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1 / 2)
第三章
“别提起她。”
虞浅浅拖着身子站起来,神情与之前判若两人。
字词像是在嘴里切磨,没有血色,却透着血腥味。
克丽丝冷笑,摸了摸下巴“生气了终于生气了”
她把躲在身后的张琳揪到虞浅浅的面前。
“你,用你们的语言喊那个女孩的名字。”
张琳吞了吞口水,手指绞着一角“可是”
“嗯”克丽丝在她的耳边呼吸。
张琳脸色惨白,对着虞浅浅。
“陈陈芽。”
“继续。”
“陈芽陈芽,陈芽”
虞浅浅死死盯着张琳张开的嘴“够了。”
张琳感受到克丽丝的目光,声音变轻了一点“陈芽。”
“我说够了”
沉重的书包被狠狠摔在她们之间,书本和笔盒被甩了出来,凄惨地散落在地上、水里。
一只钢笔掉入水中,立马有成片的鱼围上来扑咬。不过一秒,钢笔立刻消失不见,只有咔咔作响的声音在空旷的长廊上回荡。
虞浅浅的眼角挂着一丝不正常的嫣红,她喘息着,笑起来“满意了吗”
她又转头看看周围“你、你们满意吗”
克丽丝才不管虞浅浅是不是疯了,只要虞浅浅还能让她显得威风就行。
她习惯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打量着她身上冒出的鲜血,嘻嘻笑着“怎么被打疯了我我们啊当然不满意。”
“是啊,这个该死的地方,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怎么会满意呢”虞浅浅捂着脸,全身都在颤抖。
众人见惯了虞浅浅懦弱可欺的样子,这幅表情倒是很不对劲。但给她的还是只有毫不留情的奚落和嘲笑。
姜郁的神色很冷,她的角度看的清楚。
虞浅浅指缝间那上翘的嘴角充斥着恶意。
姜郁见她把手伸向颈间的项链,一把拽出。项链中央挂着一个小指大的玻璃瓶,瓶中静静躺着一只死去的血红雏蛙。
虞浅浅拔开木塞,将青蛙倒在她的伤口上。
张琳后退了一步,喃喃“腐生”
“腐生居然是腐生”有人叫起来。
“是生物研究室的0113
”
“她怎么会有腐生”
“一定是方玉漱操,该死的华夏人”
克丽丝闻言瞳孔一缩,迅速抬手击向虞浅浅纤细的脖颈。
虞浅浅虚弱的笑了一声,腐生在吸了虞浅浅的血之后突然活了过来。
只在一瞬间,它伸出舌头缠住了克丽丝的手。
仅仅是一根细线大小的舌头,克丽丝居然不得寸进。众人发现不仅仅是这样,被腐生舌头缠绕的地方还冒起了黑烟,只是几秒,克丽丝的手指就只剩骨头。
克丽丝凄厉的叫着,砍下了自己的左手。
“不够的。”虞浅浅自言自语。
她用手把自己的伤口撕开,面色痛苦而狠厉。
她用力把腐生按进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腐生吃的欢快。
“去,杀了她,”虞浅浅盯着克丽丝,“杀了她。”
腐生顺着虞浅浅指的方向跳过去,克丽丝惊叫着躲开,她的脸上留下了汗珠“停下停下”
“不”虞浅浅的娃娃脸霎时间变得凶狠。
不过片刻,她又甜甜的笑起来,“我还没满意呢。”
“我不比了,我退出,你给我住手,我”克丽丝不断躲避着,脸色青黑。
虞浅浅怒吼“不我才不要停”
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来,虞浅浅顿时变了脸色。
姜郁一转头,发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人群迅速消散,跑向各个方向。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十足的惊恐。
“早自习早自习要开始了”
五女组的其中三人瞬间不见了踪影,张琳上前扶着克丽丝飞奔而去。姜郁本想过去找虞浅浅,但流动的人群把她挤出好远,根本无法逆行。等她停下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周围没了人,虞浅浅腿一软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她捂脸大笑起来,指缝间隐约可以看见湿润的痕迹。
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
“废物就是废物。”男孩居高临下,眼神中充满厌恶。
虞浅浅一动不动,面色灰败“藤原哉,我就算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
“呵。”
藤原哉一脚踹向虞浅浅的小腹,虞浅浅飞出了一米远。
看虞浅浅吐出几口鲜血,藤原哉黑色
的眼珠定了定,随后他戴上耳机,走回自己的教室。
虞浅浅满不在意地用袖子拭去嘴上的血。
她看着天空。
“好累。”
“不想躲了。”
过了良久,她转头看向鱼廊深处“你呢”
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猛然张开。
姜郁格格不入地走在走廊上,周围的人都在慌乱的狂奔。她皱着眉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预备铃会把人吓成这样。
很快,她发现这里的每一栋楼与其他的楼间都存在几条连接的走廊,没有一栋楼是独立存在的。也就是说,人不需要下到一楼,在任何一栋楼,任何一个楼层,都可以是随意通行的。
看着对面楼几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生在奔跑,姜郁走过去。既然年龄差不多,那么他们的年段应该是相同的。一个年段的班级因该都离不远。姜郁想跟着他们找到自己的班级。
但当姜郁走过去时,那几个男生已经不见踪影。一个男生一手拽着包,一手扶杆飞奔而下,和姜郁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能进这里”男生惊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姜郁正想开口问,他又匆忙地跑走了。
姜郁只好慢慢走在这栋楼里。离预备铃响了已经有三分钟了,走道上的人渐少。先前姜郁倒是想找人问路,但每个人都很急,没人愿意停留一刻。现在想问也没有人可以问了。
她爬上三楼,转角处有一面整容镜。
只是简单的一瞥,姜郁就脚下生根,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里面的人,是她。
一头长长黑色的卷发,发梢还闹得小腿有些痒。
姜郁的瞳孔渐渐放大。
早上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及腰卷发的样子还在脑海里。
这过了不过两个小时。
怎么可能
寒气慢慢爬上她的脊背,她意识到自己自醒来后为什么会不安、会焦躁。
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包括她自己。
这是个最重要的问题。
她的记忆呢
她的记忆呢
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她要干什么
在醒来之前的记忆就像被人洗刷了,什么也不剩。她就是一个慌张的新生者,对这里一无所知,对自己一无所知
姜郁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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