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一十二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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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不愧是阮亭的夫人,让他请便,两人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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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书房的门前,甄玉棠犹豫一下,素手还是推开了雕花木门。

和煦的春光透过轩窗映在地上,可阮亭却处在日光照不到的地方,深邃的轮廓掩映在阴影中。

面前虽然摆着书籍,可他并没有看书,神色落寞。

听了那些话,阮亭心里肯定不好受。

其实阮亭也很可怜,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身边的人却总是把恶毒的那一面对着他。

甄玉棠走过去,俯在阮亭的肩上,把他抱在怀里,没有说话,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无关情爱,阮亭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可算上前世,甄玉棠与他相处几十年,阮亭是陪在她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身后是甄玉棠,阮亭下意识握上她的手,甄玉棠身上的温度,赶走了他周身覆盖着的那层冰霜。

阮亭声音有些低沉,“你都知道了?”

“是,陆侯爷方才遇到了我,让我来劝说你。”

阮亭把甄玉棠拉到面前,“那你要劝说我吗?”

甄玉棠轻轻一笑,“你是我夫君,我当然听你的话呀!”

她面上的笑容不明显,可在阮亭看来,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笑颜,宛若一阵春风,将所有的温暖吹进他的心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阮亭的喉咙却有些干,“玉棠,谢谢你。”

甄玉棠笑了笑,没说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阮亭出了声,“当今圣上荒废朝政,由内阁与宦官把控朝堂。李首辅与高次辅确实不会让其他人成为状元,圣上也确实不会拂他们二人的颜面。

“鹬蚌相争,皇上近来越发器重高次辅,但李首辅乃内阁一把手,有许多事情皇上还要仰仗他来处理。皇上年轻时也曾爱民如子,这几年来荒诞了些,但也不是愚蠢之人。状元之位无论是给夏津,还是高宏,都不是个好法子,不利于李首辅与高次辅的制衡,也不利于整个大晋。”

“况且,还有那些宦官在,那些宦官不会放任内阁独大,朝中清流大臣也不会忍受状元之位不公允。”

阮亭并非是一意孤行,他自有抉择。

甄玉棠仔细听着阮亭的话,阮亭生来就是当大官的料,这种政治眼光与判断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她笑了一下,“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吗?”

阮亭道:“凡事无绝对,自然会有意外。若李首辅或是高大人要针对我,然我是会试的第一名,之前的秋闱与院试同样是第一名,他们二人做的太过,便是明摆着把科举的不公允宣扬出去。再者,他们俩关系并不和睦,如若一个人要打压我,平外一个人许是会保下我。”

“即便到了最严重的情况,在哪里当官都是当官,不争一时之长短,未来总有机会。”

“感情你什么都想到了。”甄玉棠轻声道,刚才她是白心疼他了。

阮亭注视着她,“是什么都想到了,可我也会觉得难过,好在,你在我身边。”

甄玉棠笑着道:“有来有往,我想念我爹娘的时候,也是你在安慰我。”

“阮亭,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一转眼到了殿试,诸位贡士在宫门口等着,往日张扬高调的宋昌,许是受到暗算后长了教训,今个倒是低调许多,手里的折扇也没影了。

宋昌看了一周,心绪十分复杂,往日那些与他称兄道弟的举子,实际都有可能是暗算他的那个人。

人心之恶,着实可怕!

目光落到阮亭身上时,宋昌却松了一口气,最起码阮亭不会是对他动手的人,阮亭一直待在府里,都没与他见过几次面。

宋昌想了想,走到阮亭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迷惘,“阮兄,今科贡士人才济济,又有夏津与高宏这样的人在,你可有何打算?”

阮亭遇到的问题,宋昌自然也遇到了,宋家人苦口婆心劝他隐藏锋芒,道理他都懂得,可宋昌直到此刻还未拿定主意。

苦读数年,不就是想要有个更出色的成绩吗?

注意到宋昌改了称呼,阮亭笑了一下,“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即可。”

宋昌怔愣片刻,回味着这句话,他突然跟着笑了一下,“阮兄说的是,既然是科举,何必想那么多,不留遗憾即可。”

大丈夫在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何必要屈从于权势!

他们还年轻,总该有些坚持。

高墙黛瓦,宫殿雄浑厚重,阮亭不是第一次进宫,进去保和殿,拿到题目,阮亭仔细看着,并不简单,殿试考察的是时政,指出大晋最为严重的问题与现象。

题目十分空泛,又很难把握好尺度。

阮亭思忖许久,方才动笔。

殿试这一天,皇上依旧未出现,大晋还未立储君,所以今个的殿试由大皇子、三皇子与六皇子合力主持。

后宫地位崇高的嫔妃不多,然当今圣上有不少孩子,多是些宫人或者位分低微的妃嫔所出。

决定名次时,内阁次辅高庐出于私心,去到西苑,把皇上请回了太和门。

皇上面色不佳,眼底带着一片青灰,昨夜他夜御数女,自是累着了。

他翻看着那些文章,兴致缺缺,没翻几下,便放下了。

“诸位爱卿觉得哪位举子堪当今科状元?”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的二更。这两章一共更了700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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