很能理解你对舒声的爱慕之心,也能理解你对他的贡献之心。”他有些怜爱地看着胡梨,说,“但恕我直言,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搞坏你的身体,然后令舒声更加讨厌你。”

“为什么?”手中的金卡被她捏得发烫,她瞪大一双眼睛,很无解也很无助地说:“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因为舒声说信息素支配下的所有都不是爱情。

所以胡梨想要摘除腺体之后再对他说喜欢。

但舒声得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需要她的信息素的治疗,却又极端排斥她的靠近。

所以她想要把腺体送给他,而自己离他远一点。

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可是陆世安却说,这样做就只能让舒声更讨厌自己。

可是……

还能怎么办呢?

胡梨光是想到自己与舒声再无可能,就委屈得不行。

泪水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唉……你怎么哭了啊?”陆世安手足无措地拿纸巾给胡梨,可是纸巾也很快被她的泪水完全打湿。

“别哭了啊。”陆世安急得团团转,“佣人都在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求你了,别哭了!”

“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啊!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能哭啊……”

年轻的将军在战场上杀人如切瓜,却在现实里被一个女孩的哭泣弄得近乎崩溃。

“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哭的!”胡梨没办法似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哭到打嗝儿一边道歉,“眼泪、它、它自己要往下掉的,对不起……”

她哭得很可怜。

一双狐狸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脸蛋儿满是泪水,也都红通通的,就连鼻尖和脖子也都哭红了。

可是她完全停不下来。

哭到身体发抖,哭到呼吸都快要不畅了,就是停不下来。

将近十五分钟后,胡梨总算控制了这种哭泣的冲动。

只是眼泪还是有点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但好歹已经不是最初那种泄洪似的流法了。

“对不起。”胡梨再一次向陆世安道歉。

“没关系。”陆世安递给她一张温纸巾,示意她热敷一下眼睛。

胡梨就又和他道谢。

陆世安看着她这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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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怜模样,又想到方才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有对舒声这么哭过吗?”他实在是很好奇。

“没有。”胡梨说,“只沉默地流过眼泪。”

“哦。”陆世安建议道,“你可以多和他哭几次。”

“?”

“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泪水时,很难会有理智。”

“……”

半晌,胡梨完全控制了自己不再哭泣,就对陆世安说:“可是,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女孩儿白玉一样的指尖捏着那张已经冷掉了的温纸巾,拽紧,揉捏。

眼尾眉梢也都还是红的,嘴巴微微嘟起,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陆世安很难想象,在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9.99%的前提下,舒声为什么还要拒绝这么可爱又好看的Omega!

“或许,他今天就会回去了。”陆世安说,“没有哪一个alpha能够长期远离自己的Omega。即使他想,信息素也会指引他回到自己的Omega身边。”

他说这种话,其实是很有把握的。

因为舒声今天在会议上就已经表现出了不适,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让他不得不依赖Omega,生理本能最终会战胜理智控制。

尽管再不愿,也再不喜。

但这就是ABO世界里,不可抗拒的存在。

在分开的时候,陆世安又给了胡梨好几张温纸巾,将她送到门口的时候,再次叮嘱她,有机会一定要在舒声面前哭一场。

胡梨谢过他,然后捏着温纸巾回了那个她目前住的、没有舒声的家。

结果才进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舒声。

“你去哪里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棉纺长袖,衣服有些宽松,也很休闲。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有些乱地搭在额际,金丝边的镜片上还带着点水雾。

这么半倚靠在门框上,姿态懒懒的,看上去就显得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还很罕见地带了点温柔。

胡梨站在门口,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因为她并不能确定,这个舒声是喜欢自己舒声,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舒长官。

“你去找陆世安了?”他把眼镜取下来,放在手里用袖子擦拭,但眼睛却盯着胡梨。

胡梨低低地应一声。

很克制地朝他走进了一小步。

“因为委屈,”他重新把眼睛戴好,用一种很嘲讽地语气说她,“所以去找陆世安这个妇女之友控诉我?”

于是胡梨便确定了。

这是舒长官。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难耐地皱了皱鼻子,说,“很臭。”

其实一点也不臭。

陆世安的信息素是野菊的味道,淡淡的,并不难闻。

可是舒声说臭,胡梨也并不敢真的反驳他什么。

因为……

光是能够见他一面,胡梨就已经感到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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