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个女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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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扑来微凉的呼吸,她下意识的向后轻仰,却被他搭在竹桌两侧的手臂桎梏的动弹不得。

“为何要躲”他将削瘦清隽的下颌,抵在了她的耳畔边,不疾不徐的轻笑道“你不是孤的女人么”

一口温热的气息钻进耳廓中,酥麻的触电感从上至下,她僵直了后背,白皙的耳根窜上一抹红晕。

她埋下头,轻颤着嗓音“我,我没躲”

容上唇边噙笑,眸光慵懒的望着她“抬头。”

虞蒸蒸屏住呼吸,听话的抬起头来。

他的唇本就停在她耳边,她蓦地一动,微凉的唇瓣不经意间擦碰到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一软,险些没瘫倒过去。

容上抬手托住她的后腰,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一层布料,缓缓渗进他的掌心中。

寂静无声的竹屋里,隐约传来吞咽唾液的声响,他的眸光微沉,喉结上下轻轻滚动。

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犹如恶魔在低声呓语“孤帮你修炼,好不好”

明明屋内的气氛缱绻缠绵,可他眸底却未沾染上半分情欲,唇边泛起薄凉讥讽的笑意。

他最厌恶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若她只为修炼,便答应与他双修,那她和神女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神女为了得到一丝卑微的爱,甘愿被当做妓子一般委身他人榻下,宁愿将亲生血脉送给祭司那个老男人亵渎,情愿把神族元神之秘告知东皇三太子。

今日她可以为了修炼与他双修,明日她就能为了修炼而背叛他。

若她是这样的女人,不如趁早铲除掉,免得给自己徒留祸害。

他的掌心中凝出一层薄霜,只要她启唇应下,此地便将会是她的埋骨之处。

虞蒸蒸的神色有些恍惚,许是因为和他靠的太近,他带着温度的气息将她吞没,令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她母胎单身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快要四十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半敞的衣襟,那平坦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也不知向下拉一些,会看到杏鲍菇还是金针菇

竹屋的窗户没关,微凉的冷风吹进来,令虞蒸蒸浑浑噩噩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她是知道双修的,虽然修仙界并不制止这种修炼方式,可一般双修的修士都是夫妻。

先不说鬼王与她无名无分,这万一要是修出个崽子来,她到底是生还是不生

若是生下来,最起码鬼王得给她个名分。

届时要多少彩礼,酒席摆几桌,给崽子起什么名,崽子生出来跟谁姓这些问题都相当棘手。

万一崽子是个男孩,那就更倒霉了,她得给他盖房子拿彩礼娶媳妇,若是崽子他媳妇问起她们一起掉水里先救谁,她还得识趣的自动沉底。

虞蒸蒸越想越心凉,鬼王这哪里是在帮她,分明就是在害她啊

她一把推开他,冷着脸道“我不要双修。”

容上垂下眸子,嘴角不紧不慢的勾了起来,掌心中的薄冰随之化成一滩冰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要就算了。”

他正要离去,眸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竹桌上的一颗蛋。

这颗蛋似是鸡蛋大小,表层泛着微乎其微的莹光,虽然那白芒极其微弱,却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容上挑眉“这是什么”

虞蒸蒸如实说道“这只母鸡下的鸡蛋,今早上我在燕王府中煮好了,还没来得及吃。”

他眯起长眸,望着依偎在她脚下的重明鸟。

重明鸟极为稀少,便是因为它下蛋都是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时,几万年都不下一颗鸟蛋。

他曾圈养过一只重明鸟,养了那只鸟一千多年都不下蛋,他就把它炖熟吃了。

她倒是个运气好的,才到手几日,重明鸟便为她下了一颗鸟蛋。

他削瘦修长的手指叩在鸟蛋上,轻轻摇晃了两下,果然如她所说,这鸟蛋被煮过。

重明鸟的鸟蛋不能烹饪,若是受了热就会凝固,如今必须要用容器重炼鸟蛋才能服下。

容上将鸟蛋攥在了掌心中“这颗蛋给孤。”

此次出门他只带了两颗龙脊髓,若是在这阵法中耽搁久了,怕是会不够用。

重明鸟的鸟蛋极为珍稀,虽对他身后的咒文没太大作用,却也能帮他缓解痛苦。

虞蒸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是只鸡蛋,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小腹隐隐传来钝痛,像是被千百根细针一起扎了似的,额头上缓缓淌落大滴的汗珠。

虞蒸蒸大口的呼吸着,脸色煞白如纸,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喉咙,憋得她喘不上气来。

容上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那钝痛越发明显,甚至令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太阳穴处凸起道道青筋,她的小腿蓦地一软,整个人朝着地面狠狠跌去。

虞蒸蒸做好了脸先着地的准备,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容上的手臂托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床榻也是竹子做的,榻上铺着舒适柔软的锦褥,四处干净的一尘不染,很容易便让人松懈下来。

她被放在榻上,惨白着一张小脸,蜷缩成小小一团。

痛意涌入四肢骨骸,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朝她袭来,令她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成两半才好。

容上攥住她的手腕,隔着一层布料,用神识探进了她的骨脉之中。

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她体内似乎埋着一种霸道的慢性毒,那毒正在一点点侵蚀她的血肉,是以她才会如此痛苦。

待到她五脏六腑被毒吞噬干净,那时便是她丧命之日。

容上松开手,神色冰冷。

这毒暂且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会令她饱受折磨,待到明日日出之时,这毒性便会过去。

虽然她在蓬莱山只是无名小辈,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不少,不论是卢夫人,又或是虞江江,给她下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是慢性毒,所以她暂时不会死,更不会耽误他的事。

至于往后她会不会死,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容上垂首,他一动不动,如是告诉自己。

既然和他没关系,那他也该走了。

他这样想着,转过了身子,缓缓迈开步子。

在他即将走出竹屋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低吟“救救我”

救救我

他怔愣起来,齿间反复咀嚼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

几曾何时,他也曾用着稚嫩的童音,一遍遍无助的呼喊着这三个字。

他被关在铁笼中,四四方方的铁条将他围住,铁笼上遮着黄布,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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