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最好,所有太医都号脉结束,荆王淡淡道“直言不讳便是,本王不会怪罪你们。”
太医们对视一眼,然后张院判上前一步道“回禀殿下,您体内的毒已经稳住了,暂时
无碍了。”
“什么”荆王一愣。
他体内的毒稳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下官也不清楚这是为何,不过既然稳住了便是一件好事,下官会继续想办法帮您调理身子的。”张院判欣慰道。
“殿下现在身子虚弱,是因为许久未曾进过水米,待会儿王妃为殿下喂一些白粥便可。”
荆王体内的毒是幼时中的,这毒是一味奇毒,根本没有解药。他们当时只能以催吐的法子来治,但根本没用。
因为那时候,毒已经进入了荆王的血液中。
一直以来,他们都只能想办法压制那毒。这么多年来,那毒深入殿下骨髓,一点一点的摧垮了他的身子。
他们都知道,荆王活不过二十。
这次他发病,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脉象一点一点的虚弱下去。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被革职的准备。
没想到殿下居然又醒了过来,脉象还出乎意料地稳住了
张院判等人心中高兴不已,连忙一起到外间商量为荆王调理身子的药方。
江晚立在旁边看看荆王,抿唇道“殿下,我为您倒一杯水”
他的声音很沙哑,喝点水可以润润喉咙。
荆王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江晚见此,便快步走到桌子旁,用手探了探茶壶里的水的温度。见水温刚好,她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殿下,起来喝点水。”端着水走到他旁边,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待荆王睁开眼,目光凉凉地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以他现在的身子,连翻身都翻不了,如何能坐起来喝水
她把水放到旁边的矮玑上,对他说“冒犯您了。”
说罢,她便弯腰用力地将人扶起来,然后坐到床头叫他倒在自己的肩上。
“您喝慢一点,小心呛到。”她拿起水杯送到荆王面前,小声地说到。
荆王没说话,就着她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
“我再给您倒一点”她询问。
喝了水,他嗓子舒服了许多,也就不吝啬说话了,“不必了,扶我靠坐着。”
“是。”江晚把杯子放下,拿了一个枕头放到他身后,慢慢地扶着他靠到枕头上。
“我已经叫侍女去厨房拿粥了,
很快就回来,您稍等片刻。”
说完,江晚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自觉地充当起了侍女的角色。
荆王身份那么尊贵,他身边的侍女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让自己伺候他
她只敢心里吐槽,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您还要我做什么吗啊”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过了片刻后挪开了。
江晚见此,轻轻舒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轻悄悄地坐到旁边的凳子上。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外间太医们探讨的声音便越发明显。她拿起自己早先扔到一旁的团扇,无意识地转着,目光落在自己的裙摆上,呆呆地出神。
荆王好似累了,在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太医们讨论好了药方,张院判敲响了门,江晚回头看了一眼荆王,他已经睁开了眼,目光幽深,正看着她。
“进来吧”她慌忙扭过头,轻咳一声道。
他现在身子虚弱没力气,加上生的好看,看起来好像没有半点威胁。但她可是还记得刚才他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身上带着杀气的模样。
张院判进来后,冲二人行了一礼道“启禀殿下,下官等人开好了药方,已经交给魏砚大人去抓药了,待会儿您用了粥,再喝了药,明日身上就有力气了。”
“只不过您的腿上毒最多,得坐几日轮椅,等身子恢复了一些,再下地行走最好。”
荆王“嗯”了一声。
交代完这些,张院判他们还未离开,面色有些纠结。
“还有何事”荆王瞥了他们一眼。
张院判看了江晚一眼,吞吞吐吐道“您身子虚弱,还是先不要行房事为好。”
话说完,他的老脸臊的通红。
与他一样的,还要站在一旁的江晚。
“”关我什么事。
屋子里很安静,江晚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片刻之后,荆王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江晚道“本王知道了。”
张院判尴尬地不敢看江晚,冲她胡乱地拱拱手,带着身后的一群太医便出去了。
他们走后,江晚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当成一个隐形人,谁也注意不到。
但是事与愿违,荆王忽然道“现在知道羞了刚才怎么很大胆。”
他说的,是自己
偷亲他这件事。
江晚脑袋恨不得垂到地上去,她结结巴巴道“都都说了,我是为了给您渡气。”
“那本王还要谢谢你了”
可不是,要不是她你早就没了。
但江晚不敢这么说,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
荆王又嗤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但江晚却觉得自己脸蛋烧的慌。
好在她的侍女采风很快敲响了门,端了一碗白粥进来,缓解了屋子里的气氛。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看到荆王的侍女进来,于是只好端起碗走过去,低声道“殿下,我喂您用膳。”
好在荆王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叫她难堪的话,面无表情地任由她喂完一碗粥。
喂完粥后,江晚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见他精神似乎有些不济,便开口道“我扶殿下躺下休息吧”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等他闭上眼睛后,江晚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到外间喊了采风帮自己拆卸头上的钗环,然后又叫了水沐浴,折腾到半夜才好。
从净室出来,看着已经睡着的荆王,她犹豫片刻对采风说“去拿床被子来,我到窗下的软塌上睡。”
“这天还未有些凉,您若是惹了风寒可不得了。”采风犹豫。
“只一晚上,没有关系的。”江晚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脱下鞋子坐到软榻上。
她拍拍软塌,小声道“快去帮我抱床被子来。”
采风看了一眼内室,转身去为她找被子去了。
折腾了这么久,江晚是心累身子也累,采风找来被子后,她裹着暖和的被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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