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尾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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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雯在浴室门外站了一会儿,确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后,走到卧室去,略有些发愁地看着凌乱的床。

白黎的床被两人弄得皱皱巴巴,被子全都被推到司雯的床上。纯色的床单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水渍,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洇湿的

她弯下腰把白黎床上的床单撤了下来放到洗衣机里,经过杂物间的时候,蹲下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新的床单。

起身的时候动作一顿,司雯想了想,又把床单放了回去。

浴室里水声消失,仅有些滴滴答答的水滴低落,水雾逐渐散去,镜面朦胧地露出一个人影。

白黎单手撑在洗手台上,拿起毛巾给自己擦干头发。

擦着擦着,他侧过身去,通过镜子去看自己腰后腺体那一处。

腺体已经变回到正常的肤色,不再泛着潮红也不再有空虚和痒意,只是有一个浅浅地牙印印在上面。

他登时红透了脸,回忆起刚才被刺破腺体进行临时标记的时候。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像是痛到了极致,甚至恍惚地认为自己的腺体已经被司雯咬破到开始流血。

但又舒服到极致,全身所有的热浪都被抚平都被冲淡,整个人都仿佛掉入了棉花堆里,柔软得不像话。

他伸手碰了下腰窝处的牙印,顿时一阵酥麻感传来,立即弹回了手。

明明已经恢复好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白黎红着脸拿起带进来的睡衣准备穿上,却发现睡衣的扣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崩了,只剩下一颗最上面衣领处的扣子还苟延残喘着。

他把睡衣丢到垃圾桶里,环视一周后,沉默了。

进来的太匆忙,忘记拿上新的衣裤来换了。

白黎只好找出抽屉里长长的浴巾,摊开抖了抖,准备围到自己腰间。

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对劲,直接解开重来,绕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围了几圈。

随后偷偷摸摸地打开门,用被水汽蒸得红彤彤的眼观察外面情况。

很好,司雯已经躺回到卧室休息了。

他一百米冲刺地速度,飞快地闪身进入衣帽间,动作麻利地换上干净地衣服裤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黎垂着头走近卧室,红着耳根不敢抬头看司雯,站在自己床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床单没了,枕头和被子都被挪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他扣着手指,小声地嗫嚅道“我的床怎么”

“床单弄脏了,我已经放到洗衣机,等明天晾干再换上。”司雯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掀开被子的一角,“你今晚就和我挤一挤吧。”

白黎抿着嘴,极快地瞟了眼她,最终还是磨磨蹭蹭挪到床边。

司雯留了里面的位置给他。

他脱下拖鞋,正准备从司雯身上爬过去,却在半途中被截胡。

司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一手揽住他的腰,十分轻松地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抱着他一转,两人成功紧挨着躺在床上。

她手一伸,将被子扯上来,盖到他们的肩上。

白黎被这一操作弄得猝不及防,颤抖着眼睫,往被子里缩了缩,把通红的脸埋进黑暗里,仅仅露出微微湿润的头发和修长的后颈。

司雯就知道事后他一定会害羞,所以才故意不给他换床单。

从他脖颈处穿过去的手抬起来,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的后颈,时不时往上揉一揉他的脑袋,作为安抚。

另一只手就很不安分了,在漆黑的被子里揽住他纤瘦的腰,指尖从衣摆处探入,精准无误地找到已经沉睡的腺体。

怀里的人猛然一颤,腰不由自主地往前送,试图躲开司雯的手,却只能将他更加亲密地送到司雯的怀里。

指尖摸索到尚未消去的牙印,轻轻摩挲着,直把白黎逗弄到受不住,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恶行”。

司雯乖乖地不乱动了,低低地笑了声,问“这里疼不疼”

半晌,一个闷闷地声音从被子传来,“不疼了。”

“那就好。”

司雯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反手牵住他的手指,在暖和的被子之下缓缓挪动着指尖。

她盯着始终不敢抬头的小脑袋,无奈地叹道“这才是第一次,你就这么害羞了,之后这几天发情期还有两三次临时标记,到时候你恐怕会直接钻到地缝了”

白黎在被子里动了动,稍稍抬起头露出一双水亮的眼,眨巴着看向司雯,羞红的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很是委屈地模样。

他声音略有些哽咽,“怎么还有两三次啊”

司雯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给他科普,“中学的教育书上没有把提前诱导发情期这一可能写上去,你不知道很正常。”

“由于我们没有进行完全标记,所以我们体内的信息素并没有彻底适应。按理来说,正常的发情期只会在早晚开始发热,早晚标记一次就行,持续35天。但是提前诱导出来的发情期是没有规律的。”

她把玩着白黎的手指,继续说“你的发热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也许是下一秒,也是明天晚上。可能在你洗衣服的时候发热,也有可能在你看书的时候。不过次数会少很多。正常的发情期需要标记七次左右,但是我们只需要在标记三次左右。”

“不过由于这个不确定性,你这几天必须待在家里。我明天也会向公司请假,在家里陪你。”

白黎安静地听完,脸越来越红。

如果如果他要是在洗澡的时候发热了,那岂不是

他羞到又整个脑袋钻进被子里。

司雯轻笑了一声,换了话题分散他的羞意,“说来,你已经闻过我信息素的味道了,闻出什么来了吗我的信息素有什么变化吗”

白黎耳尖动了动,再度从被子里伸出脑袋,认真地说“味道变了一点。”

“嗯味道”

“变得和我的味道有点像了。”

“是吗”

白黎认真地点了点头,给出肯定地回答“嗯”

司雯笑着提出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当时你的信息素浓度太大了,你闻混了。”

“也有这种可能。”他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犹豫,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服用的药会改变你的信息素”

司雯抿了下嘴,长长地嗯了一声,“有想过。”

“要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们的匹配度会降到90一下呀”

这句话他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一点点收敛,最后轻到消散在唇齿之间。

他愁着眉,嘴巴也扁起来,难受地问出这个存疑了很久的问题。

太不安了,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所有的可能都在一直靠近,就等着鸠占鹊巢。

司雯挑了挑眉,发现这个问题和当初她问的问题异曲同工。

她用白黎回答的原话还给他,说道“不会有这个如果。我们就是符合完美适配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白黎瞬间如鲠在喉,眼眶迅速通红。

这个回答似乎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好像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肯定,为什么明明有了承诺,却还是会很不安很不安

他忍不住抽噎了一声,难过地往司雯怀里钻,咬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嘶”

司雯倒吸了一口气,往后微微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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