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冷专家X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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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洲机场国内航班、国际航班出口处,两组接机人马提早一小时就到了,精心制作的ed接机牌被小心翼翼地捧出,分别写着“左擎苍教授”和“doctorthia”。

来自首都的航班已经降落,接国内航班的一组年轻便衣警察明显兴奋许多,那个身着黑色修身西装的高大身影一出现,视力超群的他们就又是招手又是吹口哨,人走近了些,他们反而收敛起来,晃动着手中的ed牌,恭恭敬敬地叫“左老师这里”“教授我们在这儿”

这几个同毕业于中国刑侦大学的师兄弟们,时隔几年再见曾经导师,棘手案件难以侦破的尴尬之余,更多的是兴奋和对共事的憧憬。

左擎苍,一个在刑警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孤傲而冷漠,严厉而善辩,不过而立,培养出多少国内优秀的刑侦专家,发掘出多少近乎天才的破案能手,拒绝了多少国外大学的邀请,亲自参与破获多少起震惊全国的大案要案,又有多少曾经的极恶之徒出巨资买他的人头。当过他的学生,就是一个刑警最初的荣耀。

虽被自己曾经的学生们簇拥着,但左擎苍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出了大厅,径自走向那辆派来接他的黑色奥迪,坐进去后仍一路无话。陪同坐在副驾驶的陆子骞浓眉如墨,英气逼人,即使身着便衣,也不改挺拔姿态,自加入刑警队伍以来,连续三年的先进。作为门生,他早已习惯导师这副冷冰冰、不光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模样,吩咐驾驶员先到酒店,让远道而来的左擎苍休息一日。

途中,陆子骞从后视镜里偷看了一眼,只见左擎苍偏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身边是一份折叠好的城市地图,他的侧脸一如当年英俊非常,薄唇紧抿,目光淡漠却犀利,如同一汪深潭,于平静无波之间,洞悉一切。

一组接机人员的任务顺利完成,另一组还在机场等待。由于暂时受到空中管制,来自美国的u588航班在鹭洲上空盘旋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降落。

时差令舒浔仍有些倦意,她拿下眼罩,随意将头发别在耳后,揉了揉太阳穴,俯瞰窗外,四月的鹭洲一片

春意盎然,远处苍绿的群山和近在眼前的湛蓝大海交相辉映,错落有致的群岛好像一颗颗碧色雨花石散落其间。邻座的单身男子无意中瞥了她一眼,发现这个从上飞机起就戴着眼罩十分嗜睡的短发女人竟然还蛮漂亮,想都没想,随口搭讪一句,“嗨,你也去鹭洲”

舒浔给周围人的印象永远跟她评价自己时一样不喜交际,难以取悦。

面对这种程度的搭讪,舒浔甚至没有转头与别人目光相接,而是又闭上眼,回了句,“谁能在直达航班上要求中途下飞机”

男子讪讪闭嘴。许多废话一般的搭讪和问候在许多人眼里是深入交流的开端,但似乎在这女人身上不管用。

飞机终于平稳降落,机上乘客陆陆续续离开。舒浔戴上墨镜,最后一个走出舱门。

另一组接机的便衣们举着牌子,灯塔一样伫立许久后,面面相觑,组长是个50岁的老警察,老张。老张正想打电话回局里问航班号和姓名是否正确,只见一个挎着assiodutti浅色小包的窈窕女子隔着不锈钢护栏在他们面前站定,灰色小格子连衣裙,外套一件亮黄色针织开衫,一双同色高跟鞋将她的双腿衬得更加姣好修长。女子摘下墨镜,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惊艳,盯着看久了,还挺耐看。

见他们几个毫无反应,舒浔绕过护栏,走到那个举着接机牌的便衣身边,“你好,我是thia,舒浔。”

“您您好。那个呃舒老师您请跟我来。”可能是与想象中的“归国犯罪心理学专家、特聘顾问”、“中国刑侦大学犯罪心理分析实践课新聘导师”模样大不同,接机小组几个人一时回不过神,

栗色过耳短发的她看起来很像邻家小妹,但那冷冰冰的模样硬是把这层气质抹掉了,她的眼神里没有初来乍到的新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苟言笑的干练,像极了你学生时代最怕的女班主任或者教导主任。

舒浔不紧不慢跟着他们走出机场,高跟鞋与地板敲击出富有节奏感的笃笃声。

不是每个专家都满头银发、深度近视,这一命题的最好佐证,以前只有左擎苍一个,现在,又多了个舒浔。

接舒浔的专车行驶在前方,而后一辆车的每个人都

怀着期待和疑惑,左擎苍和舒浔的见面,国内精英vs归国专家,会是怎样一种场景老张想,说不定那起棘手的案件,在这两人的通力合作下,一朝之间就会取得巨大的进展。

事情真会像他们想象得那样顺利吗

时差是目前舒浔最难克服的东西了,她本就嗜睡,现在昼夜一颠倒,更是怎么睡都感觉不够。鹭洲市公安局就在下榻的威尔士酒店附近,舒浔谢绝了他们特意安排的接送专车,挑了一套o风格的黑色连衣裙,选择步行去市局会议室。

威尔士酒店出门就是一条林荫大道,树干枝桠向着中间生长,阳光在路面投下点点斑驳,一片不知名的红色叶子落在舒浔发顶,滑落在她肩上。这个点儿四周很静,偶尔一两辆飞驰而过的车,三两个逃课的学生,歪歪扭扭地骑着山地车,嬉闹声由远而近,而后又渐渐远去。

市局两栋大楼十分陈旧,据说是80年代建成的,已经使用三十年了。市局新大楼已经建设完毕,听说下个月就搬过去。

今天来开会的人并不多,除正副局长还未到场外,支队长、重案组组长、侦办人员和辖区派出所所长等十余人各自就位。负责接待的陆子骞早就从同事口中听说舒浔的外貌,见了她也不感觉惊奇,礼貌地把她引导坐下。她果然和他们形容得一样,衣着精致讲究,戴了副黑框眼镜,显得老沉,淡然间带着些许冷艳。

舒浔坦然地接过陆子骞端上的一杯咖啡,低头看着桌上材料中的案件综述。没过一会儿,门外走廊有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舒浔这样慢吞吞又冷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马上抬头去看,直到听见刚才接待她的陆子骞恭敬叫了句“左教授”,她才淡淡抬一抬眼睫,看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英俊却不张扬,身材高大而匀称,铁灰色的修身西装,淡蓝色衬衫头两个扣子未扣,目光未及时给人感觉沉静而内敛,但他与她的目光一相接,却给她一种浓浓的渗透感,仿佛要击穿一切,这种审视的目光让舒浔格外不舒服,于是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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