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弘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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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要怪这两个孩子睡相实在糟糕,一个头一个尾,睡得是横七竖八,枕头被子丢的乱七八糟,早上官嬷嬷来瞧,压根没注意到瑟缩在床尾,裹着被子的弘昼。

再加上两个孩子夜里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下的,都没睡好,所以一直昏昏睡着。

弘昼的额娘耿格格也随着福晋一块去寺庙上香,是以弘昼的乳嬷嬷见着他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则慌忙去报了年福晋。

等着弘历与弘昼醒了,偌大一个王府已经翻了天。

官嬷嬷瞧见弘昼时,高兴的一把抱住他,“我的贝勒爷哟,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您可不知道,王府的天都快塌了”

弘历与弘昼一听到“年福晋”三个字,兄弟两人皆是有默契的打了个冷噤。

年福晋三个字在雍亲王府,就相当于“母老虎”。

如今福晋不在,自是由年福晋管理内院,年福晋都晓得了,他们岂不是完呢

弘昼已是忍不住,往弘历身后躲了躲,“四哥,怎么办”

其实相较于阿玛,他们是更怕年福晋,阿玛平日里虽不苟言笑,对他们也是严厉,却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他们的。

弘历摇摇头,眼神中也透着恐惧,“我,我也不知道。”

官嬷嬷直说要带着他们俩儿去给年福晋请安认错,这事儿若是叫年福晋寻上门来,只怕情况会更糟。

一听官嬷嬷这样说,弘昼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我不去,四哥,你一个人去”

弘历自然不答应,拽着官嬷

嬷的手,“嬷嬷,你去,我也不去”

最后还是官嬷嬷她们几乎是将这两人连抱带拖拉倒年福晋院子里去的,已经来了,若是再不进去,实在说不过去。

弘历与弘昼颤颤巍巍走进了内间,此时年福晋正在由小宫女给她染指甲,她指甲蓄的长长地,染上凤仙花汁看着有几分骇人,想必是将才找了弘昼一圈没找到,此时脸色沉沉,难看到了极点。

便是如此,也不能不否认年福晋是个容貌出众的,相较于福晋的端庄贤淑,二十岁出头年福晋身上的美带着张扬带着自信带着艳丽,日日精心打扮,什么时候见了她都是神采飞扬。

官嬷嬷晓得这哥俩儿怕年福晋,硬着头皮上前道“奴婢给福晋请安,实在是奴婢的不是,昨夜竟未察觉小贝勒来到了院子里,还请年福晋责罚”

这件事说来也不能怪她,福晋带着女眷去寺庙上香,格格们身边自是要带些侍奉的人,王爷又素来简朴,所以雍亲王府里并没有太多侍奉的人,这才叫弘昼偷跑过来居然没人察觉。

可这些话却是不能对年福晋说的。

谁知道官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年福晋便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道“既然她晓得错了,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掌嘴”

年福晋身侧的人已经跃跃欲试,撸着袖子打算上前来教训官嬷嬷。

这就是弘历与弘昼为什么害怕年福晋的原因,若要惩治下人,何须当着孩子的面

年福晋却还觉得不够,看着自己红艳艳的指甲,冷声道“不光是这个官嬷嬷,还有昨夜弘历与弘昼院里值夜的下人,都给我狠狠的罚,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弘历从小是官嬷嬷带大的,如今一见有人要打官嬷嬷,忙拦在官嬷嬷跟前,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年额娘,不要打官嬷嬷不要打官嬷嬷”

他这一哭,弘昼也跟着哭了起来,嗓门之大如黄河之水奔流不息,颇有一股孟姜女哭长城,不哭到年福晋不回心转意不罢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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