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年坚持渐动摇(1 / 2)
待脚落至平地,漆黑一片的空旷瞬间被烛光填满,现于眼前的是一条不见尽头的走道,道壁上的烛光忽闪,发出微弱的光亮,却足以照明。
储瑾瑜将夜明珠收起,沿着走道往前走。
行了约半柱香左右的时间,眼前的视线瞬间开阔起来。
储瑾瑜停驻于门前,抬首望着门匾上冥昔室三个字微微出神。
只片刻功夫,储瑾瑜收回了视线,推开了眼前的门。
这里是一间密室,却也不单单是一间密室。
冥昔室内布置简单,或者可以说是毫无布置。
室内四周石壁光滑,只挂着几盏烛灯,若不是门外挂着的精致门匾,说这里是囚室也不为过。
空旷的有些吓人。
储瑾瑜却习以为常,从善如流地走至门对面,对着石壁轻巧了三下,转身往前走几步,站到冥昔室的中心处。
随后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四周墙壁微微颤动,原本光滑的石壁慢慢出现不规则的裂痕,前后左右四处移动,隐隐齿轮转动的声音。
储瑾瑜垂眸望着腰间的玉佩,抬手轻抚,摩挲着面上精细的纹路,忽而手指微顿,拿起玉佩低头两面瞧了瞧,脸上漾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
而原本神色有些犹豫的储殊词,瞬时豁然开朗了一般,放下玉佩,走至门侧的一面墙前。
此时室内早已不像刚进来时那般空旷无物,空间更是变大了不少。
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有一道只容一人的小门,门的两侧是普通的书架,架上摆满了书。
另外两侧墙上一面嵌着占据整个墙面的博古架,架上零零落落地放置些玉石玩物,或木盒。
对面的墙上看着则规整了许多,只挂了一副画,看着只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细瞧却能隐约能看出画中有一小小的人影。
不似山水那般细致,只是简单的线条勾勒,画中人微微仰头,眺望远方,立在船头,衣袂轻扬,似要乘风而去。
再仔细看看,又隐约是幻觉,哪是什么人影,只是一白鹤展翅,欲乘风翱翔,船头桅杆也随风飘荡。
这幅画是储瑾瑜十年前醒来时,亲手所
作,后一直未打开,直至建了这间密室,便一直挂在此处。
储瑾瑜的视线在画上停顿了片刻,欲抬手,却克制般地放下了,随后走至门同侧的墙前。
在烛灯下方轻触,从右侧探出一个小小的方格,储瑾瑜伸手从方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又将方盒推进墙中。
储瑾瑜直接将木盒放入怀中,也不细看,抬脚往门外走去。
刚走两步却又退回,转身行至画前,终是抬起了手,隔着画一段距离,轻轻触了触画中那似人又似鹤的简单线条。
随后毫不留恋地出了冥昔室,将门关上,又有轻微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储瑾瑜不再多想,沿着走道往外走去,步伐轻快,比来时也快了许多。
再次回到书房,将一切恢复如常,储瑾瑜摸了摸怀里的木盒,眉目慢慢舒展,也不再犹豫,踏出了书房。
翌日,储瑾瑜刚出房门,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欢愉的,雀跃的,由远及近。
“瑾瑜”花漓漾刚进了清溪阁,心中的喜悦便再也抑制不住,扬声喊出她昨夜在心里念了一夜的名字。
“小姐,小姐”木槿跟在花漓漾后面小跑着,气喘吁吁,很快便落下一段距离,只能看到花漓漾的背影。
紫荆望了望前面快消失的花漓漾,又看了一眼快虚脱的木槿,眼中闪过挣扎,最后伸手将木槿环入怀中,提气,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哎紫荆”木槿只觉身上一轻,下意识地搂住了紫荆的腰,往下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还好不高,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紫荆。
紫荆低头望了木槿一眼,又迅速抬眼望着前面跑得飞快的花漓漾,却一直僵着身体,直到将木槿放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快。”木槿刚从紫荆怀中离开,又拉住她的手往前快速走去。
“小姐,储小姐现在应该还没起来呢,你轻点儿声。”木槿边往花漓漾跑去,边压着嗓子喊道。
昨夜花漓漾回去之后,兴奋得近一夜未睡,怕白天精神不济,才在天边稍稍有些亮色时闭眼睡了会儿,可也仅睡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耐不住爬了起来,迅速收拾一番,往储府赶来。
或许前几日花漓漾在床上躺得久了
些,只睡了一个多时辰,非但不觉得困顿,反而神采奕奕。
尤其到了清溪阁之后,更是撒开了丫子往里跑,丝毫忘记了此时她比往日早来了半个时辰,储瑾瑜应该未起。
“对对对,我们都轻点儿。”听了木槿的话,花漓漾猛然刹车,食指放在嘴前,作嘘声状,更是放轻了脚步,慢慢往里走。
“”木槿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比往日也早起了半个时辰的储瑾瑜,刚听到花漓漾的声音,下一刻却安静得毫无声响。
莫不是她出现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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