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地后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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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绣鞋,熟悉的身影。

谢阮玉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见那女人扬起手掌,狠狠的扇在了女儿的脸上,小小的身子瞬间摔在了地上,疼的谢阮玉几乎是扑倒过去抱起女儿。

“你个贱人”女人指尖涂了丹蔻,红的骇人,怒视着她,“非得把你给发卖了。”

“卖就卖了吧,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卖就卖了吧。

卖就卖了吧。

谢阮玉忽然间感到天旋地转,一股力量覆在了她的身上。

“啊”

凄厉的叫声穿透了房间,久久回旋在沈府的上空,她猛然睁眼,用了所有力气发了狠的把眼前人狠狠推开。

“姑娘。”原本来叫谢阮玉起床的翡翠被她突然的动作推搡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抬头对上谢阮玉恨意入骨的眸子更是惊惧不已,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眸早没了昨日的流光,带着疯魔似的愤恨,翡翠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这是什么眼神。

只是,当下还有更要命的事情,谢姑娘昨晚伺候的时候,伤了沈七爷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翡翠不敢多想,只好磕磕绊绊的又站起来,也顾不得衣衫沾了灰,只欺身上前使了大力气压住谢阮玉的胳膊,生怕她再有别的举动。

谢阮玉双臂被紧扣着,她看着翡翠,云里雾里,身后的床蔓,是好看的水烟色,透着粉嫩的红丝,这场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姑娘”翡翠见谢阮玉这会还敢发呆,声音倒真带了几分怒气,飞快的看了眼旁边,“七爷还等着您呢。”

老黄藤的的桌子旁,沈培远单手撑着额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他的唇有点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一袭墨色的暗纹长衫,袖口刺着精致的金貔貅,指尖轻轻的抚着杯壁,安静的如同一幅画,也难怪谢阮玉没有注意到他。

七爷这个世上还能有几个人敢叫七爷谢阮玉觉得她应该是疯了,机械的扭了扭脖子。

见谢阮玉望过来,沈培远才起身理了衣衫,他步子迈得不急不缓,眼睛自带三分笑意,温和的如同三月的春风。

沈七爷靠着这幅模样骗过了太多人,包括当初的谢阮玉。

可惜当下物是人非,谢阮玉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她知道他的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

不过,他不是死了么死在了林大帅的地盘上。谢阮玉看着活生生的沈七爷陷入了更大的惊恐,觉得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眼前的沈七爷太年轻,还是温如水润如玉的模样,谢阮玉却记得,多年后再次见到沈七爷,桀骜阴狠,沉迷于烽火战场,他

太聪明心也太狠毒,手上染着鲜血把沈家的地盘在舆图上扩大了整整一倍。

再后来,他死了,谢阮玉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消息传到河东,引发了不小的动荡,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沈七爷的死,谢阮玉不明白,孟儒景不明白,河东的百姓也不明白,他们不懂,沈七爷好好的河东不待,为什么非要去林家的地方。

见谢阮玉看着他出神,沈七爷眼尾一挑,笑的越发的温和,手掌轻抚过谢阮玉的头发,掌心的温热,却激起的谢阮玉回了神,渗出一身的冷汗。

“你怕我。”沈七爷声音清冷却十分好听,带着笃定,手指慢慢从谢阮玉发间沿着脸庞滑下,最后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谢阮玉的那句“没有”被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沈七爷喜欢骗别人玩,却不喜欢别人骗他。

这是之前谢阮玉对沈培远最深刻的认知。

沈培远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眼中的温柔溺死人足矣,谢阮玉的心跳却随着他越来越温和的态度跳的飞快,她知道,这是沈七爷心里不舒坦了。

沈培远眼神一闪,干脆坐下揽了她靠在肩上,右手指尖来回划过她的手背,凑在她耳边轻轻道,“卿卿,谁让你来杀我的”

没有问为什么直指姓名,前者需要思考而后者只需脱口而出。

沈培远离得很近,问的也很突然,谢阮玉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茫然道,“我没有要杀您啊。”话音刚落才猛的回过神来沈七爷问了什么,震惊的石化在床上。

沈七爷的手指一怔,又在她手背上轻点了两下,示意她放松,转而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肩膀处被裹了一层纱布,透着点点的殷红,似不在意般的与她抱怨,“卿卿昨夜可是伤了我的。”

沈培远笑着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瞳孔忽然放大,然后满脸不可思议的回望着他。

谢阮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无法调整此刻脸上的表情,她知道沈七爷一定会对她此刻的状态生疑,可谢阮玉没有办法,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昨夜

谢阮玉和沈七爷一共只有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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