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三十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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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让她亲他,这人惯是会趁火打劫。

朱唇勾起浅笑,甄玉棠狡黠的道:“我才不亲你。刚才我说的话,你没有反驳,说明这件事确实与你有关系。”

她的语气很是确定,阮亭微哂,“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幸亏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若是我也娶上十七八房的小妾,怕是小妾还没抬进府里,就被你发现了。”

甄玉棠微微一笑,“你可以试一试。”

她挑了挑眉,“十七八房的小妾,怕不是要把你榨干了,阮亭,你行吗?”

阮亭朗声笑起来,眸子里漾着柔情,“我是开玩笑的,我只有玉棠姐姐一个人就够了。”

哪怕是在前世,他与甄玉棠只是一对表面夫妻,他也没想过要纳妾。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入他的眼,他也不愿把多余的心思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有那些闲功夫,操心在公务上面多好。

甄玉棠背井离乡随着他来到京城,本就无所依傍,更何况他喜欢甄玉棠,自然只愿守着她一人。

照顾好自己的夫人,不让她受到伤害,这是为人夫君应该尽到的职责,看着她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了。

阮亭说起正事,“陆瑶出狱那日,我确实去见她了。她说她受到了温如蕴的教唆,温如蕴一直撺掇着她仇恨于你,收买张婆子污蔑百香阁,也是温如蕴告诉她的。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算我不插手,陆瑶也会与温如蕴翻脸。她们两人的事情,就让她们俩解决,这样也省了你的功夫。”

甄玉棠静静的注视着他,火盆子散发出的暖意,一直流到了她的心里。

世家长大的郎君,矜贵又骄傲,遵循着一个不成规矩的规矩,那就是不插手女儿家的事情。

他们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后宅的事情该由女子自己解决。

然阮亭不是这样的人,他为了她,利用陆瑶,给陆瑶一个教训,让陆瑶不敢再针对她,也让温如蕴沾了一身的腥臭。

“现在看来,陆瑶虽然蠢,却没有蠢到家。”甄玉棠道:“只是,想来她也知道不该摆在明面上与温如蕴撕破脸皮,本来这件事就过去了,只要没人提起,她的处境会好过许多。现在她又被人指指点点,一时半会这件事情是过不去了。她怎会甘愿任你摆布?”

阮亭解释着,“自然是因着周祁,周祁时常来向我请教,我也知悉他的想法。只要陆瑶做了该做的事情,周祁便不会休掉她。”

甄玉棠明白了,难怪陆瑶愿意与温如蕴狗咬狗。

阮亭可以说服周祁不休妻,对于陆瑶而言,这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阮亭又补充了一句,“留着陆瑶还有用,让她去对付温如蕴,不必浪费你的时间。”

甄玉棠打趣着,“听说周祁最是钦佩博学多才之人,堂堂的阮大壮元,你做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他要傻眼了。”

阮亭老神在在,“周祁本就不想休妻,我这是为他好。”

甄玉棠噗嗤一笑,“若你是女子,怕是其他女子都斗不过你。”

阮亭拉过她的手,话语间透着一些放荡不羁,“为夫是在为你出头,夫人要怎么报答为夫?”

甄玉棠抿唇一笑,“敷衍”的道:“好好好,我夫君对我最好了,要不我给你捶捶肩摁摁腿?”

“捶肩就不必了。”阮亭露出玩味的一抹笑,“今晚劳烦玉棠姐姐辛苦点……”

他话还没说完,甄玉棠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这人满脑子都是些不正经的想法。

甄玉棠乜了他一眼,使坏的道:“不如今晚你去书房睡觉?”

阮亭一噎,睡在书房的滋味他尝了几个月了,那滋味委实不好受。

若说成了亲的男子最怕什么,其中一件必是害怕被自己的妻子赶到书房歇息。

阮亭知晓甄玉棠喜欢他的容貌,这会儿用上了杀手锏。

凌冽的眉眼,此刻如山涧清泉般清越,鸦青的睫毛眨了眨,然后直直看着甄玉棠,声如脆玉落地,“我都成亲了,夫人还把我赶去书房睡觉,夫人舍得吗?”

墨眸里装着甄玉棠一个人,他看起来无辜纯情又委屈。

又在撩她!

甄玉棠趁机看了阮亭几眼,轮廓深邃,薄唇挺鼻,肌肤比许多女子还要白,不过,一点也不女气。矜贵轩昂,俊扬如山,平日里却总是透着清冷与生疏,让人不敢招惹。

两颊生笑,甄玉棠拖着调子,“当然…舍得呀!”

吴侬软语,又娇又嫩,灵动又轻快。

阮亭眉峰微扬,“看来为夫没把夫人伺候舒服,才让夫人这般不心疼我。”

他揽着甄玉棠的腰,一把把她压在贵妃榻上,盯着那潋滟的红唇,吻了上去。

甄玉棠的呼吸急促起来,衣裙的系带被松开,她身子一软,推了他一下,娇喘微微,“别在这边。”

平日多是在床榻和浴桶,这是在外间的贵妃榻上,朱门还大敞着,樱桃还有府上的丫鬟随时会闯进来。

甄玉棠注意着门外的动静,阮亭却不似她那样紧张,轻拍着她的后背,“玉棠姐姐,别担心。”

“樱桃她们也是有眼色的人,不会闯进来的。”

溢出一丝羞人的声音,甄玉棠赶紧咬着唇。

冬夜寂静,果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只有烛台上的烛光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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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蕴做的那些丑事,大半世家都听说了。

温如蕴总是以一副知书达理的形象出现在外人面前,时间久了,不少人提起她,满口赞誉。

一夕间,她辛辛苦苦营造的才女形象轰然倒塌,狗咬狗的戏码,大家喜闻乐见。

那些事情,确实是温如蕴做过的。更何况陆瑶与温如蕴交好,不少人都知道,如今翻脸了,陆瑶的说辞显得更有说服力。

陆遇到了成亲的年纪,却一直未定下人选。如今一看,这不正是证明了陆瑶的说辞吗?

那些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去到了宣平侯府,故意对着陆夫人道:“既然两个孩子彼此有意,当初你怎么不去温府提亲呢?”

陆夫人好生没脸面,她气得够呛,“遇儿和温如蕴无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有句话叫越描越黑,不少人认定了温如蕴心里藏着的人就是陆遇。

还有些人去找宁三郎的母亲打探消息,宁夫人为人稳重,一句话都没回答,然观她神色,倒是不怎么好。

又过了两日,温如蕴坐不住了,她打听到宁夫人要去参加一个赏花宴,为了修复与宁府的关系,温如蕴忍着旁人的指指点点,厚着脸皮也去赴宴了。

甄玉棠也收到了赏花宴的帖子。

赏花宴是一位世家夫人举办的,她府上的素心腊梅来得正盛,年年都赶在这个时间举办宴席。

往年这位夫人给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下了帖子。今年,甄玉棠是状元郎的夫人,肉眼可见阮亭前途无量,而甄玉棠又是个聪明人,帖子自是要给阮府送去一份。

往年这位夫人也邀请了温如蕴,总不能这一次特意略过温如蕴。

温如蕴背后是温尚书,她也犯不着得罪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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