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不用,我会照看他。”出乎意料的,赶在邓布利多有机会说出任何话之前斯内普先反驳了庞弗雷夫人。
“什么”庞弗雷夫人错愕的转过头看着斯内普。
“三个小时前,是我罚的波特劳动服务”斯内普微微顿了一下,阴郁森冷的表情让庞弗雷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是我的责任,我会照看他。”
花了半分钟,在场的两人才明白过来斯内普是在说让哈利的断裂的肋骨彻底折断的原因。
“告诉我注意事项。”斯内普木然的看着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露出一个略带心疼的复杂表情,“西弗勒斯,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发现了他,我真不敢想象再拖下去我们见到哈利时他会不会已经”,她突然停了下来,不愿再说出那个残酷的字眼,“哈利需要专人二十四小时看护,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不能耽误治疗,他现在只是暂时脱离危险,他需要专业人士的看护。”
“我会照顾他,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让我知道注意事项。”斯内普充耳未闻似地重复说道,说话间只纹丝不动的抬了抬眼皮。言毕竟转身挥动魔杖抬起哈利的床褥就要离开。
“等等,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急忙阻拦,“我们照顾不了他,这不是三天五天不睡觉就能解决得了的而且你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斯内普不置可否的问道“我想你没忘记我是个魔药大师而且不是天,是一个月。”
一个月。
庞弗雷夫人震惊的看着斯内普,靠强效生死水和强大的意志力能做到不眠不休的极限也很难能做到如此地步,可以想见对身体的损伤也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你受不住的,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飞快的否决,“那样你还会有精力为他熬魔药”
“送哈利到圣芒戈医院吧,西弗勒斯。”终于,邓布利多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微微颤抖的声音流露出了他巨大的痛苦。
斯内普却只皮笑肉不笑的扭曲了一下上唇,“你舍得,邓布利多”,他看着年迈的长者,漆黑空洞的眸底疯狂地闪现出了
几乎全部的负面情绪,但他的声音却毛骨悚然的是与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轻柔腻滑,“我向你承诺的,每一桩、每一件,我都做到了。那么你对我承诺的事呢,邓布利多先生”
须发雪白的老人像是被时间的洪流击中,瞬间又苍老了十岁,他摇摇欲坠的站着,嘴唇抖了抖。
“第一次”斯内普自嘲的冷笑着,眼底充满了血丝,“你给了我一座坟墓。”说着,他僵硬的表情骤然间变得狰狞起来,“这是第二次,看看你打算给我什么吧一个持续了十一年的谎言外加一具尸体”
“我不会把他再交给任何人了,决不。”斯内普简单的陈述着,他的声音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斯内普头也不回的带着哈利离开了医疗翼。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让庞弗雷夫人从刚刚被斯内普带来的震惊情绪中猛然惊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急忙冲出门去想要拦住对方,可邓布利多教授却阻止了她“让他去吧”
“可是”
“波比,我请求你请你帮助他们,帮帮西弗勒斯,救哈利”邓布利多捂住了脸庞,帮助那两个孩子,多么美好的句子,可却也是他一直都希望做到,最终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庞弗雷夫人再次惊呆了,因为眼前那一向如同指明灯塔一般的老校长,他的指缝间竟溢出了泪水
庞弗雷夫人愣了愣才应了下来“我会的。”
话音刚落邓布利多便旋风一般快步离开了,尽管那道背影有几分蹒跚疲态,她的耳边只余下隐约的道谢声,声音中饱含的痛楚让人感同身受。
邓布利多可以允许自己在大众面前扮演小丑引人发笑轻蔑,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的痛苦和脆弱呈现在人群面前,那是邓布利多最后的防线。
这几人这些年的事情庞弗雷夫人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她无法置喙这一切,面对再次空无一人的治疗室,她的轻声叹息瞬间便被寂静吞噬到一干二净。
到了地窖,斯内普漂浮着哈利的床褥无法再去变形出他想要的东西,只犹豫了几秒钟,他便不假思索的扯开自己床上
的被子,用与外表不符的轻柔姿势小心翼翼地将哈利从医疗翼并不舒适的被褥中安顿到自己的大床正中间,昏迷中的哈利并没有发现到这一变化,乖乖顺顺的任人摆布着。
斯内普刚刚目睹了庞弗雷夫人治疗的全过程,他知道哈利此时肋骨还是断裂的,而且高烧也没有退。不过哈利的肋骨已经被调整到了正确的位置,只要不再让它移动就不会危险。相较而言,哈利的高烧不退就棘手多了他现在已经不能承受任何魔药的药力,妄图再次激发他的细胞活力只会大幅衰减生命力
该死的
斯内普撩开哈利前额的头发,那道丑陋的疤痕让他的眼神变得狂暴,但那抹狂乱只是一闪而逝,随即那双如墨夜的眼眸又变回空洞一片。他搭了块凉毛巾在哈利额上,又拿了一瓶稀释过的酒精来。
用毛巾浸蘸了些许酒精,从哈利纤瘦细弱的脖颈开始擦拭,他的动作是与冷硬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轻柔,他自上而下地沿上臂外侧擦至手背,然后又经腋窝沿上臂内侧擦至手心,在手肘和掌心停留的时间略久,给这规律性的擦拭动作赋予了带有节奏的韵律感。一分钟之后他又自髂部开始擦拭下肢,先是外侧,再是内侧,同样的在腹股沟和足心略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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