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守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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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在霍宴脖子里的手紧了紧,脸贴过去靠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霍宴哼了一声,“整天就知道撒娇。”

卫章学着她也哼了一声,“你喜欢。”

霍宴没忍住笑,拖长了声音道,“行,我喜欢。”

霍宴一直把他背回了客栈,回到他自己的客房里把他放下后回身低头看着他,卫章正想说话,就听见她说,“来,我喜欢的。”

卫章没反应过来霍宴的本意是在指刚才他说霍宴喜欢他冲她撒娇的话,他只当她说的“我喜欢的”是指他,开开心心扑进了她怀里。

霍宴低下头,抵着他的额头,靠近着蹭了蹭鼻尖,微微侧头覆上双唇,温存地摩擦了几下后卫章张开双唇熟练地送上了已经习惯了被她唇舌抚慰的小舌头,霍宴含着他的舌头刚吮了一下,卫章就不受控制地嘶了一声。

霍宴放开了他,卫章看着有点委屈巴巴,“…痛。”

“我看看。”

卫章张开嘴吐出了舌头,霍宴凑过来很轻地用舌尖碰了碰他刚才被烫到的地方,卫章还是道,“痛。”他自己用舌头抵着牙龈试了试,“碰到就痛。”

“看来这几天你要戒肉了。”

卫章奇怪道,“烫伤了舌头不能沾荤腥的吗?”他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拿食指去摸了摸自己舌头发痛的地方,霍宴捉了他那只手,含住了他刚才摸自己舌头的指尖,舌尖卷着手指舔过,卫章双眼圆睁,手指拿出来的时候还残留着刚才被她舔舐过的触感,霍宴擒着他的指尖亲了亲,“我说的是这个。”

卫章缩回了手,嘟囔道,“我以前也没吃过你舌头。”他心说就算含过吸过舔过那也不叫吃,不过在舌头好之前不能用力亲吻倒是真的。

三天后,卫章早上醒来发现舌头终于全好了,他穿好衣服就跑去对面房间,对霍宴道,“我舌头好了。”

霍宴给他开门时正在穿衣服,边走回房里边道,“你在暗示我什么?谗了?”

卫章奇怪道,“什么谗了?”

霍宴偏头凑近故意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谗肉了?”

和上次的“饿”一样,卫章再次在一个瞬间就听懂了,他对霍宴道,“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

“什么?”

“近墨者黑。”

这天傍晚,晁远来找霍宴问她有没有空喝一杯聊聊,晁远看着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凝重,霍宴便同她去了客栈前的酒楼,在二楼一个靠里的隔间坐下就着花生和佐酒冷盘温了几壶花雕。

晁远几杯酒下肚就和霍宴说了沉鱼会的来龙去脉,“我娘也不清楚这些美人画像究竟是要送去给哪位大人物,只知道那位来找她商议这事的大人是一位太医院的医监,姓秦。”

姓秦的医监…霍宴的眼神闪了闪,太医院姓秦的医监只有一个,看来这位被她在安阳县阴断了一条腿的秦郁秦大人的腿脚已经彻底好了。

霍中廷处处防着霍宴,但她终归是霍家人,很多事情旁人不知道,霍宴却清楚,秦郁当年过了常科试后在霍中廷门下当了三年客卿,后来靠着祖母是个郎中硬生生凑出一个医药世家的出身被霍中廷运作进了太医院,太医院掌管州府县城各济安院、济安坊,医监不需行医,负责各地济安院、济安坊正常运转,随时有理由可以离京,是霍中廷手下一个经常替她离京跑腿的走狗。

霍中廷为人谨慎,通常都不会留下可能让人抓住把柄的书信证据,比起书信,她更喜欢用人。

“如今画像备好,秦大人那里却毫无消息,我娘一打听,才知道京都前阵子出了大事,好像说是陛下遇险怀疑有人谋逆,朝堂震荡人人自危,想来根本顾不上这些闲杂风月事了。”

晁远叹气,“那位秦大人应该是许诺了我娘什么升迁去往京都的好处,她一心想攀上那位身份都不清楚的大人物,也不想想这种事是随便能掺合的吗?”

晁远捏着花生壳又喝干了一杯酒,“你说是不是?”

霍宴看了她一眼,倒是难得说了句真心话,“这两年京都不会太平,与其去谋京官,不如安稳守在州府,反倒是件福事。”

霍宴在手指间摩着花生衣,这么看的话,这些画像极可能就是为霍中廷暗中扶持的那位主子所搜罗。

沉鱼井之说已经传了不少时日,从时间上来看,秦郁往平州府行沉鱼之计还要在平野山山火之前,那位恨不能把承乾帝烧死在平野山山火中的太女殿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登基上位,甚至都等不到山火烧就开始搜罗民间美人了。

如今光是平野山山火的失利就够让霍中廷疲于应对了,自然顾不上这样的小事。

腊月二十七、八过后,平州府城内的大部分铺子也关门歇业了,卫章一天天掰着手指倒数,大年三十这天早上就没忍住对霍宴道,“你说给我压岁红封的,你没忘吧?”

霍宴看着有些无奈,还是掏出了红封递到他手上,卫章捏了捏,里头是小小圆圆硬邦邦一枚东西,“铜板?”

他将红封里的东西倒在了手里,惊讶地发现是一枚系着红绳的白玉平安扣。

霍宴拿起那枚平安扣,抬手给他束发,自从那日卫章扯下铜板后,他的束发带下就一直没有了辟邪垂饰。

霍宴松开手时,红绳白玉落在他发间,说不出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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