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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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也是个不惊不慌的人,可跟了任彬遥以后,她这心脏的运动量大大增加。

任彬遥笑笑,过去牵出苏卓背在后面的手“行了,不闹了,我们去车上吧,有东西给你。”

苏卓不动,任彬遥就用上了另一只手,微微弯腰把苏卓打横的抱了起来,语气轻快“走喽”说着还有把苏卓往上抛的趋势。

苏卓赶紧搂住他,有点好气的说“你就坏吧,小心我有一天把你绳之以法。”

“好,我等着,到时候把我绑的好看点就行,”任彬遥咧嘴朝着苏卓笑,“在你面前无时无刻都得帅气,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你的心。”说着用额头顶了顶苏卓的额头,亲昵的很。

苏卓切了一声,笑着把头靠在任彬遥肩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有人依靠着,说笑着,好像一抬头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任彬遥害怕被苏卓发现他人回来了,没有把车停在附近,而是放在了别处,自己一个人跑到苏卓楼底下的。

任彬遥抱着苏卓到车前放下她的时候,苏卓好心问“累不累”

任彬遥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叉着腰很不屑的说“你在胖个一百斤我也抱得动。”苏卓也太不相信他的力量了,就她那点轻飘飘的重量,一点都不压手,怎么可能累。

苏卓不戳穿他,只是以一种你真厉害的目光虚情假意的称赞他,还能死他了,还胖上一百斤,就他那小身板再给压折了。

这两人都十分嫌弃对方的身材,苏卓想,任彬遥作为一个男人,虽然她不喜欢肌肉男,但多少也应该壮一点,哪能像他这样瘦瘦的,要是打架的时候被人当成弱鸡围攻怎么办。任彬遥则想呢,苏卓作为一个女人,前不凸后不翘的,白长那么个个子体重都没上去,这还不让人一劫就给劫走了,一点都不安全。

任彬遥牵着苏卓绕到后备箱那里去,打开后备箱的时候苏卓惊呆了,那满满的一后备箱,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全是装好的鞋盒。

苏卓“你买的啊”

任彬遥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抬手关了后备箱“上车,车上还有。”

苏卓想起任彬遥给她打电话说要给她买东西,她以为也就挑几件就算了,没想到竟然买了这么多,车上还有。

苏卓深吸了一口气,这真是吓死她了。

苏卓上车以后看到车后座上也堆了一些袋子。

“这些是衣服香水首饰化妆品,我都看着买了一点。”任彬遥说。

苏卓却不在意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买什么,她用就好了,可她的注意力全被放在这些东西上面的一束花吸引了。

购物袋堆成的小山上,放着一束用淡绿色纸包装起来的白色花束。在各式各样的纸袋上,尤其引人注目。

任彬遥见苏卓不说话就看着那束花,笑了笑,伸手拿过来“给你的。”

花塞到苏卓手里的时候扑过来一阵很浓郁的香气,好像浪漫也随着这香气涌了过来,沁进了她的心房,虽然任彬遥给花的动作一点都不浪漫,强硬又莽撞的。

苏卓低头闻了闻,又来回看了看,她对花没有研究,并不认得这是什么花。

花束很单调,就这一种花,花是白色的,小小的,就挂在花枝上像个小铃铛。

苏卓抬头问“这是什么花”

“铃兰。”任彬遥微笑答到,并且强调,“我特意选的。”

苏卓点了点头,爱不释手,她有很多人追,自然就收到过不少花束,比这鲜艳,比这要大的更是数不胜数,但却都没有这一束简简单单的铃兰来的让她开心。

因为这花是特别的人特意选的,因为这花是特别的人送的。

“为什么选这个”苏卓问,她对送花也就停留在玫瑰百合康乃馨那些上面了,没有更多的概念。

任彬遥看苏卓喜欢的很,他就知道他选对了,仅仅是依靠在外,他就选对了。

苏卓嘴角翘起来就没放下过,依旧红扑扑的脸蛋和白色的铃兰想映衬,人比花娇,花予人香,整个车厢都洋溢着温暖,抱着花束的苏卓,有一股小女人的柔媚。

“因为我回来了。”任彬遥深深地看着她,目中皆是苏卓。

“嗯”苏卓正在拨弄铃兰花朵的手指一停,抬头看他,不是很懂他回来了是指的什么,是指他回来了所以送了他一束花,还是别的什么,“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任彬遥问“你知道铃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苏卓摇摇头,她都不认得这是铃兰,又怎么会知道铃兰的花语是什么。

“幸福归来”,铃兰花只伴着五月的春风开放,她的花语是幸福归来。

任彬遥说,满是深情,“它的花语是幸福归来,我回来了,所以要送你一束铃兰。”他不仅仅是现在分隔多天从北美回来,还是从苏卓过去生命里缺失的那一段时光中回来,带着幸福,向她走来,并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手捧铃兰花,直到无际。

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铃兰的幸福会来得格外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苏卓的前二十年确实缺少幸福,在她的生活里更多的是原生带来的压抑的苦难,可终究他来了不是吗嗅着她的幽香,听着她低吟的耳语,他寻来了,还不算晚的寻来了。

这是他对她的倾心守护,只为成为她身边最有心的人和最爱她的人。

苏卓一瞬间竟然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里也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向上涌。

幸福,任彬遥的意思是说他是她的幸福,是吗

苏卓问自己,答案清晰明了,呼之欲出。

是啊,任彬遥是她的幸福,她回归而来的幸福。因为他,她这些日子确实感到了生命中不一样的东西,她能感到自己是鲜活的,不再麻木和冷感,不再只有痛苦和仇恨,她可以撒娇,可以索取,可以耍耍小脾气,更可以被哄可以被爱,她拥有了一片新的天地。她甚至会费心思的对任彬遥讨好,只为他开心,只为两个人都开心。她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过,五岁,十岁,十五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会变换那么多情感,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现在这般对她好,让她感动的想哭。有了任彬遥的时间里她真的开心,好像每次拥进他的胸怀就是停在了让她安心的港湾,这是幸福吗,她觉得是啊,一定是啊,她从来没有幸福过,可她能够知道,这就是幸福,她想要的那一种。

在高中时,她和舍友们睡不着,经常宿舍晚上息了灯后,就起来坐在床上聊天。那时也是情窦已经开了几年的年纪,可苦于学习压力,情窦已开却没敢结果。一天充实且带着疲累的学习下来,她们晚上便谈那些白天没有时间想的问题,谈着自己的少女心,谈着自己的花痴梦,来给这单调的一天换个心情,给生活来一点调剂,小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各种话题。当她们聊到自己有哪些觉得浪漫的情景时,她也说了一种。

她还记得当时她住上铺,她背靠在墙壁上,怀里抱着被子,目光看向了从窗户里透进来的走廊里的亮光。

她说,她觉得踏光而来的男人很帅气,那个男人踏光向她走来的步伐最浪漫。

她喜欢那种,在漆黑的空间里,有一个人,所走来的每一步,都有灯光随着打下,带着希望的脚步声和灯光打下时隆重而震人心魄的重响,他不一定是太阳神阿波罗,但比阿波罗还要让她憧憬,一步一步,他就那样走来,走过的背后有光,赶走沉闷,一点一点点亮她所处的黑色空间,当还剩一隅黑暗时,他站在她面前,高大而温暖,伸出手,将她拉出最后的角落,拥她走过光明的路,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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