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黛眉紧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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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如往常的暗黑,灯火灼灼之处,却是虚无的繁华与难以自拔的醉梦。

泛亚大都会里,随着陈骢押着“佛爷”潘生渠的离开,也恢复了此前的热闹景象。

张霖佑站在门前,望着陈骢他们的卡车消失在夜色当中,心中仍然是疑虑重重,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盯上了潘管家莫非这潘管家真的是潜入家中的异己分子他带着电台来此是真的有重要人物要接头他不可能带着一堆女人内衣到这个地方来,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啊。

他的随从寇三儿提醒着说道“二爷,陈骢少爷送您的车子在那边停着呢,我看了,崭新得很,气派的很。”

“好吧,这小子还知趣得很,但愿他别把老潘的事搞得臭气熏天就好,我感觉他的心理始终是扭曲的,琢磨不透他,这样你让几个生面孔的兄弟把他给我盯好了,别让他乱搞,他怎么折腾我不愿意管,就是不能危及到我们张家,做得隐秘点,别怕花钱,兄弟们想吃什么玩什么,二爷我管够,就把他给我盯住了,包括他的一切行踪。”

“明白了二爷,送您回府,我就立刻安排。”

“事不宜迟,你坐黄包车抓紧去办吧,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回去。哦对了,今晚的事和我让你盯他的事绝对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张霖佑带着疑虑,驾驶锃新的小汽车走开了。

谷茂林从一个黄包车里探出头了,冷笑一声“真是螳螂捕蝉”

大都会大堂里恢复了正常。舞池里莺歌燕舞,灯影绰绰。

此时此刻,骆霜晨和祝云鹏、程恭年、邱紫坤坐在二楼的贵宾室里喝茶。

室内奢华的家俱在通明的水晶吊灯映射之下显得尊贵典雅。

祝云鹏的手术刀循环着在右手食指和无名指间打转儿,看了程恭年不住地笑“眼下你可真是脚踏两只船了,而且都那么对你死心踏地,齐人之福啊,到底怎么搞寒生不回来,我也不好意找你,今天的局面你也都知道了,那个潘生蛆就是来见紫坤的,要不是我让人偷着换下电台,那个陈骢能善罢甘休就是便宜那个生蛆了。今天在坐的都不是外人,都是经历过生死的,飞鸿,你放心,慈小姐那里一定会把控好,查小姐肯定不会过来闹,下面怎么办,摆布清楚吧,有难一起扛,有时我看着你们也很痛苦的,何必呢,你看寒生,后院多么安静。”

“我是叫祝叔叔,还是叫你祝大哥,别为老不尊。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何着我后院就不能安静我们把老程的事搞明白,每次他都是烂醉如泥,可够愁人的。再有,你看那个那个生蛆,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骆霜晨也想把迷一样的邱紫坤搞明底细,这个女人身上太多的秘密了。

“我最想说的就是,我程恭年为人一直以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为什么捉弄我,先是父亲在去南洋的货轮上遇难,后是母亲郁郁而终,来到了东北以后,我投奔的舅舅也是酒中癫狂,过着人狗不如的日子,到头来,我的妻子却却”

“飞鸿,别说了,是我对你不好,你别这样,看着你痛苦,我何尝不是心中欠疚万分,我承认都是我的错,祝先生和陆副厅长作证,我们正式分手吧,从此各奔东西,互不相欠。”邱紫坤不愧是记者,表述清晰,不着絮语。

“分手也中,我知道我们已回不到从前了,可是你在这里举目无亲的,谁来照顾你那个鲶鱼么”程恭年心中还是忿忿难平。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的事你还说生是我程家的人,死是我程家的鬼。和我分开了,你要是真的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我也安心,可是,你和那个五十多的鲶鱼纠缠不清算是怎么回事你想过没有更可气的可疑的是他带着一部电台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祝院长换下了电台,拦住了你,你和他都会成了陈骢的笼中之鸟;再有此前,四海已经查到是你杀了铁行街益丰堂药铺里的四个伙计,这都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我的东西都是摆放有序的,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书箱你到底是谁你在做什么”程恭年猛然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对呀,嫂子,你也别再想着蒙混过去了,我此前就当飞鸿说过了,我的人以前还在关帝庙中遇到过你和一男人见过面,细节就别说了,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也没有意思,你说你过得多累”骆霜晨也想助推一下,帮着哥们摆脱痛苦。

“陆副厅长,你说的是什么呀,这这都哪跟哪呀。”邱紫坤心中还是有太多的顾虑,“就是那个潘生渠,我就直说了吧,他是国民党力行社在新京的站长,他以前来过我们报社,发过几次什么的,我还让他帮我找几个广告赞助单位,他也帮忙了;后来,一个南京来的陌生男人找到说,说我的母亲和弟弟在他们手上,让我加入他们组织,这样才能保住我母亲和弟弟的命,那人还让我看到了母亲和弟弟的照片,还通过长途电话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我我没有办法;那个陌生男的后来就是再也没有找过我,可是给了我一个联络地址就是关帝庙,以后每次他们给我任务都是在那里,时间长了,那个潘生渠对我还见色起意,说心里话,我很矛盾,也很痛苦,我我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能陆黎的兄弟在关帝庙遇到我的时候,就是我最屈辱的时候吧;再后来,飞鸿你就知道了,可是我没有加入他们组织,就是被他们胁迫着做些事,还有就是杀益丰堂药铺的伙计的事,都是他们让我做的,我没有办法呀。”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家中翻看我的东西”程恭年是想一下子把真相弄清楚。

其实人的一生,都是在探求真相的路上。

“那那还不是你很久不回家,我想知道哪个女人把你勾上了,我随便翻的。”邱紫坤还是没有把自己是力行社的潜伏人员的真相说出来。

“紫坤,从我认识你,你就是柔弱的女学生,你哪里学来的功夫你骗了我好苦。”

“我在读书时,就和文体老师学了功夫,为了防身的,有你在身边,我还要功夫什么用”

“嫂子,就以你的身手还能受制于潘生蛆一个糟老头子,你就打不过他”骆霜晨听明白了这个邱紫坤的背影远不是那么简单

“对呀,你可以和我说呀,我早就把他杀了,哪有这么多的事。”

“他的功夫,深不可测,我对抗不了,也逃脱不得。”

“紫坤,我也不瞒你了,他们是骗你的。你的母亲在我们来东北的民国十七年秋天就被人杀了,只是我不知道凶手是谁,给你看看这个”说着程恭年从怀里拿出一个羊脂玉绵羊吊坠,放在了邱紫坤的手中。

“这个你怎么有这个”邱紫坤面露惊诧,黛眉紧锁。。

“记得离开南京的那天,我们约好11点钟在下关火车站会合。然而我要先去鸡鸣寺把母亲逝世前托付的礼佛之物安顿好,你说你去把借的书还到金陵女中的图书馆去,哪里想到当天早上鸡鸣寺的松岩禅师到家中来取了,我想我还有时间,就到你家中接你,可是我进门的时候,见到你的母亲倒在了血泊中,她老人家在余息中把这个吊坠交给我,让我照顾好你,说还有人在追捕你的弟弟,说你弟弟在铭时钟表店修理座钟去了,让我把他也带走,不要我多停留,没有办法,我给了邻居陈森伯伯一些钱,让他务必把你母亲安葬好;可当时,全城都是特务在搜捕,我怎么带你小弟走呀,没有办法我让远达贸易商行的同学丁兆白帮忙,想方设法把你弟用货轮送到国外去,然后我才火速赶到下关火车站与你会合。”

“那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邱紫坤听了这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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