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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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终归有一天,他就愿意告诉我了。即墨九安慰自己道。就好像五年前为什么他突然火祭了他北域十万信众。

只要给他一个稍微走一点心的理由,哪怕就是唬他,他也认了。

“师兄,要准备出发了,你们腻歪够了没?”即墨九将手中剑抽出,又念了个诀子。那剑顿时变大了好几倍,他轻轻一跃跳了上去,挑眉看向夏润君等人。

夏润君点点头,但继而又微微皱起眉来。

即墨九可以御剑,但他自己的剑却是在几百年前就折了,目前唯一能用的兵器不过就是那把小匕首。可自古也没听人说匕首也可以御飞而行,再者他那匕首还是个弯刀,速度慢不说,估计还很是容易摔。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拦腰搂住,只见秋水一挥衣袖,一片极大的飞毯便出现在了眼前。

“你剑折了,就跟我走吧。”秋水笑道。

夏润君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腰间手给推开了。虽然这种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即墨九也经常做,而且他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人换了秋水就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果然,秋水的手一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夏润君。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夏润君摇摇头,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只见即墨九移剑而来,一把拽住他的腰往上一提,挑衅似地朝秋水抬了抬下巴,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北飞去。

秋水:“……”

夏润君:“……”

即墨九御剑速度极快,夏润君猛然被扯上去,一时重心不稳,只好拽住什么想要保持平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抓的赫然是即墨九身上吊着宝石的穗子,而且眼见着就要给他扯掉了。

即墨九有许多癖好,其一便是收集各类宝珠宝石,然后选择最贵重最好看的将他们制成惠子系在身上。他曾经告诉过夏润君,这是他们家族的习俗,宝珠不落吉祥如意,宝珠坠地必有凶兆。

夏润君看着手上这粒红蓝通透散发幽光的莲花珠,眉心不觉跳了跳。刚要松手,却突然被人径直扯入怀中。

逆风呼啸,他的头被按于即墨九心口,冷香萦绕伴随着心跳声震震,夏润君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而方才夏润君下意识挥开秋水手的事情即墨九显然看了个完全。昨日压下去的怀疑又逐渐浮出水面。

我就说秋水这厮没安好心,该不会师兄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吧?他一面掌控方向一面心道。

按师兄这种害羞的性子,肯定打死都不会告诉我原因的。算了,以后还是多守在他身边吧,毕竟一个师门的,万一出什么事日后有机会见到师父了我也不好交代。

思考间他又回头瞥了一眼,只见秋水盘腿端坐于飞毯之上,那速度竟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

即墨九牙一咬心一狠,低声对怀中一脸懵的夏润君道:“宝贝儿,抱紧了。哥哥带你飞——”

夏润君心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正要开口,只觉脚下剑竟突然迅速摇晃起来,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地往即墨九怀里撞去,一时间只能紧紧拽着即墨九,怒道:“你要是技术不行就换我来!前些年突然加速摔死的人还少吗?”

“我技术可好了。”夏润君瞥向身后被远远甩开几乎要看不见的秋水,不觉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夏润君的背,调侃道:“试过的人都知道!”

夏润君:“……”

他现在有些后悔方才没上秋水的飞毯了。

到达凉平时已然是次日清晨。原本需要两日的路程在夏润君发疯似地御剑飞行途中竟硬生生缩短成了一日。期间夏润君劝说多次他来御剑,结果即墨九完全不听,而且劝说一次便加速一次,好几次他俩都险些摔下去。

最后事情以夏润君投降告终。

凉平之所以叫凉平,便是因为此地常年温度偏低。吹了一天一夜风的夏润君此时浑身发冷,他本就是火修,此番温度骤降,灵力便被大范围的压制了下来。

即墨九见他发丝凌乱面色发白,一点没理他的意思,一时间也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忙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鹤氅,讨好道:“师兄我错了,你快穿上这件,这是我前些年猎的秋白鹤绒,自己都舍不得穿。”

夏润君看也不看他,径直朝即墨九府里去。

即墨九眼见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一天独处时间就要在冷战中度过了,忙又小跑上前,不由分说将鹤氅给夏润君系好,笑道:“师兄,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我带你吃凉平好吃的!”

夏润君:“……”他终于抬头看了即墨九一眼,然后哈了一口寒气,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即墨九:“……师兄!吓人不能这样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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