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晨花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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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清晨,宁静祥和,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客房内照得暖暖的。

床上,身穿黑色无袖短衫、皮质长裤的俊美青年睁了一只眼,瞧了眼屋里的光线,柔和小声的对趴在身上的小懒猫说“天亮了该起来了”

“嗯”出了个声,白发少年用头随意的蹭了蹭,将手抱得更紧了。

鹏空笑了一声,无奈的抚摸着杨何宇的一头卷毛,渐渐的开始上手揉了起来,并且一边揉一边偷笑,时不时还用手揪成双马尾的样子,估计要是有发带,真能这么给绑了。

这时,两下敲门声,打断了鸟爷的玩心。听到门外是花船侍者,鹏空连忙将身上还在梦中的懒猫搬到一旁,起身开门。

门口是来送昨天游戏奖品的女侍者,看见开门的高个青年没戴面具,外加穿着无袖紧身短衫,好身材和好相貌一览无余,顿时面色微红,紧张的说

“这这是白枭先生的奖品,荣船主请请您二位到甲板用餐”说完,将手上的奖品口袋朝鹏空手里一塞,直接捂着越来越红的脸跑了。

鹏空看了眼手里的储物口袋,将房门关了,走到床边,俯身小声说“昨天的奖品送来了你不看看吗”

“嗯你看吧我再睡会儿”杨何宇眼睛都没睁的回答。

鹏空笑笑,接着问“船主要咱俩下去吃饭你去吗”

“嗯细碎王爷啊打个包,我过后吃”杨何宇还是没睁眼。

鹏空直接趴在耳边小声说“你是要打包早饭,还是打包王爷呢”

“”杨何宇突然反应过来细碎王爷是谁于是胡乱的从床上爬起,顶着一头被飓风摧残过的鸟窝状头发,两眼迷糊,只穿里衣,光着脚丫,衣襟大开朝门冲去。

鹏空连忙笑着将人捏着脖子拽了回来,道“你又想去吓人啊”

小卷毛神志不清“啊不是去晚了早饭被吃光了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样出去啊跟我来”说完,瞬间换成大黑,直接将人拎到卫生间,扒掉衣服,用一桶冷水从头冲到脚。

“哇”杨何宇顿时吓清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闪电般的拖了出去,胡乱的擦了两下,胡乱的将衣服罩了。

杨何宇低头看着自己河里刚捞上来的状态,苦笑道“大哥啊你是不是没帮人洗过澡啊我怎么觉得还不如刚才了呢”

“我一直这么洗澡啊”大黑歪着头说道。

“你那不叫洗澡,叫涮涮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垂着头,再次走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杨何宇梳着马尾,戴着羊角面具,穿一件袖口和衣摆绣暗红羽毛飘落花纹的白衣,一双暗红紧腿皮靴。

鹏空戴着黑羽面具,散着长发,一身绣金丝飘羽花纹的黑色长袍,一双黑色翻毛皮靴。

二人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门。

花船甲板上,昨晚被夜花虫袭击的惨状完全不见了,到处装饰着新的鲜花,满船飘散着醉人的花香。

甲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顶顶各色花伞,有的花藤垂落,有的薄纱垂落,伞下布置着藤条小圆桌、四只雕花藤椅。很多乘船的游客都坐在花伞下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观赏海上美景。

整船都显得气氛愉悦。

杨何宇和鹏空来到甲板,立刻有侍者走过来,将二人引到荣船主的桌边。

今日荣船主身穿白色青绿山水图案的锦袍,戴白色鲜花面具,显得气质高雅,正在喝茶。

右手边坐两人,临近船主的人身穿天蓝色绣雪景长衫,梳马尾戴玫瑰花面具;身旁一人身穿暗红火焰纹罩薄纱的长衫,背长剑,束发戴冠,兰花遮面。

荣船主看到人来,笑容满面,随即命人多搬一把椅子,五人挤挤。

鹏空却抢先说道“不用了,我与小白同坐一把椅子就好”

其余几个除了那位戴兰花面具之人低头没表情外,包括杨何宇在内都面色古怪。

一旁的侍者看向船主,船主摆了摆手。

杨何宇大眼睛瞪着鹏空,后者再次笑着说“放心我相信荣老哥的船上,藤椅都是很结实的,坐两个人不会塌掉的”

“”这不是重点啊杨何宇内心狂吼。

“放心就算一下坐四个人也不会塌掉”荣船主拍着椅子,自信的回答。

杨何宇“”坐四个人,塌掉的是最下边的那位吧不对,是扁掉船主你的自信是哪来的

小卷毛眨着大眼睛看看鹏空,又看看船主,心想你们就没人想问问我的感受吗

“荣老哥给介绍介绍啊这两位不是昨天的名人吗”一旁的蓝衣青年站起身,笑道。

荣船主“对啊你看看我把这茬忘了介绍一下,这穿白衣的就是昨天整场游戏的冠军白枭,身边黑衣的是他哥,玄枭。

二位老弟,这位穿蓝衣的公子是我的好友,叫冷梁冬,他可是位冰系灵根的天才啊”

