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逃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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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无法,将三个仆人交待的与她们接头并送她们银两的人找了出来,那人是个老婆子,只说自己也是收了五百两银子的,堂上的丁子俊夫妻却不是指使她的人。

“你看看清楚,丁子俊夫妻是不是指使你的人,若不是,我就只能要了你的命了。”丁子忠怒道。

那老婆子跪下道:“我也是收了银子的,指使我的是个年轻公子哥儿,我不知道他是谁。”

京兆尹命画师,按着那婆子的描述画下一张头像,全城搜捕那个公子哥儿。

这案子发展到现在竟然成了一桩悬案,先前纷纷指责丁子俊夫妻二人的外人,如今都不说话了,毕竟这东昌侯府大房的两兄弟,他们之间的纠纷就如雾里看花。

丁子俊笑道:“既然跟我们夫妻二人无关,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们了?我毕竟还在九成兵马指挥司有差事要办,我夫人也得回府去。”

长孙如菊也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婆子不认识她们也很正常,因为长孙如菊和丁子俊都没有露过面,是长孙如菊让身边的老嬷嬷去办这事,而老嬷嬷有个干儿子是个游走在黑白两道的人,因此就拿着银子去做了这些事。

等到丁子俊夫妇回府,二人还是挺高兴的。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我那大哥吃瘪,哈哈哈哈。他根本没证据告我们。”丁子俊躺在榻上,看着室内天花板。

“还是夫君聪明。”长孙如菊也松了口气,“昨天我还收到娘家母亲的信,将我臭骂一顿,还说若真是我干的,就跟我断绝关系。”

“丈母娘还真是个善良的人。不过如今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明日,我多带些礼品跟你一起回宁波侯府,跟岳父岳母大人,将京兆尹的判决说了,他们也就不会怨怼你了,对我们夫妻二人的态度也会改观许多。”

东昌侯府的这出闹剧,很快传到了宫里,福嫔娘娘非常不安心,她招来母亲龚氏具体询问。

龚氏也说不清楚,只说是有人陷害丁子俊夫妻二人,有人从中挑拨才使得兄弟两个相互误会恨上对方。

福嫔娘娘为了息事宁人,分别赏赐了大嫂陆氏和六嫂长孙氏,一柄玉如意、一对如意白壁盘、两对赤金龙凤镯、一扇刻着风月的琉璃屏风和一套黄花梨木的家具,两个人的赏赐一模一样。

宫中的意思很明显了,让她们妯娌二人好好相处,不要继续斗下去,赏赐娘子就等于是在提醒夫君了。

丁子忠纵横官场这么些年也不是个傻子,他认识的人不是有实权的官员就是同他一样也是世子嫡子准备继承侯府的,弟弟丁子俊这点小伎俩根本算计不到他。

只是丁子俊夫妻两个有胆做没敢承认的样子,让丁子忠很是瞧不起。

陆氏拿到赏赐就放进公库里。

这天晚上,龚氏亲自去大儿子的书房找他聊。

“宫里的娘娘都知道你们兄弟二人不和,特意赏赐了东西。她还同我说,最近老是想起小时候,你们几个都在我膝下,大家过得幸福快乐。”

“母亲,你如果想来劝和还是算了。不是我不肯和好,是六弟实在没个人样,我的夫人陆氏是他的嫂子,陆氏怀的是我的还,您的孙子,也是六弟的侄子,他和长孙氏怎么下得去手?我早就知道,他们是一对黑了心肝的猪狗。”

龚氏急道:“你疯了是不是?竟然这么说你的六弟,京兆尹都发了悬赏通缉令找那个年轻书生,是那个人付银子给了那个老婆子,那个老婆子又冒充长孙氏身边的人,去跟咱们府邸几个奴婢联络,根本不是你六弟指使的。你为什么还是硬要将此事套在你六弟头上?”

丁子忠笑了,笑得无奈,笑得凄凉,“我知道你们都疼六弟,他是我们大房的小儿子,那些庶子也就罢了,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您小时候跟我说,我唯一的亲弟弟就是六弟,亲妹妹就是玉敏,可是如今,六弟已经变成什么样了,您还在袒护他?可以,我跟陆氏搬出去住就行了,母亲您保重。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儿子着想。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还没出生就死了。对不住,母亲,您以后就跟六弟好好过,希望他会给您养老。”

说完,丁子忠就走了出去。

龚氏也跟在他后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太固执,对你弟弟的误会太深了。你弟弟说他没做过,而且京兆尹那边不是也有了说法吗?等到那个通缉犯捉住,就能知道究竟是谁指使的了。”

丁子忠已经不想再听了,说道:“母亲,您回吧,我知道了。”

晚上,丁子忠又跟父亲东昌侯爷恳谈了一番,侯爷只剩重重的叹息,两个儿子,他都重视,手心手背都是肉。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大亮,丁子忠就和陆氏带着一众他们的奴仆走了,他们院子里的家具等物件也全部带走了。

“夫人,不好了,大少爷和大少夫人走了,整个院子都搬空了。”管家跑进来,脸上都是汗。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为什么不拦着,现在才告诉我?”龚氏赶紧起身,随意穿戴一番去了陆氏的院子,发现这个院子果真空空如也,就连守着院门的婆子也不见了。

“快去告诉侯爷。”

管家擦擦汗,尴尬道:“侯爷已经知道了,还说不用追,大少爷就住在离皇城最近的那条街。大少爷还说以后会常回来看看侯爷。”

丁子忠说会常回来看看侯爷,却没说看望龚氏,对龚氏这个偏爱小儿子的母亲,他也是失望透了。

某天下朝,楚宴照常回府,在一个转弯口,有人拦住了他的轿子,楚宴一看竟然是丁子忠。

“原来是东昌侯世子爷,幸会。”楚宴笑道。

“宴王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丁子忠非常有礼,虽然楚宴曾经是丁府养子,当丁子忠对庶出弟弟们都不友好,非常冷漠。

“可以。”

二人在一间茶楼包间坐下,窗口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从前一向不跟庶子来往的大哥,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喝茶了?”楚宴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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