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2 / 2)

加入书签

韩真佩说完立即打个补丁:“当然,我又没亲眼见过,这都是当年参加婚礼的人口耳相传下来的,所以我才说这个瓜当年江城名流都吃过,经过时间考验还历久弥新的瓜最吸引人啊。”

梁映真在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几次见到那位三叔,男人年近七十依然耳清目明、精神矍铄,气度不凡,很儒雅很有风度,无法将故事中的男主角和他联系在一起。

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年代久远的八卦,一时被震住,慢慢的后知后觉总感觉故事有几分熟悉。

“你上本漫画女主好像就是第一次婚礼逃跑,被男主抓回来又举行第二次婚礼,还在婚礼上哭了对吧?”

她默默地冲对面的人挑了挑眉:“《执迷不悟:强扭的瓜最甜》?”

“强制爱就是带感吧?!”

韩真佩眼睛瞬间闪闪地亮了,兴奋不已又要顾及在宴会厅,克制着音量道:“别这么看我嘛,明

和谐我懂,放在法|治社会是不行的是变态的,但这种情节放在故事里就是天然的带感啊,非常能调动我的激|情!你不知道我画到逃婚和第二次婚礼的时候有多激动,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稿子画了好几版才画出我想要的感觉呢。”

梁映真被她眼中的狂热惊到,果然,在中二这一方面她比起韩真佩是望尘莫及。

“对不起,我因为不够变态显得格格不入。”

韩真佩笑着作势举起拳头。

梁映真装模作样躲避,眨了眨眼,想了想,最后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两情相悦。”

-

离开悦南庄时已近十点,窗外夜色深浓,商务车极速行驶前往同在城南的傅宅。

两人同坐在车后排,不像之前坐于中排中间隔一条窄窄的过道。

江城入夜后又是另一番景象,城南的写字楼在这个时间依然有不少亮起星星点点的光,犹如暗夜银河里的星光。大道两旁路灯昏黄明亮,却又孤寂。

梁映真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想起今晚听到的三叔傅元白的故事,韩真佩的漫画只用了逃婚和第二次婚礼新娘宣誓落泪的情节,之后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的he。

可现实……

傅舒兰话里的不屑,三叔儿女在母亲忌日也没有去,只有三叔一个人还记得去拜祭她。

“在想什么。”

旁边男声淡淡响起。

她回头,傅审言坐在车的左侧,窗外夜色照映出男人隽永又带着些许锋利的眉眼。

他靠坐在左侧,右臂朝她张开:“过来。”

这大概是一个想要抱她的姿势。

梁映真看向他,之前似乎从看不出他的情绪,今夜却是第一次仿佛能透过他深沉的眼睛,察觉出一丝疲惫。

她慢慢地挪过去,靠进他的怀里,男人张开的右臂自然收拢,手掌扶在她的腰际,拇指隔着长裙的薄薄布料,轻轻地一下一下摩|挲掌下的细腰。

他的掌心温度颇高,仿佛穿透薄薄的布料直接与她肌肤相亲一般。

车里冷气充足,更显得腰际被抚|摸的那一小块皮肤被摸得隐隐有些发烫。

梁映真在他的怀里仰起头,越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看见他闭着眼睛,似乎入睡,可腰上的手还在动。

“看什么。

”他忽然启唇,仍然闭着眼睛。

“是不是今晚和别人谈事情不顺利啊?”她小声问。

今晚来之前似乎他心情还不错,宴会中途她去找韩真佩,傅审言和几个男人在一起谈事。想来想去,前后心情变化,加上他那么重视事业,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傅审言睁开眼,低眸看进她的眼底。

梁映真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重新柔软地靠在他的肩头。

腰间的手掌收紧往上一提,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我会努力让一切都顺利,不用担心。”他说。

她轻轻地“嗯”一声,被他拥在怀里,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前,自然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淡淡的,清冽的,又很纯净,仿佛春日雪山刚化的冰水。

让人忍不住贴近,吸吸鼻子多闻一会。

“那我就放心啦。”

