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1 / 2)
闻家。
裴渝和一众弟子坐在树下,谁也没想到所谓采花贼竟然会是魅魔作祟。
能悄声无息把人带走,普通人根本办不到。
裴渝一筹莫展,苏清珩神色恹恹。
正这时,裴渝腰间命牌亮了起来。
“裴师弟。”
方才一蹶不振弟子们眸色一亮,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
“大师兄。”
“阿荀还没起”
顾云舟是掐着路荀平时起床时间联系他,但是没有回应,只当他还在睡觉。
“你又带他去哪里胡闹了”
若是换个时间,裴渝绝对呛声怼回去,但今天根本不敢开口。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顾云舟语调低了一些。“怎么了”
“阿荀不见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
“就昨晚还在房间里,第二天就、就不见了。”
裴渝没敢把他路荀穿女装引诱采花贼事情说出来,虽然那本来就是路荀主意。
昨日,他还在路荀房间里同苏清珩保证,只要房间里传出动静,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结果他就睡死过去了。
对面顾云舟陷入了沉默之中,裴渝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顾云舟声音才传了过来,“我马上就下山与你们会合,还有失踪案先不要管,我在典籍中查到过类似事件,这次失踪案或许不是人为。”
“我知道,是魅魔。”裴渝道。
“你知道魅魔”
顾云舟语气透着疑惑,典籍记录是百年前事迹,连他都不曾听闻,若不是恰好翻阅到此书,他根本不知道魅魔存在。
裴渝也顾不得被骂,直接将他怀疑说了出来。
“阿荀应该是被魅魔抓走了。”
顾云舟一听,反而松了口气,“不会是魅魔,他以貌美女子心脏为食,没必要带走阿荀。”
“不是。阿荀昨日为了引诱采花贼出面,扮成了女子,就是为了等采花贼找上门。”他一口气将事情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后面事情不用说,顾云舟也能猜到,他声音蕴着怒意,“你们真是胡闹。全都在闻家等着,在我赶到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弟子们面面相觑,没有在开口说话,裴渝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回屋休息,苏清珩坐在石凳上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路荀躺在陌生房间里。
昨日他察觉窗外有细微动静,便故意装作出沉睡模样,听着那人靠近脚步声,路荀正打算翻身而起,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结果,那人快他一步,不等他起身,从袖口飞出一根银针封住了路荀筋脉和意识。
但路荀没有完全晕过去,昏昏沉沉间,感觉到那人将他套进了麻袋里,扛在了肩上。
路荀观察着房间摆设,似乎是个客栈。
银针时效已经过了,身体不再被束缚,路荀动了动手腕,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人将他抓来后,就把他丢在这,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正想着,房门便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衣青年走了进来,他身材高挑,倒是生了一副俊朗面容。
怎么看也不像是采花贼。
“你醒了”
路荀警惕看着他,青年看起来没有恶意,手上还拿着装了包子油纸袋。
“饿不饿肉包吃吗”
路荀
这人深更半夜潜入他房间,把他装进麻袋带走,就是为了早上请他吃个包子
路荀没有吱声,黑衣青年也意识到自己行为可能容易引人误会,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我不是坏人。”
他走到木桌上,坐了下来。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敢引诱魅魔,如果不是我先到一步再把你带走,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青年看不出路荀神情,便想吓唬他一下。
“它们会剥你皮,挖你心,然后把你吃掉。”
见路荀没有露出害怕或者慌乱神色,青年似乎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
“最近城中来了不少人,都是来调查采花贼,其实哪有什么采花贼,不过是魅魔作祟,我也是来调查这件事。”
青年表明了身份和来意,路荀对他敌意也就收敛了几分。
“那可是魅魔,你不怕它把你生吞活剥了”
路荀突然站了起来,青年疑惑看了他一眼,然后路荀看傻子似看着他,抓起了他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青年
沉默了一早路荀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是男。”
青年“我知道,所以能放开我手吗”
这么突然,怪让人不好意思。
路荀一松手,青年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青年呼了口气道“我昨天就知道你是男了。”
“哪怕是西域女子,个子偏高,可你肩膀总是会比姑娘们宽一些。你很聪明,知道用披肩来遮掩。”正说着,青年好奇问了一句,“路声声是你真名吗”
路荀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既然比魅魔先一步带走我,那你肯定知道她行踪”
青年咬了一口包子,尴尬一笑。
“这不是跟丢了吗”
路荀“”
“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去追非要把我弄晕再扔床上”
路荀揉了揉腰,青年肩膀很硬,昨天被他扛着时候,硌到腰了。
“虽然,我们目标一致,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拖累我。”
路荀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那请问没有我拖累,你抓到魅魔了吗”
青年“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我保护你,你就被魅魔抓走了,你应该谢谢我。”
“呵。”路荀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你,我已经知道魅魔行踪了。”
青年“”
虽然好像是这样,但是他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出错。
青年继续狡辩,“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自保能力,我是为了保护你”
路荀微笑看着他,“你要是真担心,为什么不能在魅魔把我带走时候,悄悄跟上”
青年“”为什么好像很有道理。
路荀白了他一眼,然后将他赶了出去。
“干什么,这是我订房间。”
回答他是关门声,路荀昨日洗漱完后,穿是里衣,然后被青年直接掳了过来,现在身上还是那套白色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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