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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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一年里只有分院仪式的时候才有事情做,所以其他的时间里它是那样的孤独和无聊,它把时间都花费在了编写歌曲上,所以,这首歌一定不简单。

虽然我觉得这首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我一时间确实联想不到歌词的寓意,只好默默地记了一下歌词,准备等到回去之后把它写在本子上,然后慢慢地去思考。

不过——我试探地问分院帽:“如果我说我没听懂,你会解释一下吗?”

“你相信蝴蝶还是明灯?勇敢的小巫师~”分院帽晃来晃去,又唱了起来,“勇敢的小巫师去寻找命运之塔,通往高塔就像通往罗马……”

条条大路通罗马,通往命运之塔的道路,有很多很多吗?

看样子我是得不到答案了,只能自己去向啦。于是我回头,看向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的邓布利多教授,提出了之前就萦绕在我心上的疑问:“教授,麦格教授说您‘应该想见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邓布利多教授笑了笑,他和蔼地看着我:“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像麦克米兰家的哪一位长辈……我和麦克米兰家族关系匪浅,你的曾祖父休伯特曾经是我的同学,后来是同事;你的祖父祖母、爸爸妈妈,都是我的学生,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

“诶?”我有些惊讶。因为我觉得那句话不是说因为我们家和邓布利多教授有不错的私交,所以他想见我,我感觉应该是他非常笃定我会因为某件这样的事情,和他见面,这就很奇妙。

不过既然提到我的长辈们……“那我应该比较像我的曾祖父吧?”毕竟刚刚邓布利多教授所提到的长辈里,只有我的曾祖父是格兰芬多。

然而邓布利多教授微微摇头:“这么说吧,休伯特其实也是一个让分院帽为难的学生,当年它在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之间为他选了后者。他开朗和善,喜欢读书、热爱实践,敢于冒险但并不莽撞,他会先制定各种周全的方案。”

“这样的他却有一个比你的格兰芬多朋友们还能惹麻烦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祖父杜鲁,我们当时都说他是最格兰芬多的赫奇帕奇。”

我安静地听着。这有点奇怪,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但听起来这对父子并没有那么相像,所以问题在……我的曾祖母?

“你不喜欢冒险,但如果一定有这种事情的话,你会思虑周全,这一点你像休伯特;你不愿意违背本心、坚持正直,这一点像杜鲁;你有你父亲艾伦的骄傲,又有你母亲曼蒂、祖母丝特勒的待人友好和聪明理智;你你有着麦克米兰家传承的美好品质,善良、坚强、谦逊、包容。”邓布利多教授回忆道,“你像他们每一个人。”

“另外,你在某些方面极具浪漫和勇气,这一点,很像你的曾祖母梵妮。”

“所以我必然有见到你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笑道,“我跟麦格教授说,如果你做出了什么让她感到惊讶的事情——请她务必让你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你很勇敢,然后——再为你加五分。”

“谢谢教授……不过,我觉得厄尼做得也很好,是他叫麦格教授过来的。”我认真地说道,“我做的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都能做到。”

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很多人不会去做。

“你哥哥也很不错,小麦克米兰先生或许以后会成为一位不错的级长。”邓布利多教授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值得别人信赖的同伴。时间不早了,或许还有人在等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唔,茜茜确实可能还在休息室等我,这么想着,我站了起来,对着邓布利多教授鞠了一躬:“感谢您今天告诉我这些……但是教授,穆迪教授的事情,您怎么看?”

“他只是来还我一个人情,所以来教这一年。”邓布利多教授说道,“今天过后他应该会更遵守校规一些,如果他在课上对你做了超出教学范围的事情,你可以来告诉我。”

“霍格沃茨永远保护每一位学生。”

本来我是打算去猫头鹰棚屋给爸爸妈妈寄信的,但时间确实不早了,距离又有点远,还是明天再去吧。这么想着,我走上了楼梯,准备回八楼的格兰芬多休息室。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我似有所感一般,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楼梯。

一圈又一圈旋转着的、随时可能会发生变化的阶梯的深处,我看到了熟悉的光。

是我送德拉科的水晶球。

“或许还有人在等你”——我只思考了几秒钟,就直接冲下了楼。

我的曾祖母梵妮·杜蒙,是出生在英国的法裔,她在霍格沃茨读书期间曾经是我的曾祖父休伯特·麦克米兰的学生。虽然她后来回了法国并毕业于布斯巴顿,但她最终回到了英国,勇敢地追求了她当初一见钟情的休伯特。

