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一百零七[有些人年纪轻轻,就想做人家的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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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

这个叫做朝日的人类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她的问话很轻,又轻又稳,却莫名?给?山姥切国广一种屏住了呼吸的错觉。

“是怎么消失的?在你眼前消失的?”

付丧神点了点头:“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从脚尖开始,整个人都不见了。”

朝日觉得自己的呼吸可能停住了一两秒钟。

金发青年陷入了回忆中,碧绿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薄雾,朝日不敢惊散它,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那他消失前有什?么预兆吗?有和你说什么吗?比如他听到了什?么?”

山姥切国广好一会没有回答,他拉着被单,把已经变得相当模糊的记忆翻来覆去地重新播放,最后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灵力匮乏的这些年虚弱不仅侵蚀了他的身体,还腐蚀了他的记忆和情绪,即使是曾经第一次作为人身感受微风吹拂鸟语花香的快乐,他以为自己已经刻进了血液里的东西,到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能想起茫茫的一片空白。

朝日失望地坐回去,发现生天目在看她。

黑发少年隐晦地向她递了一个目光,询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朝日长叹一口气栽到他身上,发出失去梦想的声音:“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主公。”

然后她猛地站起身来把外套随便往肩上一搭,叮嘱山姥切国广说他的事她记下来了,让他先在这里安心住着等一等。

“有什?么需求找他就行了。”她朝生天目指了指。

山姥切国广在窗户里看到她火烧屁股绝尘而去的背影。

金发付丧神茫然中夹杂着些许不安的目光落在生天目天星身上,然而生天目此刻想的还是别的事情,察觉到山姥切在看着他,冲他摆了摆手:“她说的对,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看上去他并没有说错什?么严重的话,独自一人浑浑噩噩生活了近十年的付丧神隐隐地松了口气,听到旁边黑发少年的小声叹气。

“她溜得倒快,这一会不死川回来了就得轮我解释家里为什么突然多出一个男人了……”

而朝日在寒风中一边奔向?蝶屋,一边用鎹鸦给

绵谷传信让他赶紧来带她去找主公,一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脑子不够数的这个事实。

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觉得自己全天下倒霉得独树一帜,竟然完全没想到自己可能是万千倒霉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呢?

日本每年莫名?其妙丢掉性命失去踪迹的人那么多,之前为什么就觉得他们和召唤没有关系呢?

在尚且残留着三分料峭寒意的山林间,她听到自己因为缺氧和激动而愈渐清晰的心跳声。

「镇定,朝日,镇定。」膝丸担忧地试图给她泼点冷水:「且不说山姥切国广并没有想起来他的先代主人到底是怎么没的,日本这么大,要?排除意外之类的干扰因素太难了。」

确实,仔细想想,又是吃人鬼,又是付丧神,还有伤口能一瞬间愈合的外国人,就差伏地魔了,弄出一些能瞬间把人变不见的玩意也很正常。

“哦,没事,我现在非常冷静。”少女喘着气的答音掠过林间的新叶:“就是有一点点高兴。”

倒不是因为发现可能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而是一直以来这个高高在上杳无踪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东西实在是离她太遥远了,以至于即使她一边说着有生之年一定要?活着解决它,却又不得不在它的规则下面灰头土脸地挣扎逃命,连人家的衣角都难以摸到。

而现在,即使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朝日却觉得,她好像很隐约地,快要接近那玩意儿了。

而她到主公家门前的时候,发现主公也是这样觉得的。

绵谷到的很快,简直让人怀疑他之前就在蝶屋里养伤,他一个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弄到需要?进蝶屋的地步,懒洋洋地出门来,看到朝日火急火燎的样子,二?话没说把她夹在胳膊下面就带着走了。

朝日十分感动,但被夹着真的好想吐。

主公在和岩柱说话,他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诅咒黯掉了半边的眼睛都在紫莹莹地闪着光。

“这是我们鬼杀队一百多年以来第一次杀死了上弦的鬼!”他的话音里带着咳意,轻轻地挥开了岩柱想给他顺气的手,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前不久天元和小芭内还找到了半天狗的踪迹。”

日听到了她之前似乎模模糊糊听到过的话。

——“我有直觉,命运这一次是站在鬼杀队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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