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心里已然无法放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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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的头发原本很乱沾着水沾着泥土,都是魏苇闲着无聊时打了一盆水坐在旁边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的。

嘴里念叨着:海潮喜欢干净,醒过来干净的头发会让她心情很好!

病房有暖炉但是怕海潮会闷热所以不敢开太高。

魏苇远远的看着面前好像不会动的两个人,“易南,当初你把海潮带来休闲吧的时候是已经有点喜欢她?还是只是认为她很可怜需要帮助?”

她在自言自语,不期望易南会回答她。

易南:“我知道海潮的所有事,而也只有海潮能让我沉静,如果那天我没有带她到休闲吧,我不敢想象之后她会面临会经历什么,但是好在幸好当时我把她留在身边了,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他认为海潮需要保护需要照顾,慢慢的不知从何开始,他就保护照顾起这个女孩,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

海潮的出现让他眼里皆是这个女孩,他相信自己所相信的,爱他爱着的。

海潮从第一天出现在他面前时开始就不曾在他脑海中心中消散过。

后来的接触更是让他无时无刻都想要靠近海潮,坐在办公室里看到窗外楼下街道的梧桐树就会想到梧桐树下面的女孩,看到湛蓝宝石色彩波澜的海面就会想起海潮,看到盈盈一笑明眸涟漪的女孩时……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都是海潮,对此他经常一个人傻笑,因为他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那晚雨夜黄秋文逝世陪着他在雨中哭泣的人是海潮!

听到海潮要离开心漏得好像人已经走了似的,他强硬的把人留下,虽然表面不敢表达,但是内心已然情深!

那时他的眼里就只有海潮!

一个又一个的人青睐海潮时,让他幼稚又生疏表达爱,他用自己的心柔化那个不敢接受爱的女孩!

那时他心尖上已经是满满的疼惜!

九苏岛上把他藏起来自己置身危险中。

那时他明白了易南的名字旁边永远会有海潮的名字。

这一路走来似乎都没有消停过,他们身边总是有不大不小的事发生,让他们疲惫,但是忙中偷闲的时候紧紧的相拥又能完全振作起来,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彼时,海潮慢悠悠的醒来,房间有些暗,她刚醒来,双眼都还朦胧,眼前有些模糊似梦非梦。

易南坐到床边,“海潮……”轻轻又柔情的唤一声。

海潮醒了,听见了,用自己勉强能动的左手轻轻抚上他憔悴的面庞,胡渣出来了,也有黑眼圈了,可细细一看依旧是她俊逸的易南。

易南握住她的手,低头垂眸笑着,疲倦的双眼逸洋出柔情似水的光芒。

魏苇慢慢过来,“嘿,海潮醒了,醒了就好了!”有些想哭,但是拼命忍住不能让她看出来。

她拿一杯温水插着吸管让海潮润润嗓子。

发烧又感染,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今天总算是醒了,魏苇松了口气,易南眼里化不开的疼惜。

吊吊瓶的手上插着让人不忍的针头,手指都没有针管大,本就受伤的右手现在更是完全动不了,易南也不敢碰。

夏流提着早餐跨进来,一口带着生疏的中文发音:“哟,海潮醒了?好兆头!”

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他们也都热闹起来,易南不说话静静的陪在身边,魏苇和夏流总算有不断的话题在絮絮叨叨唠唠叨叨。

医生进来给海潮检查伤口顺便换药,就把易南夏流赶了出去。

魏苇扶着海潮坐起来,浑身无力。

解开衣服的时候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抢伤,有些狰狞,伤口很深,没有那么容易痊愈,看来会留下一个疤痕了。

又待了一天,陆陆续续何瑜之、秦发、方思远都来了,他们一边祝贺海潮没事,一边又愁容满面。

黄蕾的脚完全可以正常行走了,低着头询问了一会后,似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一样走了。

这天海潮在病房闷不住了,就自己偷摸的出来走走,她只是手不能动但脚是能动的。

魏苇好几次想带她出来走走都被易南给凶回去了,海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熊猫,不仅吃饭要喂,走路都不用自己双脚,在病房站起来晃悠一下旁边还有一个战战兢兢的“老父亲”。

今天是海潮自己偷偷摸出来的,寒冷的冬天出了暖炉房彻彻的寒风凛冽,海潮披着一件大棉衣,瘦瘦小小的身子在大棉衣里活像个挂衣架。

风吹得呼啸,哗哗的往脸上拍,一个激灵海潮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想那么快就回去。

安静的医院走廊过道,庭院有绿植,明明是冬天却青翠欲滴,许是外面太冷了,这一路走过来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身后魏苇找过来,“刚才看你没在病房里把我给吓的啊!快快快,回去了,不然一会那个凶巴巴的易南又要说我了!”

“我不想回去,老板娘陪我在这里待一会!”

拗不过她,魏苇只能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挂在她脖子上让她少受一点风。

聊聊家常说说八卦。

魏苇发现:“海潮,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挺看得开恢复得很好啊!”

海潮比一般人更容易接受并且化解,就像这次的挟持枪击,一般人或许会长时间受到困扰,事后也心存芥蒂,毕竟被人挟持、开枪、威胁。

但是海潮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困人,刚开始魏苇以为是海潮装出来的平静镇定,但慢慢的发现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自己因为没看住海潮,内疚自责了好几天。

海潮脸被吹得凉凉的白白的,小脸藏在衣服里围巾里,清澈的眸子清冷又绵绵,“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太多了,慢慢的麻木了,天大的事我也尽量自己慢慢的自愈接受,这……应该可以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能力吧!”

魏苇听了,真是不知道这一个不过20岁的小丫头以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练成了那么无可奈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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