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堂鸟已开始了歌唱(1 / 2)
第二十七章天堂鸟已开始了歌唱
推了几次约,直到季萱定了温顿的天价料理,说为他赔罪请客。不来也不会取消。
保罗当然知道温顿的天价料理食材珍贵,这次她订的温顿也是巧合,何况始终躲着也不是办法。
他叮嘱了小五,如有不妥随时报警。
这才赴宴。
白衬衫,但他穿得耀眼,走进来的时候,季萱只觉得自己满眼都是那个人,竟不能抬头看。
她给闺蜜们描述过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地震,有个闺蜜说,网上有人说活女儿国国王初见唐僧,满眼红光灼灼,都是圣僧的大红袈裟。
她差点流泪,是的,就是那种感觉。
她当年第一次见他,他就不羁地穿了件白衬衫,领口半敞着。那样龌龊的身份,人却高冷得寡言。像是掉落凡间的星辰,她越是伸手遮挽,却越是水流指空。
许多年了,她和丈夫离了婚,上天可怜,她终究还能再遇到他。
还记得当年爹爹怒不可遏,被她召“妓”的行为气得半死。
更是找人对他痛下狠手。
可是这一切,对着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仿佛并不记恨过去的事。
桌上杯中插着纯色的鲜花。高脚的水晶杯遮住了对面那个闪着光的人影光纤组成的帘幕围绕着雪白的餐桌。
这一切实在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因为他的到来,这一切更显得迷离惝恍。
他一个眼神“怎么不说话”
牛排已经上来,他转着刀叉“怎么不吃这里的牛排味道很好。”
又开玩笑“要是心疼这顿饭钱,我可以请你。”他笑。
戴着江诗丹顿的手腕放下了。
这个男人像是星星。不,他就是星辰。
她不确定他现在有没有被人摘走。
她忘了自己,喝得烂醉。
因为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她也深深地怀疑,这个曾经经历过无数女人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保罗苦笑。
不过是一些特调香槟,也能喝成这样。
架着她进房间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将起的当儿,脖颈却被搂下来。
他有点懵,手瞬间抓住她的那只手臂“好了,乖好好休息。”
季萱却抱着他不放。
又哭又笑。
他出了汗。
却听到季萱说“我好想你au。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我爸爸。你不要走”
他取了毛巾给她擦脸。
她终于倚在他怀里痛哭。
保罗有点明白。
安慰她睡下。
隔着被子拥抱她。
季萱不死心,她大概也有点神志不清,去松他的领带。
他制住了她的手“季萱,我陪你,乖”
他一夜没睡,凌晨天亮了。
扯下领带扔在车里,给小五打电话让他来接,车窗开一点,很快就在车里呼呼睡着了。
季萱之后打过无数次电话,保罗依旧很好,他并不显出特别的关心,永远冷静,永远得体,但从不接触她的身体。
他说“季萱,我们只能做朋友。抱歉。”
季萱烦恼,一个月没有骚扰他。
自然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保罗不矜持,也不是圣人,只是季萱这个人还是算了。这种人,若是没有可能,就不要过界。人和人常常需要一个安全的距离。
忙完正经事,刷手机。
看到一个新闻妈妈独自带娃出远门,网友说“当妈后无所不能。”照片里女人长得娇小,与她的身材不般配的是她手上提着的行李箱、包和骑在脖子上的孩子。
不由想到甘棠,甘棠的生活恐怕这是常态吧。
他关了新闻,这有什么稀奇。
问天天病好了没。
甘棠微信不就就过来了“好了,谢谢你还这么关心。”
又说,“我最近又找到一个榜样。”把一个信息发给保罗。
保罗点开链接“36年天天照顾两位重病弟弟,放弃嫁人,姐姐苏中红要笑对人生”。
为了照顾一个先天性哮喘、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糖尿病的弟弟,苏中红笑着选择了照顾弟弟,头发斑白没有嫁人36年来护着病重的弟弟、定期去医院、透析、手术、维护
保罗叹息一声,心想这个甘棠总能给自己找点堵心的东西。
没想到甘棠说“以前我学习民国名媛郑念的精神,现在我觉得这个苏中红也很伟大。人也许是有命的,以前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是命好的,现在年纪越大,经历越多,越觉得自己想多了,其实我的命真的很一般。不过有这么多比我还强的女人,我想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保罗默默。
好吧,这个女人总能令自己
南多是甘棠的粉丝。
甘棠公众号的每一篇文章,她都是第一批先睹为快的读者,这次她写的是活了一百多岁的民国名媛严幼韵。
严幼韵出身富商家庭,几代积累的财富,让她们家拥有众多银号、钱庄、金店、绸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严幼韵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就读沪江、复旦大学,这位红遍校园的时髦小姐,日子是玫瑰色的。她喜欢跳舞、热衷社交,一到周末就和闺密们去看电影、喝茶、滑冰、游泳或者骑自行车。花季少女唯一的心事就是对白马王子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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