她不在意休伯特的第一任妻子早早去世,关于这是不是麦克米兰家的诅咒的诸多议论;她也不在意休伯特的女儿梅拉妮娅仅比她小十岁,反正梅拉妮娅即将嫁入布莱克家族。

梵妮有着法国人的热情奔放,她在爱情方面极具浪漫和勇气。

在爱情方面。

所以我像她。

虽然我知道德拉科经过今天这件事之后,应该不会再躲我了,除非他没有心。但我还是跑得飞快,直至拉住了他的衣角,这才松了口气:“穆迪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

德拉科怔了怔,他似乎没有想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是很想知道他在假期里为什么不好好地回信给我,但比起这件事,我更担心地是他在离开我的视线之后,穆迪有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于是我们找到了之前的那副画像,又一次用水晶球绽放的光束,打开了艾布纳先生留下的密道。

或许水晶球也知道,有情人需要好好聊一聊。

“我没事。”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在昏暗的密道里举着魔杖照明,“他见了斯内普教授,阴阳怪气地说他来请斯莱特林院长关我禁闭了。”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德拉科用这种形容词,我感觉有些微妙,大概是那种“你也知道什么叫阴阳怪气啊”的感觉。毕竟德拉科每次来挑衅哈利和罗恩他们的时候,都挺适合这个词,斯内普教授每次在给我们格兰芬多变着花样扣分的时候,也很适合。

某些斯莱特林的通病?

“教授看起来对穆迪很警惕,也很谨慎。在他走了之后,教授就让我回宿舍自己关禁闭。”德拉科继续说道。

回宿舍关禁闭,真是好轻松的惩罚,斯内普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偏袒斯莱特林。

“那你现在应该会斯莱特林休息室才对,怎么还跑到楼上来了?”我稍稍放心了一些,又忍不住问他,虽然——我大约知道答案,但我还是想听他亲口回答。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他将此前看向别处的目光挪了回来,落在了我这里。

“想见你。”

我怔了怔。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但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我摔几下没事的。”德拉科抿了抿唇,“不必为了我去得罪穆迪这种家伙,他看起来非常睚眦必报。”

“那多疼呀。”我不赞同地说道,“这件事虽然你也有不对,但是穆迪的问题更大……”

“你说什么?”德拉科难得打断了我的话,他一般都会耐心地听我把话说完的。我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错愕,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桑妮,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多疼呀?”我犹豫地重复道。

下一刻我的眼前陷入了黑暗,因为被德拉科用作照明的魔杖落到了地上,亮光就这样消失了。为什么魔杖会掉落呢?因为德拉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果然是在逞强啊,虽然跟我说着“摔几下没事的”,但下午穆迪做的事情,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吧。他骄傲了十几年,哪里被这样羞辱过?被变成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动物,又被在众目睽睽之下抛来抛去……

他在害怕。

他很害怕——但他当时没有在我眼前落下眼泪。

于是我回抱了他,在黑暗又阴冷的密道里,我们分享了彼此的体温。

“我真糟糕。”德拉科闷声说道,“我一点也不勇敢——那时候在魔杖店里,我们明明都有点害怕奥利凡德,但是你却站到了我前面。”

“你又不是格兰芬多。”我小声地说道,“勇敢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不就可以了吗?”

我会去做的呀,我又不会走。

“……那我做什么?”德拉科郁闷地问我,“我能做什么?”

“嗯——让我想想,你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我回答道,“比如,下次写信的时候认真点。”

德拉科松开了我,他默不作声地捡起了魔杖,然后我们的周围又被荧光闪烁所照亮:“从魁地世界杯回来之后,爸爸的精神状态格外糟糕,妈妈看起来也有些愁眉不展,整个马尔福庄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妈妈甚至询问爸爸是否要搬离英国。”

这倒跟爸爸猜测的一样。

“但是爸爸说,逃走是没用的。”德拉科皱着眉说道,“他说只要带着那种印记,无论在哪里,神秘人都能够操纵人的生死。与其离开,不如留下来做两手准备,至少本人在这里,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解释一下……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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