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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低低地笑“喔,差点忘了。”
他突然用力咬她一口“那我还装什么文明人啊,装得老子累死了”
七月底,天气最热的时候,南乔和时樾,还有秦
时宇、q哥、小安这群核心专业飞手团队准备周全,携带了大量器械,飞往成都。然后又从成都驱车出发前往贡嘎雪山,一天多之后到达试飞地点子梅垭口。
子梅垭口海拔五千米左右,高海拔意味着低气压,低气压意味着空气密度低。倘若飞行器向上飞行一千米,气温大约会下降到零下二十度,空气密度也只剩下海平面的一半。
这对于多旋翼飞行器而言,是巨大的挑战。
空气密度越低,在螺旋桨转速不变的情况下意味着更小的升力,从而需要消耗更大的功率。
高能量消耗、低气温,都对电池的性能提出了严峻的要求。
在喷气式飞机尚不普及的时期,螺旋桨飞机在青藏高原航线的失事率一直居高不下,也正是这个原因。
而另外一方面,高原的低温和大风,也迫使飞行器的飞行控制系统必须做到足够稳健,才能充分抵御恶劣环境造成的影响。
只有过了高原飞行这一关,jaer,才会成为真正的“猎手”。
驾车前往贡嘎雪山的路上,南乔和时樾共乘一辆陆地巡洋舰,作为车队的先导。时樾开车,南乔坐在副驾驶上,后面放着满满的飞行器和各种飞行器材。
道路崎岖不平,有时候极其狭窄,路上还有山体落石区域。时樾全神贯注,开得平稳如飞。
车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才能达到下一个镇子,寻找到居住地。
南乔见时樾开了一天了,问“要不要换我开”
时樾道“小意思。”
南乔问“不累”
时樾“呵呵”笑了两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车灯下的道路“到了我们还能做三回。”
南乔“”
虽然这段时间都差不多习惯他放开之后的说话方式了,但时不时突如其来的混账话,还是让她微红了脸,险些不能直视他。
过了一会儿,南乔缓过劲儿来,想跟他说说话。
“你为什么要改名字”
时樾锋锐的眉头动了动,“不是一样的人了。时俊青是好人,时樾不是了。”
“我喜欢时樾。”
“你喜欢我啊你还没说过喜欢我。来,再说一遍。”
“我喜欢时樾这个名字。”
“”
“为什么要叫这
个”
“我妈姓越。但总觉得时越太张扬,所以又加了个木字。”
“哦。”
“你想要变回时俊青么”
时樾淡淡笑了笑,“不想了。”
“为什么”
他看了看南乔“你喜欢就好。”
车到了镇子上,已经明显感觉到高海拔地区夜间的寒意。旅馆很简陋,好在还算干净。南乔和时樾同住一间,其他人也都各自配了对儿。
两人打了开水擦洗过了,便上床睡觉。南乔不习惯穿太多睡,但床上冰冰凉的,时樾便把她整个儿搂在了怀里。
时樾问“你们以前来这边试飞过吗”
南乔“嗯”了一声,“在珠峰大本营飞过一次,hoenix的第一代样机。”
时樾问“飞了多高”
南乔老实答道“七百多米。”
时樾低声笑了出来,把她光洁而寒凉的双腿缠得更紧。南乔觉得他腿上毛毛的,硬茬茬的,又暖又强悍,不自觉地轻轻磨蹭。她的头埋在他胸前,他身上的味道令她迷醉。
时樾压紧了她。
“别动了。”他低哑着嗓子道,“快5000米的地方本来就耗体力,你还想不想上去了。”
南乔闭着眼睛。
时樾道“上回去珠峰那边你怎么住的”
南乔说“一个人住。”
“以后都我陪你。”时樾揉了揉她凉凉的耳朵,给她哈了哈气。“睡吧。”
第二天正午时分,一行人等到了子梅垭口。
天气晴好,裸露的地面上布满了碎石和苍青色的草藓,子梅垭口被群峰环绕,云气如丝缕一般缠绕在峰峦之上。
壮丽的贡嘎主峰静峙在茫茫云海之间,雄姿伟拔,有如雪域王者。
飞手团队架设起各种测量仪器,调试带过来的三台jaer。小安架起三脚架,用摄像机拍下试飞的全程,另有一台hoenixii低空飞起,从空中记录试飞过程。
时樾穿着冲锋衣,站在子梅垭口的山边上,向远处眺望。
“真是漂亮。”他说,南乔向他淡淡一笑。
飞手团队挑出了目前状态性能最稳定的一台jaer,秦时宇给它记录好了返航点,在众人全神贯注的目光里启动了飞行系统。
jaer灯光烁动,稳稳升入蓝空。
南乔观测着地面站的高度数值100米,200米,300米
所有人屏息噤声,看着空中小型战机一般的jaer渐渐变小成一个小黑点。
快接近700米了。
快要打破上次hoenix初代样机的试飞记录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欣喜而期待的神色。
然而子梅垭口的天气说变就变。
浓雾倏然袭来,只见群山之间云海翻腾,如滚滚波涛。贡嘎雪山仿佛正在退却,很快便淹没不见。
q哥和秦时宇脸色凝重起来,小安率先叫了起来“怎么办啊什么都看不见了”
jaer已经消失在浓雾之中了。不过它的高清图像传输链路仍在稳定工作。只是传回来的图像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情况,不能目视操控,便完全只能依靠飞手的手感,以及对各项数据的准确判断。但是对于jaer来说,仍然十分危险极其容易失联,失联后便是坠机,这台飞行器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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