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1 / 2)
对,不能让宋吉朵再来膈应人!
然后,最好再给岳海防娶个河东母狮子。
徐年想到这儿,觉得心里舒畅多了,美滋滋地眯眼笑起来。岳海洋进来时,便看到她坐在小板凳上,微微仰头看着屋顶,笑眯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笑什么啊?”
“昂?”徐年稍稍一惊,随即就笑起来,“我笑你……做饭好吃还会洗碗,这么贤惠,可以嫁人了。”
阴谋阳谋当然是不能跟他说的,并且她眼下也不好直接插手,要使坏还不能露出自己的尾巴,所以,此事当从长计议。
岳海洋对她的满嘴跑火车已经开始习惯了,睨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你呀你”的表情。
两人饭后小憩,在院里的梧桐树下懒洋洋坐了会儿,想想一上午骑着摩托车跑了上百里路,参观了三家石英厂,下午还没计划呢。
“下午怎么安排?”岳海洋问。
徐年:“……出去玩?”
“我们可以去看看高岭土。”岳海洋想了想,“算了,今天恐怕来不及了,最近的高岭土矿路也不近,晚上天黑不一定能赶回来。”
徐年知道很多地方都出产高岭土,祈安县应该就有,可这个东西首先得成规模才能开采,肯定不可能自己随便哪儿挖两车,而且质量差异比较大,所以他们肯定也是要采购。
“那你知道哪儿的合适?我们这两天没事就去看看,心中有数。”
“我哪知道啊,你真把你哥当神了。”岳海洋笑道,“等等吧,高岭土直接关系到咱们的产品质量,我们再了解一下。不过我知道丁庄煤矿就出产高岭土,质量过得去,八五十公里远,而且因为是煤矿的副产品,价格也合理。”
徐年压根不懂这些,就好奇地问:“煤矿怎么还出产高岭土?”
于是岳海洋就顺手捡了根细草茎,在地上给她边画边科普了一下。沉积亚型高岭石矿,矿层和煤层紧密共生,煤层中间夹着高岭土层,采煤的过程中就被先后开采出来。
“哥,你知道这么多呀,还说你不神。”徐年其实听的一知半解,却毫不吝啬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这又不是多高深的东西,你不知
道而已。你忘了,我父亲以前就是丁庄煤矿的工人。他出事的时候我都十四五岁了,多少也知道些。我小时候对这些挺有兴趣,理想还要当个地质学家来着。”
可惜拖着一堆弟弟妹妹,别说当地质学家了,早早地就开始修理地球。他停了片刻,笑道,“这个不急,一步一步来,我们现在先把厂址的事情搞定。”
徐年则自动翻译为,把磷肥厂的事情搞定。县里的领导们留着个停产好几年的厂不好吃也不好玩,放那儿还碍眼,肯定会同意租用的方案。
“那我们现在回县城,催一催这事?”岳海洋问。
徐年:“我说老哥,你知道你最讨厌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
“工作狂,这是个非常非常坏的习惯,人生之大忌!”徐年撇撇嘴,一脸嫌弃。
“我这还叫工作狂?”岳海洋反驳,“农村人干活都像你这么磨叽,庄稼可都荒了。”
“荒了就荒,反正草没有庄稼长得多。那我挣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不是为了累死的,累死了挣钱还有什么用?”
岳海洋:“徐年小朋友,你这是狡辩。不干活哪来的钱?”
徐年:“光知道干活,你还要钱干什么?”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岳海洋笑道,“那你说,今天下午干什么?”
徐年想了想:“什么也不干,这两天累了,我就想在这院里懒一下午。”坐着小板凳笑嘻嘻叫他,“屋里有没有竹席什么的,帮我拿一个呗。”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斑斑驳驳照着她脸颊,说不清的慵懒惬意,岳海洋看着她,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进屋拿了个麦秸编成的、当地铺床用的垫子,铺在树荫下。徐年一看,自觉跑进屋拿了个枕头。
“哎呀,舒服不过躺着。”她嘴里嘀咕着,美滋滋趴在上面。
“那你就在这舒服着吧,我去浇浇菜。”岳海洋说。
“刚批评完你个工作狂!”徐年抗议地嘀咕着,看着他提着桶打水浇菜。
一边舒服躺着,她一边心里就盘算了一下,决定等会儿下午就回县城,最近也不能让他闲着,要给他找事情,别回来了,让他忙的顾不过来,顾不上理会岳海防那个破事儿,冷
一冷,然后可以从钱上下手。
让他没钱给岳海防订婚,看看宋吉朵那对爹妈会不会把她便宜嫁了。
岳海洋浇完菜,走过来时发现徐年胳膊盖着眼睛,安安静静似乎睡着了。他进屋拿了条毯子,小心给她盖上,刚一盖上去,她胳膊一动,眨着眼睛看着他,露出娇憨慵懒的笑容。
原来没睡着。
岳海洋便随手拉过小板凳,在距离她一两米的地方坐下,跟她一起享受这份清闲惬意。
他三十年生命中清闲的时光太少,看她那么舒服,很想去拿个垫子一起躺着。
可想想还是算了,两人要这么近距离并排躺着,哪怕不是同一张垫子,想想却总觉得有点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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