“哎呀荣老哥你不要见人就说我是天才啦我都不好意思了”冷梁冬笑着边说边拱了拱手,道“二位黑白配我是冷梁冬北玲山冷家,我在家排行老四如今被老爹赶出来行走江湖有幸结识二位缘分不浅啊”

“冷公子您好我是白枭。”杨何宇拱手还礼,心想冷凉冻到底是有多冷一旁的鹏空也还礼问了声好。

冷梁冬“好认识了就算朋友了跟你们介绍我这位好友烈炙宗的首席大弟子虚轻炎人送外号冷面焰王”

“”杨何宇刚刚看到那一身火焰纹的袍子时就觉得眼熟,一听是虚轻炎,顿时觉得心虚,不知这位死心眼的幻觉恐惧症好没好

一直闭眼清神的虚轻炎一听说到自己,缓缓地睁开双眼,刚想打声招呼,看见一身白衣的杨何宇,顿时起身就要拔剑,吓得冷梁冬连忙阻止道

“哎哎哎冷静冷静”说着,赶紧在其脸上吹冷气,不愧为冰灵根天才,口中吹出的气在虚轻炎的面具和发丝上结了薄薄的白霜。

冷梁冬随即伸手将虚轻炎的双手按下,回头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有些白色恐惧症,所以我得看着他放心他最近已经好多了”

杨何宇面色尴尬的笑了笑,鹏空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打了招呼,坐在椅子上,顺手将小卷毛十分自然的抱在腿上,一手搂着,另一手拿茶杯倒茶。

荣船主笑笑,叫侍者上早点。

冷梁冬则专心致志的劝着虚轻炎“轻炎我不是跟你说好多次了嘛白色很常见所以你不要见了白色就激动好不好你说你这一路走来,都砍了几人了”

“两人”虚轻炎稳了稳神,垂下双眼,淡淡的说。

冷梁冬眼珠一瞪,掰着手指“两人对啊就俩是人啊我告诉你吧这一路啊你砍了两个白衣魔修、八个白毛妖族、六个白瓷罐子、还有一条大白狗

妖族砍了就算了砍白衣魔修是因为人家穿错了衣服,也无所谓。可那六个罐子着你惹你了还有那可怜的白狗”

“”虚轻炎缓缓的回头看了眼冷梁冬,缓缓的说了句“对不起”

一旁的杨何宇心想这病情怎么好像重了啊上次见他还没这样呢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这位虚前辈为何对白色如此记恨呢”好心虚

冷梁冬一手按着虚轻炎,一手拄着下巴回忆“哎呀我也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在砍一面白墙当时我以为他跟墙的主人家有仇,可后来才知道,那家早就没人住了,白色是几个孩子玩,泼上去的。

开始我以为他有什么古怪的爱好,就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发现,不光是白墙,白柱子、白窗帘、甚至白雾,只要是达到一定尺寸的白色,他就会感兴趣,有时发呆,有时小声说话,有时拿剑就刺”

杨何宇“那您说的最近好多了是”这没见好哪去啊

冷梁冬“就是最近不跟白窗帘说话了,白色目标固定为人的大小。对了那六个白瓷罐子每个像一人蹲着那么大。”

“”杨何宇心中默默捂脸,却面色镇定,用柔和的声音问道“虚前辈,能否请您说说,在您眼里,白色是什么感觉啊”

“唉不是什么感觉其实这事儿是我想试试”虚轻炎低头小声的开口说着。

“试试你试什么啊喂你知不知道,你见白就砍,吓得我都不敢穿白衣服啦”冷梁冬一旁抱怨道。

虚轻炎“对不起”

杨何宇依然面色柔和,忍着心虚的问“虚前辈可有心事如果您愿意说出来,我们可以帮您想想办法啊毕竟这有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前辈在呢当然,要是您不愿说,我们也不多问”

虚轻炎“其实也没什么一年前,我宗不知什么原因,惹怒了一只鬼。

那鬼经常出现在我宗弟子的眼前,赶不走,打不散,任何驱鬼方式都无效。只是那鬼影也不做什么,每天不分昼夜,出现一段时间,面带微笑,过会儿就消失了。

我一开始压力很大,总想躲开,后来一次无意中挥剑将鬼影斩破,那鬼就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才出现。

从那以后,每天鬼影出现,我都用剑斩破直到两个月前的某天,那鬼影被我斩破之后,便从此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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