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韩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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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提裙直上,在韩潇眼中,仿佛一只花蝴蝶翩翩飞向他。纵然身处红楼,对每一位客人饱含期待,似乎是韩潇这辈子最大的性格缺陷。

韩潇伸手,让云舒扶着他,踩上最后一个台阶。他一手推开房门,说道:“云小姐,里面请。”

房间陈设简单,却很整洁。每一个摆件都合乎眼前这个男人的性子,低调内敛。不见一丝奢华,反而显得品行高洁。

韩潇坐在茶台前给云舒泡茶,神情专注,毫不分心一点儿给客人。

“这是什么茶?”云舒问。

“红茶。”韩潇回答时,方才抬起头看她,“我这里只有红茶,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来时,我帮你备别的茶。”

云舒故意问他:“还会有下次吗?”

韩潇将沏好的茶倒入杯中,双手奉上道:“我自然希望云小姐能光顾。”

云舒含笑接过茶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茶香怡人,味道很特别。不过她这会儿不想喝茶,又把杯子放了回去,绕过茶几勾住韩潇的脖子,轻声说:“都说朝阳楼的男子最会哄女人开心,你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

韩潇眼眸一垂,伸手将云舒拉入怀中。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与她十指交握,放在唇边慢慢道:“云小姐希望我做什么?”

云舒被他勾的心痒痒的,松开交握的手指扯住韩潇衣领,把人拉向自己说:“别让我说那些难为情的话,有什么本事就赶紧使出来吧。”

韩潇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喝下,那杯茶竟被他喝出饮酒的架势来。韩潇抱起云舒绕过屏风来到内室,小心将她放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韩潇握住云舒的手腕,慢慢将她的衣袖推上去,光洁的肌肤柔软细致,让人爱不释手。

韩潇轻启薄唇说道:“云小姐新婚不过两日,怎么就想起要来朝阳楼了?难道是凌王殿下不能让您满意?”

云舒语气稍带不满,“韩公子喜欢过问客人的家事?”

“一般是不会问的。只是有些事,需要提前问清楚的好。”韩潇的拇指在云舒手臂上轻轻磨砂,似乎很在意那个位置。

“你要问什么?”

韩潇突然松手,压在云舒身上的分量也瞬间减轻,先前的暧昧与温柔烟消云散,只剩下客气疏离:“我只是有些担心云小姐的身体。新婚不过第三日,您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吗?”

“啊?我身体一向很好啊!”云舒没有经验,被韩潇一句话套了底细。

韩潇起身坐在床边,整理好衣服去拿古琴,边走边说:“云小姐喜欢什么曲子,我为你弹一曲如何?”

云舒一脸懵逼。这种时候是该弹琴的吗?这朝阳楼里的花魁是什么怪脾气?

“……我们不继续了吗?”

韩潇拨动琴弦,明知故问道:“继续什么?”

“当然……是那种事了。”

韩潇试了试琴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根据坤正国律法,未婚女子不可与红楼男子发生关系,轻则入狱,重则流放。”

云舒突然反应过来,抓着自己的胳膊,原来他刚才是在检查自己的守宫砂。

云舒失了面子,下了床走到韩潇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你既然熟读律法,为何知法犯法?”

“我的姻缘契,不在律法制定之后。”韩潇弹奏的是《山高水长》,此曲并不符合靡靡之音的朝阳楼,可见此人心中另有天地。

云舒蹲在琴桌前,抱着胳膊问:“那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

“云小姐也喜欢打听我的隐私吗?身处红楼,何必在意我的过去,不过是迎来送往而已。”

云舒心生恻隐之心,竟对韩潇说:“若是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你赎身。”

韩潇轻笑一声,收住琴弦,抬眼道:“离开朝阳楼,我能去哪里?”

这一点云舒倒是没想过。以他的身份,怕是不会再有栖身之地。同样是带着别的女人的烙印,云舒宁可选择韩潇,也好过家里那个鼻子朝天的凌王。

想到这里,云舒更生气了。

韩潇看出云舒的怒气必定和家里那位有关,安慰她说:“云小姐若是想用我气凌王殿下,大可不必。不管您与凌王殿下如何不对付,你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男女之事,我略懂一些,若云小姐想寻些御夫之术,我倒可以略尽绵力。”

韩潇在云舒懵懂的注视下,起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玉瓶,交给云舒,并告诉她:“这个送给云小姐,想来你用得着。”

“这不会是……”云舒记得那本二十禁里提到过这种药,简直是对付体力占据完全优势又不肯听话的男人的至强法宝。

可凌王已经有了一个姻缘契,若是强迫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云舒可不想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那个……我想问一下,如果你跟我在一起的话,对你的身体会有什么负担吗?”云舒扭扭捏捏地问道。因为她和凌王的情况,恰恰也符合她跟韩潇,用他举例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韩潇抿着嘴,似乎在思考,许久之后才对云舒说:“会。”

云舒迫不及待地追问:“会怎样?”

“轻则与崇阳道人一般,重则与前任丞相府的姑爷一样。”韩潇说话时,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凛冽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云舒握着那只小药瓶,进退两难。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再去问问那个写二十禁的说书先生,总感觉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云舒摸遍全身也没找到一块金锭子,于是把腰间的玉佩送给韩潇做见面礼。

“今日走得匆忙,身上没带银子。这块玉送你了!下次若有机会,再给你补上。”云舒把玉佩放进韩潇手中,揣好小玉瓶哼着曲儿走了。

韩潇把玉佩放在桌案上,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声悠长的单音。

云舒提着裙子快步下楼,见男妈妈还在与云清纠缠。一个非要给她介绍小相公,一个拼命拒绝。

云舒走过去,扯开男妈妈的手说:“清儿,我们走。”

“小姐,您这么快就下来了?”云清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瞥了眼男妈妈,眼神中满满的嘲讽,就这?

“别问了,去茶楼。”云舒先一步出门上车,云清朝男妈妈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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