-

商务车进入大门,一路行驶至别墅正门停下。

两人回到别墅,傅审言先去二楼的书房,她习惯他对工作的投入和专注,提前道了句“晚安”便回到卧室的衣帽间准备换下身上的长裙。

长裙的扣子在脖子后,穿衣时有化妆师帮忙,这会一个人伸手看不见不是很好解开。

她反手伸至颈后,努力与小小的不易把控的扣子做斗争,身后忽然环上一双手,她下意识回头,又被男人堵住唇。

他的唇还带有宴会时留下的轻微酒气,强势地封住她的唇推着两人一同压在衣橱的玻璃柜门上,衣橱里的感应灯跟着亮起。

她受惊地呜|咽一声,眼睛对着眼前男人闭着眼投入的神情,慢慢地、柔顺地应承他的吻,夹在两人之间的手缓缓地放下,生涩地抬起来轻轻拥住他的背。

身子忽然腾空离开地板,腰和后脑被大掌扣着抱起,放在衣帽间中央存放墨镜和腕表的柜面上。

浅色的长裙被下方明亮炫目的小灯照透,衬出裙下漂亮修长的腿型。

她有些腼腆,没说话,默默合起腿拉了拉卷起的裙边,目光刚一看向男人,便又被他吻住,他个子高,即便她坐在不低的钟表柜上,吻着吻着不由仰起头,后脑被大掌扣住,仰头被动承受他压|下的唇。

迷乱间,整个人又被抱起,穿过衣帽间进入

卧室,被扔上|床。

柔软的床面陷入后跟着弹起,傅审言紧跟着覆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漆黑如墨的眼瞳如有暗流涌动,已近露|骨。

他俯下|身,喉结滚了滚,低沉的男声比平时喑哑:“做么?”

梁映真呼吸还有些乱,心跳怦怦怦地闷响,似乎房间都会回荡这节奏,她找回声音:“我……我例假来了……”

嗓子发干,开口是从未有过的细软的嗓音带点沙哑。

他不说话,盯住她。

梁映真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和无措地垂下眼睛,小声说:“真的……就在出门前……你,你要是不信,看、看下就知道了。”

傅审言忽然扯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了抚她的眼窝。

“洗漱吧。”

夜里,梁映真卸妆沐浴后穿上睡裙,走出浴室,瞥见床|上看书的身影还是有些害羞,安静地走去掀被上|床,正要躺下。

傅审言朝她伸手,如在车里一样的手势:“过来。”

“哦……”

夫妻|生活中途被打扰兴致,梁映真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在男人的面前直白地说自己来了例假,也有些难以启齿。

她磨磨蹭蹭地,慢慢挪至他的怀里枕着肩。

傅审言放下书,轻轻环抱着她,呼吸刚吹干还带着些许潮湿的发丝香气,漆黑的眼里闪过许多画面,最后还是停留在她的那句——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啊。”

他拥有许多东西,内心却从未丰盈,自从家中变故生活陡然巨变开始,他追逐的一切都拿到手,但并不享受这一过程,不是他想要做的,只是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做的。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属于他,傅氏,傅氏的财富,傅氏总裁的位置,最后只是留给下一任继承人。

在傅氏许多年的光耀传承之下,他只是一个过客,很短暂地管理这些资产,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他眸光一沉。

他的妻子,同样未必是他的。

会不会,或许同样只是短暂地占据丈夫的位置。

傅审言许久没有这样毫无章法地任大脑翻过许多念头。

梁映真被抱了会,他一直不说话,这会睡意上涌,悄悄地掩唇打了哈欠,碎碎念道:“我困了

,想睡了……你不睡吗?”

“映真。”

她轻轻合上眼:“嗯?”

“你别叫我傅审言。”

嗯???

她懵懂仰起脸,他低下头,她这会睡意上头脑子转得不快,傻傻地问:“那要叫什么?”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啊。”

男人平铺直叙的语气讲她那日的话原封不动地念出,低沉的嗓音、冷静的语气,莫名平添直让脚趾蜷缩的尴尬。

梁映真的睡意瞬间没了,从他怀里坐起身,窘迫地移开视线,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所以叫老公,不是理所应当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