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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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将海棠留在了乌头巷,让她给萧定慷报信,若是实在不行就去寻马柳柳,留她在府中接应。

事实上,府中暗卫早就将消息传了过去,只不过萧定慷正好被皇帝宣进宫内,并不在衙门里,急得富贵团团转。

唐釉下了马车,立在威远侯府门前,两个石狮子威武霸气,匾额气派恢宏,可实际上却是龙潭虎穴。

她跟在威远侯夫人身后,踏入威远侯府,绕过亭台楼阁,最终进了老太君萧孟氏所在的福寿堂。

老太君靠坐在东面的芙蓉榻上,上着深红色弧纹银丝比甲,下身穿着件深褐色的马面裙,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额前还佩戴了一条镶着猫眼的抹额。

威远侯夫人萧林氏先给老太君请安行礼,神情中还带了几分谄媚之色,“老太君要见的人,我已经领来了。”

唐釉跟在她身后,视线落在老太君萧孟氏身上,只见她端坐在榻上,垂着眸子扫视过来,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唐釉很快敛目垂眸,依制给她请安行礼,可却迟迟没有听到叫起的声音。

老太君萧孟氏坐在高处睨她,故意冷了她半晌,直到唐釉立不住了才淡淡道了句:“起来吧。”

唐釉知道她在给自己下马威,却也没有慌了神,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子,眼角忽然扫到站在老太君旁边,有个身着鹅黄对襟长裙的女子。

唐釉微眯起眸子,她想起来这女子就是上次在春日宴的观景台上,从背后偷袭她的女子,还差点让她在太子面前暴露身份。当时自己就察觉出了几分怪异,此时再配上她的身份,不难想出她当日的敌意从何而来,无外乎是萧定慷的桃花债罢了。

孟怀笙从马车上下来后,从角门先一步进了福寿堂,此时瞧见唐釉看过来的目光,却也不闪不避的回视过去,因为今日老太君不会轻易放过她。

老太君手中转着两颗银球,垂眸打量她半晌,才开口问她:“你就是跟在我孙儿身旁的外室?”

老太君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是否回答,自顾自自的继续道:“听说你在桃花宴上大出风头,不仅得了皇后娘娘赏识,还拿下来翡翠皇商的名头?”

唐釉心中越发警惕起来,昨日的桃花宴上并没有威远侯府的人在,可老太君却对她的消息格外灵敏,想来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她答的谨慎“恰巧皇后娘娘喜欢,运气罢了。”

老太君嘴角扯出几分讽意,“你手里的铺子都是我萧家的,能入宫也不过是仗了我萧家的势,莫不是真当自己走了大运?”

她掀了掀眼皮继续说:“你若是把铺子交回来,安生本分的伺候好二少爷,我就破次例,让你进了威远侯府的门。”

唐釉心中微沉,她目光直直盯着老太君,不卑不亢道:“翡翠铺子是我自己费了心思经营起来的,侯府的大门我可以不入,但铺子不能给。”

老太君猛地将手表的茶水扫落在地,冷喝道:“放肆!”

她目光带了几分阴鸷,“给你脸面你却不要,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她翻了旧账出来,“我派桂嬷嬷去教导你规矩,结果你挑唆柳叶害死了桂嬷嬷。”

老太君说到此处又扭头唤了周嬷嬷出来,指着她道:“这是柳叶的娘,柳叶毒死桂嬷嬷最终以命尝命,可死前却是一口咬定是受你挑拨。”

老太君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唐釉,“你尽使些狐媚之术魅惑少爷,我本不欲和你计较,奈何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她抬头吩咐道:“来人,寻个人牙子过来,把这个魅惑主子的贱婢卖走。”

很快就有粗壮的仆妇进来,把她绑双手了起来,摁在地上。

唐釉狠狠咬了下嘴唇,思绪有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不同的情景却是相同的结果。

前世,在京郊外的宅子里,她跪在雨地里苦苦求饶,可结果呢?根本没有得到半分怜惜。

唐釉的目光落在老太君布满褶皱的面皮上,许是前世的经历和恨意,许是她想留着最后一点尊严和不甘,她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肯开口求饶。

很快就有粗壮的仆妇将她绑了起来,把她关进了柴房里。

唐釉被压走后,福寿堂里的人心思各异。

孟怀笙悄悄搓了搓手指,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周嬷嬷眼中溢满了恨意,她与唐釉不共戴天;而威远侯夫人萧林氏则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吃茶,一副看了好戏的模样。

唐釉摔倒在柴房里,抱着双臂缩在墙角,她今生千般算计和挣扎,却又走到了这一步。

唐釉闭了闭眸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太君不顾脸面的强要她的铺子,即便铺子到了她手里,没有好的翡翠货源,她也经营不下去,说不得还会惹怒皇后娘娘。

唐釉脑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萧定慷今生会不会来救她。

若是不救她,海棠可会去寻了马柳柳帮她脱困?

她四处打量了一眼窄小的柴房,黑黢黢的很不看不见光亮,连个窗子都没有,自己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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