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找到出路（2 / 2）

“是……出什么事了吗？”言希澈看乔君恋很憔悴，有些担忧。

“宋书南，不打个招呼吗？”乔君恋捏了捏宋书南的肩膀，言希澈一头雾水。

“你好，言希澈，我是宋书南。”宋书南说完伸出手。

“你……他……这……”言希澈瞬间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宋书南一夜之间痊愈了？

“看你惊讶成那样，我突然觉得我昨晚的反应不奇怪也不过激了。”乔君恋微微挑眉。

“可是这……恭喜，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好歹守得云开见月明。”言希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候说错话，破坏了乔君恋该有的欢喜。

“你们在做什么？”乔君恋重重叹了口气。

“看电视呢，快进来坐吧。”言希澈赶紧侧身让两人进来。

“我去外面抽支烟。”乔君恋拍了拍宋书南的肩，趁言希澈不注意给季一寒也递了个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言希澈微微蹙眉，乔君恋会抽烟吗？他好像从来没看到也没有闻到过乔君恋身上有烟味。

言希澈思忖片刻，看季一寒盯着电视看得认真便起身跟着离开。

言希澈在别墅后面的角落找到了正躲在墙根抽烟的乔君恋。

“以前都没发现你会抽烟。”言希澈看乔君恋抽烟的样子很娴熟。

“很久之前就会，你知道吗？我以前特别迷恋两种味道，一种是酸奶，一种就是宋书南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味，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烟草味并不好闻，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对宋书南身上的烟草味近乎变态的着迷，也正如我极其恶心咖啡味，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咖啡的味道很恶心。”乔君恋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净是深恶痛绝。

言希澈知道，一定是咖啡的味道曾经给了乔君恋很不好的记忆，所以乔君恋才这么抗拒。

“君恋，我可以问问你怎么了吗？是我感觉有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似乎并不高兴？”言希澈问出自己的疑惑。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乔君恋吐了个烟圈惨淡一笑。

“你不是一直期盼宋书南可以恢复吗？”言希澈愈发看不透了。

“期盼是因为对某个事物还抱着美好的心情，至于我没有特别高兴，是因为这件事跟我想象的从来就不一样。”乔君恋弹了弹烟灰：“希澈，我很好奇，如果哪天你发现季一寒现在的样子是假装的，你会怎么办？会不会特别痛恨他？”

言希澈没有立刻回答，他觉得乔君恋这么问，一定事出有因，他得仔细斟酌一下：“痛恨？不至于吧，我想如果季一寒真的那么做了，说明他一定有非要假装的理由，经历了这么多次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我早就已经觉得在生死面前所有的矫情都都是屁。”

“如果季一寒好好的，我应该很高兴。”言希澈抿了抿唇：“君恋，你这么问是因为……什么？”

乔君恋微微颔首：“就是你猜的那样，宋书南一直在骗我。”

乔君恋鼻子一酸，说的话都带着鼻音，可见他有多压抑。

言希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个时候他实在掌握不了说些什么的分寸，因为这件事给乔君恋的冲击或许远远大于他想象。

“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安慰我吧？就好像我也一样矛盾，我或许应该高兴，因为宋书南没事，可是如果我真的高兴了，我又会觉得我特别对不起这一年来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流的眼泪，还有我流过的血液。”乔君恋痛苦的捂了捂脸。

“君恋，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建议，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彻心扉，你的故事我也是是听说而已，只是我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想一想这一年来你每天反反复复流的眼泪，到底是因为恨，还是因为没有好好爱的遗憾。”言希澈拍了拍乔君恋的肩膀。

乔君恋之所以在痛苦中挣扎，是因为在宋书南出车祸前，他们的爱就已经变得极其复杂了吧，而且是在没有完全打开心结的情况下，宋书南用那么惨烈的方式守护了乔君恋。

或者说，宋书南一直假装成那个样子，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宋书南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场惨烈的爱情吧。

“希澈，我年少的时候最不喜欢的一个成语就是身不由己，因为我一直觉得只要够努力就不可能身不由己，可是到了今天我才彻底明白，现实里的身不由己比字典里解释的更苍白无力。”乔君恋仰头看着天空。

“恨不能止恨，唯爱能止，这是当年宋书南告诉我的，可是得有多深刻多强大的爱才能去止住我和宋书南之间曾经所有的恨啊。”乔君恋叹息着勾起一抹笑。

“可是没办法，无论是恨还是爱，我和他都注定要纠缠不清，既然如此，那就顺应天命吧，或许我们终将释怀，为彼此找到出路，回去吧。”乔君恋双手插兜走在前面。

“烟以后还是别抽了，你抽烟的样子并不迷人。”言希澈调侃道。

乔君恋回过头冲言希澈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心里却很愧疚：希澈，抱歉啊……

两人回到客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季一寒却不见了踪影，言希澈还以为季一寒去了厕所，下意识去寻找，乔君恋看向宋书南，宋书南微微点了点头。

乔君恋叹了口气，他料定言希澈刚才会出来看他，而这个时候是季一寒离开的最好时机，乔君恋的难过是发自内心的，可用这样的方式纷扰言希澈的注意力，怎么都有些卑鄙。

“宋书南，你有看到季一寒吗？”言希澈把楼上楼下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季一寒，霎时慌了。

“他刚离开客厅，不是去厕所了吗？”宋书南一脸无辜。

“没有，我找过了。”言希澈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刚才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宋书南微微皱眉：“你别急，就几分钟的时间，说不定就在别墅里，你没找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