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四十八天(2 / 2)
唐老三嘴唇动了动,刚想训斥她几句,可是想起甄玉棠,他熄了火,嘟囔着低骂了一句,出去屋子。
*
阮家,晚上用膳时,阮娴眼珠子转了转,“大哥,这次院试需要不少银子吧?”
阮亭看她一眼,没出声。
阮娴也不在意,继续道:“大哥,我和娘整日做绣品,也挣不了几个铜板。你连去苏州府参加院试的银子都拿得出,娘好久没添过新衣服了,不如你拿些银钱出来,让娘买几匹布回来做些衣裳穿!”
阮亭眼眸半垂,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他取下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倒在桌子上,“我并无多少银子,去苏州府花销颇大,只有这么些。”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回到了自己屋子。
阮娴迫不及待的将碎银拨到自己面前,一看,不满的嘟着嘴,“还不到五两银子,大哥也太小气了。”
“五两银子不少了,咱们娘俩辛苦一年也才挣这么多银子。”王娘子插了一嘴。
阮娴眼角吊起来,带着几分刻薄,“娘,这怎么一样?陆侯爷肯定给了大哥不少银钱,他却不和咱们亲近,也不愿将这些银子给您。您是大哥的亲生娘亲,他手里的银子应该由您保管的。”
“大哥还要考科举,科举可是烧银子的事情。若是最后没有考上功名,这些银子不就浪费了?要我说考什么功名啊,这都是没影的事儿,还不如用他手里的银子盘个铺子。娘你劝劝大哥,让他把银子拿出来。”
王娘子叹口气,“他又不听我的劝,我有什么法子?若是遇儿在,不用我开口,他就会将手里的银钱交给我,为什么遇儿不是我的亲儿子?”
阮家地方不大,又不隔音,王娘子和阮娴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到阮亭耳中。
他立在窗牖前,凝望着窗外翠绿的枝叶,神色淡漠。
尽管他已经清楚王娘子和阮娴的为人,可听到这样的话,他也会觉得有些失落。
身世突变,他不再是侯府公子,阮亭经历了人情冷暖,他的心肠渐渐冷硬下来。
在没有回到阮家时,他也曾幻想过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待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他是王娘子的亲儿子,他会孝顺王娘子。
可回到阮家后,他不再有任何期待。他的亲生娘亲和妹妹,心里只有陆遇。
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没来由的,阮亭突然想起甄玉棠。
若是此刻甄玉棠在,她会像为唐苒出头那样,站在他这一边吗?
唐苒很幸运,有甄玉棠站在她面前。
可阮亭不那么幸运,不管是王娘子,还是甄玉棠,她们的心里装的是其他人,没有他的位置。
谢夫子本想训话几句,又想起甄玉棠不久前双亲离世,许是因此耽误了功课。
是以,谢夫子没有说什么重话,“虽你无需考取功名,但也不可荒废功课,前一段时日你家里出了事情,如今学堂重新开课,定要认真读书。”
甄玉棠乖巧的应下,“是,夫子,学生知道了。”
谢夫子接着又抽查了其他几位学子的功课,其中就有韩晚。韩晚回答的也是结结巴巴。
她没有甄玉棠那么好运,谢夫子训斥了她几句,“韩晚,既然来到学堂读书,不将四书五经学到肚子里,岂不是浪费时间?你糊弄的不是老夫,是你自己。”
韩晚不服气,“夫子,您偏心,刚才甄玉棠也有许多功课没有回答上来,您怎么不批评她呢?”
又听到自己的名字,甄玉棠有些无奈,这关她什么事情啊。
谢夫子负手走过去,“甄玉棠前一段时日整夜守灵,没有时间温习功课,回答不上来情有可原。可你呢?今天早上你还迟到了。方才老夫提问的那几篇古训,罚你抄写五遍,明日一早交给老夫。”
韩晚不情愿的嗯了一声,重新坐下,她鼓着嘴看着甄玉棠的后背。
不就是甄玉棠比她长的好看一点嘛,夫子罚她抄写古训,却不责罚甄玉棠。
接下来谢夫子开始授课,时隔多年,甄玉棠重新回到学堂,有点新奇,又有点不适应。
阮亭就在她前面的位置,哪怕甄玉棠不想看到他,也不可能。
视线落到阮亭身上,甄玉棠注意到,一上午的时间,阮亭背脊直挺,听课很是认真,不曾有一丝分心。
甄玉棠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有这份韧性,怪不得阮亭能成为状元郎。
前世时,她是商户之女,阮亭是状元郎,去到京城后,不少贵女背地里嘲笑她只会打扮自己,身上没有百年世家的书香气韵。
她不服气,打算多看些四书五经。并且,阮亭是读书人,读书人喜欢红袖添香,喜欢有才情的女子,她想与阮亭多一些共同话题,不想让阮亭觉得她空有皮囊。,,网址,:感谢访问G小\说\网!请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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