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灶台切暗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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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抢起“誉”来简直快到飞起的打刀,沉默的站在五虎退身前。

不耐烦的抱着手臂,眉头烦躁的皱紧,在眉心拢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巴巴的,没法把要说的话发出声音。

――而刚刚被魔王坏心眼的、成功惹哭过一次的男孩,就怯生生的抱着他的小老虎,眼睛飞快的抬起来扫一眼、又放下,再扫一眼。

“”

该说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重复的整理着手套,最后无声的咋了咋舌。

从之前在王点掉落了五虎退开始,织田信长的兴趣就一下子被“谦信酱的短刀”,吸引走了。

拎着人家的小老虎,转身就走,徒留被新任审神者身份吓懵了的五虎退,踉踉跄跄、可怜兮兮的追在身后。

就连回到本丸、发现之前还未曾散去的迷雾里,多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也没能让织田信长兴高采烈的走到开拓新世界的旅途上去。

把老虎像猫咪一样、抱在怀里一顿揉搓的少女,就只是在本丸门口,随随便便的一抬下颌。

“你们随意。继续厮杀敌刀也好,想四处走走、熟悉付丧神的身体也好,无所谓了。――啊,只有一点。”

少女在歪歪斜斜戴着的木瓜纹军帽下,露出一点儿带着些痞气的笑意,对新开辟出的道路耸了耸肩膀

“这条路不准走。这一次会是什么时代呢我要第一眼看见才行。”

毫不讲理的把刀剑圈进11地图里,完全不在乎刀剑男士的心情。织田信长,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句话说完,心情愉快极了的魔王,就拎着小老虎回忆过往去了。

五虎退“”

盯――

被弟弟欲哭无泪的盯着,药研藤四郎心虚的转过了脸。

对、对不起。退酱。

咳咳。大将她,并没有恶意的。

只是,偶尔、活泼了一点,而已。

毕竟是个女孩子嘛。拜托了,退酱。就原谅她吧

拼命为主公辩解着的药研藤四郎,选择性遗忘了被织田信长火烧过的比睿山。

而被给予了自由选择权的刀剑,基本上、毫无疑问的,都停留在了空无一人

、只有敌刀出没的函馆。

织田组的刀剑,从心底清楚,假如想要真正的被那个魔王看在眼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实力。

如果有了真才实学,不管性格上出现怎么样的问题,信长公都会网开一面。

比如时不时被抓着脑袋撞栏杆的明智光秀。

当然了假如你有一张颜值超标的脸,也行。

比如因为贪图颜色而屡次推迟成人礼的森兰丸。

比如,宗三左文字。

在织田信长看不见的地方,拔刀斩敌毫不犹豫的天下象征之剑,阴郁的笑了。

温热的鲜血迸射到了脸颊上,他用手背轻轻一抹,全不在意。

没什么好在意的。

主人不在眼前,何必再保持雅致的姿态。

啊当然了。

这张因为俊美而被欣赏、让主人感到愉悦的面孔,可不能有一丝损伤呢。

毕竟是、笼中鸟呀。

假如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消失了的话,只会被遗忘在堆积灰尘的刀架上吧。

抢起长谷部的誉一点也不手软的打刀,对上了昔日同僚的视线,抬起异色的眼睛,缓缓弯起。

在压切长谷部严厉又傲慢的视线下,他有意无意的转了转脖颈,露出因大幅度的厮杀而松散的衣襟下、魔王亲手刻下的、蝴蝶形态的烙印。

长谷部果然被气得不行。

哼哼。

嫉妒。真是无能的情绪啊。

宗三左文字悠然的收刀回鞘,地面上,已经收集起了一小堆资源。

什么木炭、砥石,之类的。明明是同过去时代一样的函馆,却偏偏能在奇怪的地方,捡拾到这些有用的东西。

或许是政府提前摆放好的物资吧。

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而已经被织田组在审神者离开后、凶残的反差吓到麻木的加州清光,还保持着紧握自己本体的姿势,干巴巴的问药研

“喂。你要做什么”

正把王点掉落的刀剑挨个拾起来的短刀,就轻松的回答

“把没用的废品收拾一下啊”

加州清光“那是没用的废品吗”

喂喂他没看错的话,这几把短刀和你腰上的,不是一模一样吗

那不是你自己吗把你自己说成没用的废品,你是这种

刀吗药研藤四郎

“哎呀,”察觉到加州清光纠结的视线,眉目清秀的短刀抬起头来、温和的笑了笑,同时把两只手合抱的砥石对准拢成一堆的、未唤醒付丧神的短刀,从上往下一挥

“大将身边的药研藤四郎,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加州清光啊啊啊啊啊啊刀下留人留刀啊

织田组都是切开黑吗

这和别的本丸不一样啊

最后拦下药研的,是压切长谷部。

男人用力握紧药研的胳臂,把砥石从少年的手中抽了出来。

“够了,”他沉声说,“不管怎么样,不管选择什么刀,这都不是我们能够擅自决定的事。”

“是吗。”

药研抬头看着他,笑容不变。

“本体被大将随身携带、还说了压切长谷部是我的佩刀――这样的话。”

他轻声说。

“看起来,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什、才没有这回事”

打死不承认自己对“织田信长”的眷恋――才不是呢长谷部恼火的瞪了短刀一眼。

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弯腰把资源抱了起来,撇过脸

“回去吧。”

然后,现在,他就尴尬无比的站在五虎退面前。

男孩儿刚哭过的眼圈还泛着红,可怜兮兮――他都不知道织田信长是怎么忍心把这孩子给逗哭的。

算了。反正是魔王,不能以正常少女的标准来衡量她的行为。

压切长谷部运了运气,最后还是没能把“主”――这个称谓,给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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