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1 / 2)
“孤不管今天是谁在算计,”大皇子冷眼扫过几个兄弟,“将来,必有重报”他上次淑妃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呢,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皇帝如今还能对他有好印象才有鬼了
“嗤”七皇子嘲笑他,“你自己蠢就不要怪人家设局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好计谋,竟让从来只算计别的大哥如此急吼吼地就上了当”
五皇子见老大瞪着自己弟弟,微侧了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对着老大一挑眉。怎么,要一挑二吗
“皇兄不是说是依心中指引而来的吗”四皇子好奇地看向大皇子,“怎么又成了被人算计”
“你”钟裴率气急,转头瞧见冷漠旁观的钟裴渊,眼珠一转,故意道,“孤怎么记得,这地方和三弟颇有渊源”
钟裴渊闻言抬起头,看了眼钟裴率。见他被自己吓得,眸光闪烁不敢对视,嗤笑了一声。
“是呢”四皇子点头,“大哥不说我都忘了,似乎这里是三哥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吧我怎么记得,三哥的母妃就是死”
钟裴渊冷冷地看着他,见着老四后退两步一脚踩进泥坑里,心里的烦躁更甚。
“说啊,”钟裴渊冷笑,“怎么不继续了”
七皇子和五皇子对视一眼,今天的老三比往日更吓人了呢
“对了,孤听闻,昨晚大哥宫里有一个小太监失踪了,”钟裴渊对着满脸惊魂未定的钟裴率挑了挑眉,“也不知那小太监如今身处何方,后宫出了这样的事,该报给皇后知道才对。”
“是不是啊,大皇兄”
“呵,本王宫里的人失踪,孤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消息灵通”钟裴率大惊失色,但好歹身为男主,城府和脑子还是有点,立马抓住他话里的破绽嘲讽回去。
“巧合而已,”钟裴渊随口敷衍他,“下次让你的人动作不要太大。”
走到门口,冷风带着一股常年无人打扫的霉臭味从院中呼啸而过,他看着里头灰败的院子,目光幽深。
钟裴渊曾经在这住了三个月,和他的母妃一块,从那个奢靡的关雎宫被人一路拖到这里。
也是在这里,他亲眼看见母亲的死亡。
众皇子正说着,里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听声音是夏守忠。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伴随的是正隆帝的惊呼。
几人脸色一变,侍卫们也立马冲了进去。
进入厢房的一瞬间,钟裴渊就愣住了。
而其他人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床上死状凄惨的李妃,皆倒抽了一口冷气,众人勉强稳了稳心神,随后便看见床边,一身白衣盘腿而坐嘴里默念着经文的圣僧,感觉底气稍微足了一些。
侍卫们已经第一时间将厢房团团围住,检查着有没有刺客。而皇子们循着望去,见到半躺在地上以奇怪地姿势撑着地的皇帝忙围了上去。
钟裴渊脸色难看,死死地攥着拳头,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身体里掏出利剑,将所有人斩杀殆尽。
“阿弥陀佛”季无忧忽然提高声音,一下子惊醒了钟裴渊。
季无忧看着钟裴渊,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如果当众做出什么事,自己这个圣僧也很难保他。
许久,季无忧瞧着钟裴渊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终于松下一口气,继续念起经,但这次他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念给钟裴渊听的。
钟裴渊听着那缓慢清灵的念经声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地上痛苦的正隆帝,从一旁摔坏的桌椅来看,和莫名掉落的瓦片来看,想必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帝是受了不少罪。
正隆帝痛得表情都扭曲了,几个皇子的动作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夏守忠有经验,忙上前道,“殿下,陛下怕是胳膊折了,不能随便移动啊”说着自己托住皇帝的身子,让他尽量能放松一些。
皇帝这摔得,似乎有些蹊跷啊
钟裴渊瞧了一眼坐在地上着经毫不受影响的季无忧,见他趁众人不注意对自己得意地一挑眉,紧绷的脸也不由松了松。
正隆帝终于缓过气来,对几个皇子没好气道,“还不快去叫人”
正当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赶来,与外出叫人的七皇子撞了个正着。不待他行礼,七皇子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快叫人喊太医,父皇他受伤了”
“啊”副总管大惊失色,指着身后一个太监说,“快,快去叫太医抬软轿来”
他跟着七皇子跑了进去,一进厢房,先看了钟裴渊一眼,随后才扑到正隆帝脚边,紧张地询问,“陛下,您没大碍吧,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
“朕看着像无事的样子吗”正隆帝本就脾气暴躁,如今一受伤,愤怒更难以抑制,可只是大喊他已痛得嘶了一声,看来腰也闪着了。
没多久,外头传来太后紧张地呼喊,“皇儿,你怎么了”
太后匆匆赶了过来,身后是一大批的宫人,她一眼就看见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皇帝,还未待惊呼,却猛地瞧见了床上的李妃,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幸而被秋实扶住了才不至摔倒。
太后稳了稳心神,看见闭着眼仿佛超脱出尘世的圣僧,忙行了一礼,怕扰了圣僧,压着声音道,“快将陛下抬出来”
众人涌入房中,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上去托背抬腰的才把痛苦不已的皇帝艰难地给扶了起来,架到临时抬进来的软轿上。
众人等着太后的吩咐,太后却左右为难,她想起圣僧说需要用龙气辅助,这如果他们走了,是否对圣僧会有影响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圣僧睁开了眼睛。
“圣僧”太后惊喜不已。
季无忧瞧了一眼软轿边上的副总管,道,“纯阳男子已就位”
虽用的是问句,但圣僧的语气里便十分笃定。副总管小薛子,也就是钟裴渊派到皇帝身边的暗雪,点点头,“回圣僧,皇城军已将男子送至,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叫他们进来,带上檀木棺与笔墨,”季无忧说着,看了眼虚脱的皇帝,“陛下无事吧”
皇帝靠在软轿上,半死不活地点点头。
“圣僧,陛下这是”太后紧张地问,这才过去多久,皇帝怎么就一副惨样了难不成被冤魂纠缠
季无忧瞧了眼害怕又憋屈的皇帝,说“陛下将贫僧的伞脱手,导致被怨气攻击,但所幸并无大碍,待回去茹素念经十日,喝几幅益气壮阳的药便没事了。”
皇帝心中骂娘,他这一趟进来,除了被吓被摔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但他还得给季无忧道谢,“多谢圣僧”
太后却是眼睛一亮,看向角落的伞,问,“圣僧,那伞可以驱邪”
季无忧被她逗乐了,他轻咳一声,道,“那伞已被怨气攻破,力量有限。贫僧赠与你之佛珠,才是辟邪的物件。”
太后惊喜地摸向腕间摸着佛珠,向他连声道谢,连皇帝都不无歆羡地瞧了一眼太后。
他刚才是真的被吓怕了,那屋里阴气逼人总感觉不干净,自己好端端的都能平地摔,那瓦片又正好砸在他的身上把他吓得闪了腰,还摔折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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