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驱邪(2 / 2)
“夫人她”
晁仿大是惊异的检查了一番花姬的种种细微之处,见其眸色渐渐盈盈如秋水,再无半点迷离之状,便一面戒备着一面为花姬解了禁制。
“夫主”
花姬的眼波流转,看着搀扶着她的殷水流,一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待到兵刃的交鸣声传入她耳内,花姬只是看罢几眼,便花容失色地道“犟甲首怎地带着甲士与公孙如此动武”
晁仿拊掌道“夫人当真无事了。”
采薇满面惊喜的抱着公孙吉来到侧旁,再三确认花姬已无任何入邪之症,心中欢喜的有些不知所言。
基涉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发颤,再望着殷水流的黑纹面具。
心中百般滋味涌来。
陷入到缠斗中的公孙芦瞥见这边的驱邪,占尽上风的刀势为之一遏,险些就此被犟由戳伤左足。
他一时又气又恼地道“仿前行,你我同为毛国夏修,这个假冒阙无殇的人如此欺我,你便当真置之不理么”
基涉闻言色变,厉声训斥道“公孙,休要口出谤言。”
晁仿冷笑不迭地道“真正的无殇前行早已经死了,这个丧事还是你们阙氏的人告知于我的。”
他挥着手中刀逼退犟由两步“仿前行也知道此事。”
殷水流风轻云淡地道“公孙说的好趣事,我若不是我,那谁又是我”
他让犟由暂且停下围攻。
晁仿无奈道“芦后行,皂布之说,如何能当真”
公孙芦横刀立在人群之中道“以血成字,将皂布掷入我宅中,恨意之浓透布而出,可见那泄密的阙氏仆人绝非胡言乱语。仿前行,你我二人同为无殇前行的左邻右舍,我能收到那血字皂布,我便不信你那边会没有。”
基涉沉声问道“那血字皂布现在何处”
公孙芦阴恻恻地看着殷水流的黑纹面具道“早几日我宅中仆人在墙后捡到血字皂布,交予我的时候,我还念着与无殇前行的交情,当时看过就随意放在室中,并未马上声张此事,直到吉平前行的丧事”
晁仿未免双方继续积怨,缓和气氛道“芦后行当时多饮了几爵,有些酒后失态,当众反驳杀害吉平兄的歹徒另有其人,并非是留下衣角的无殇兄。”
“仿前行,现在想来,我当时着实是说错了一点。”
公孙芦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彼此嫌隙已生,他的语气便如他的杀人刀。
“杀害吉平前行的人,并非是现在的无殇前行,至于已经死去的无殇前行,他当时到底有没有做下杀人恶事,在真相未明之前谁人能知”
基涉冷叱道“荒谬。”
惊闻如此逆主之事,以他的老谋深算不难推断出来,这个事后定然要将其千刀万剐的泄露机密者是谁,
知情者只有那么区区几人。
泄密者以如此愚笨的血字皂书方式投掷左邻右舍,当即便可以将少君与采薇排除在外。
因为她们二人纵使为邪物所惑,想要告知外人也不需要如此荒唐行事。
她们进出宅门太过方便。
剩下的便只有两个不能同时离开假公子,且活动范围不可超脱后院的女侍了。
“为何面色如此难看,可是伤势又发作了么”
殷水流异常温柔的声音在后侧传来。
基涉循声望去。
“待会我再为你好生看看,你现在莫要说话,不然便坏了我的疗术。”
女葵有些瑟瑟发颤,俏脸带着明显可见的面无人色。
她几次张口欲言都为殷水流所阻。
基涉微微皱眉。
以假公子的如此深沉心机,怎会看不出女葵此时的异常,他为何要帮这个贱侍如此遮掩
为公孙芦如此当众戳破机要秘事,花姬纵使强作镇定自若,也禁不止手足微微有些发颤。
她脑中轰隆隆作响,不知是何人泄露了此事,心中乱作一团之时,殷水流与女葵近在迟尺的说话声音仿若都漂浮在天际。
忽然臂弯处传来一阵暖洋洋的力道。
那来自搀扶着她的殷水流。
他把力道加重了。
花姬的心性修为不入流,既不擅于骗人,也不擅于伪装,人却与蠢笨无关。
她能明白殷水流这个举动的含义。
勿慌。
事情交予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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