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璘对我情根深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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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觉尴尬的永璘眸光一转,灵机一动,已然想出完美的借口,

“实则我也不情愿,你那么凶悍,对我一点儿都不温柔,爷怎么可能喜欢你?只不过有人将你下湖救我一事禀报于皇阿玛,皇阿玛认为我见过你落水的样子,便该对你负责,这才会赐婚。圣旨已下,我如何违抗?”

原是为了落水那件事,世事总是这么阴差阳错,芸心信以为真,并未怀疑他的话,愧疚丛生,垂眸捏着手指低声道:

“如此说来,倒是我连累你,我晓得你对我不满,且我的身世根本配不上你,让你娶我,当真是委屈了你。”

“可不是嘛!”他明明心情大好,却顺着她的话音故意哀叹,眉峰倒蹙,“唉---下半辈子怕是难熬咯!”

这是她唯一的人生路,没有分叉口,但他是皇子,还有诸多选择,娶妻对他而言并非死刑,无非是多谢忍耐罢了,

“除却皇上,谁也管不着你,我也不会多管闲事,往后你若遇见喜欢的,大可纳作侧室。”

闻言,永璘讶异的望向她,个头儿甚高的他微俯首,凝着她的眸子笑打趣,“这还没过门儿呢!就开始摆起正室的架子,帮爷安排,可真够大度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芸心的面颊似乎开始泛红,白里透粉,美目微嗔,竟有一丝难得一见的羞赧之态,就连一旁盛放的山茶花也失了颜色。

羞愤交加的她轻咬贝齿,红唇开合,嘀咕了几个字,声音太小,他听不清楚,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你在骂我?敢不敢大声点儿?”

然而芸心根本不打算再与他多言,“今日宾客众多,我还得去招呼其他女眷,十七爷请自便。”

道罢她转身便离,丝毫不客气,气得永璘咬牙怒哼,跟苏泰抱怨,“你瞧她这态度,怎么说我也是来给她嫡母送贺礼的,她竟浑不把爷当贵客看待。”

苏泰眼珠一转,接口笑道:“爷您可是和大人的女婿,来岳丈大人家就等于来自己家,芸姑娘若还对您客套,岂不是把您当外人?”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被他这么一安慰,永璘这才平衡了些,没再计较,去往厢房品茶。

朝中与和珅不对付的官员大有人在,广廷人在外地,平日里他与和珅在军机处见面都不说话,更不可能来往走动,他也严禁自家子孙与和珅来往,是以那彦成今日并未过来贺寿。

富察家自是不必提,他们出身世家名门,二爷福隆安在军机处的排名高于和珅,三爷福康安则在外地任总督,这几位爷个个身居高位,皆不屑巴结和珅,独独老四福长安,竟鬼使神差的与和珅走到一起,此次冯氏的寿宴,富察家只有福长安来送礼。

和珅心知那些世家子弟都心高气傲,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这样没家世的,无妨,他自会一步步的往上攀爬,用自己的实力向世人证明,即便没背景,他依旧可以成为人上人,给自家孩子铺就光明大道,将来就不会再有人歧视他的子女。

吴省钦依附于和珅,这样的场合自是少不了他,他的女儿吴瑶歌亦来参宴。先前吴瑶歌与芸心已在怡亲王府见过面,此次再逢,自是有话可说。

两人正在长廊中说着话,估算着园中那些含苞待放的几品牡丹还有几日能盛开。

察觉到吴瑶歌说话慢了下来,目光似是遥落在旁处,芸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便见不远处有一道挺如松竹的清瘦身影朝这边走来,正是她的大哥誉临。

看瑶歌这眼神,难不成她认得誉临?

事实证明,芸心所料不差,待人走近后,吴瑶歌盈盈福身,柔声拜道:“临公子。”

“吴姑娘。”誉临温雅一笑,打了声招呼,他正准备跟芸心说话,却见芸心正笑眯眯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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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他二人。意识到她可能有所误会,誉临干咳一声,没再多做逗留,

“你们先聊,我还得过去招呼宾客。”

人已走远,吴瑶歌的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背影上,芸心见状,已然了悟,悄声笑问,“你跟誉临……似乎有故事?”

“哪有?”吴瑶歌颊染飞霞羞低首,如此情状再明显不过,芸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肯定是旧相识对不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跟我说说呗!”

吴瑶歌与她相谈甚欢,没把她当外人,便没再隐瞒,直言相告------

今年年初的上元节,她得了父亲允准,到夜市上看花灯,当时她看中一个月兔面具,想将其买下来,丫鬟一摸荷包,才发现银子竟被人给偷了。

当晚人太多,想找到小偷是不可能的了,这时候又有一位小姑娘也看中了那个面具,摊主看她没带银钱,直接卖给了旁人。

吴瑶歌很喜欢,打算拿自己的簪子去换。

丫鬟只道不妥,说簪子值好几两,而那面具只值二十文钱,不划算。

岂料那位小姑娘也不在意,说她家不缺银子,她就要面具,不给换。

吴瑶歌心顿沉,难得瞧中一个竟出了岔子被别人给买走,好好的心情全被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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