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九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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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战场另一边。

虽然算不上精妙的配合,但在心思各异的三人夹击之下,那生着骨角的凶悍敌人已经浑身浴血,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可就算到了如此地步,他攻击的力道也未减半分,遍布血丝的眼里除了杀意之外别无他物。最终在险险避开一击之后,我妻善逸忍不住神色惊悚地道“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快了”

“那就提升自己的速度,尽量速战速决,别忘了还有杀死无惨的任务。”

悲鸣屿行冥的声音成功让善逸不再说话。

但他刚才的话绝非因恐惧而产生的臆想,事实上岩柱也感受到了相同的异常感。

只是就算这家伙真的能够无视伤势越战越勇,他们也必须将其赶紧击败。

因为双目失明,悲鸣屿行冥一直在通过锁链反馈的振动捕捉对手的行动,在将血枫逼入绝境后,最终一斧头劈开了血枫的胸膛。

在善逸和狯岳眼中,都隐约能看见从中闪烁着诡异猩色的核枢。

拿下了

反正那家伙是个瞎子,击破核枢的任务他总不可能让我妻善逸占了功劳。这样想着,黑发少年立功心切地冲刺,向着那低垂着头颅,宛若濒死的人举起刀刃,下一刻却在半空失去了平衡。

“你干什么”

被拉扯一下,被迫停止攻击的少年面目狰狞地回过头,看见一脸悚然的师弟。

该死,要不是岩柱还在这里,真想连他一起砍了

“不,不是”

善逸似乎完全没看见自己师兄几乎气疯了的表情,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看上去已经接近气绝的相枢化身身上。

这是何等恐怖的声音。

能在死斗中迅速变强,突破自我的,从来不只有人类而已。

“不要放松警惕,离那家伙远点”悲鸣屿行冥警告道。

“什”

狯岳刚想问清个楚,但他马上就没有这样的闲心了。

愤怒的狂吼声如像是海浪般盖过了一切,振聋发聩,一时镇住了在场所有人。紧接着,那原本已经快要倒下的相枢化身突然消失在原地,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跳到极高的某处,挥刀向着在场的

所有人横扫而来。

形若怒猊之丧心,状似暴虎之病狂。

狮相门狂刀

就算早就做好防御准备,但岩柱的手臂上还是深深被气刃划开一道血痕,另外两人更是惨烈,身上瞬间被砍出多道伤痕,鲜血喷涌而出。

“疼”我妻善逸惨叫一声,在将呼吸法集中于脚下躲避的同时,咬牙看向自己身上的伤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怎么回事

虽然这家伙的声音很烦人,但经他这么一说,狯岳也察觉到了,的确有东西顺着他腿上的伤口往血肉里钻,就算用呼吸法去制止也没有多少用。

悲鸣屿行冥皱了下眉,他抬手戳进自己的伤口处,捏出了什么东西。

在看清那东西的全貌后,善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是虫子上次是蜘蛛这次是虫子了吗”

“这应该是蛊虫,”岩柱想起曾经从主公那里得到的情报,“距离这东西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一旦发作就会失去战斗能力,必须速战速决。我会想办法困住他,将核枢击穿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我妻善逸点了点头,而狯岳则默不作声。

比起对手突然变强,他更因刚才被善逸救了一命这件事而感到超乎寻常的愤怒与耻辱。

说到底,要是这家伙不在就好了。

他青色的眼里映出相枢化身急速逼近的刀尖,然后向我妻善逸伸出手去。

反正是个废物,干脆就拿他当挡箭牌

“狯岳”

一声厉喝如晴天霹雳般炸醒了黑发的少年,狯岳倒吸一口气,意识到什么都逃不过这名柱的眼睛,手只能硬生生在半路改了个方向,回到了自己的刀柄上。

同时,悲鸣屿行冥已经跃至半空。

岩之呼吸五之型瓦轮刑部

他交替着向地面抡起手斧与流星锤,大地轰鸣,阻碍了血枫一切前进的道路。那浑身浴血的相枢化身被锁链围困,一时间动弹不得。

相枢化身不怕阳光,也不怕制作日轮刀时所用的吸收了太阳光的铁矿,所以想必再过不了多久,锁链都可能被那大刀切断。

与此同时,漆黑的身影伴随着雷光,以极快的速度绕过了岩柱的攻击。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雷

金色

刀刃一闪,带有高热的电流般刺击一瞬间砍进了血枫的腿部。

我一个人搞不定这个没有理智的怪物。狯岳双眉紧皱地想着,看情况逃跑也不可能,想也知道信鸦在远处遥遥望着这里的动静,如果这时候逃跑,我在鬼杀队肯定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要是他能击杀这个怪物,那也有我一份功劳,要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再想别的办法。

反正一定要活下去。

于是他喊道“快上啊你这废物”

但这话听在我妻善逸的耳朵里,简直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天要下红雨了

我妻善逸睁大了眼,他清醒着,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因为恐惧而犹豫不前,而是将手握在了刀柄上。

“雷之呼吸柒之型”

尽管蛊虫还在吞噬血肉,疼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但心情又是前所未有的雀跃,脉搏仿佛沸腾着,让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举起带有金色电纹的刀刃。

“火雷神。”

金色的雷龙轰然咆哮,以电火行空之速撕裂了空气,直指相枢猩红的核枢。

他听见了宛如玻璃碎裂的声响。

要是爷爷看见,一定会高兴的吧。

这样的念头划过脑海,在血枫死前的疯狂怒吼中,善逸耳膜一痛,逐渐失去了意识。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其实也有着幸福的时光。

尽管清苦,尽管孩子们之间经常会互相排挤,他也经常作为受害者或者加害者参与其中,但每当那似兄似父的监护人将瘦弱却温暖的手拍上脑袋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凑在一起吃饭时感到的快乐,大概就是常人所谓的幸福没错。

“他还活着,你们跟着信鸦行动吧。”

“啊,是”

狯岳看见岩柱在检查了我妻善逸的状态后,又向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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