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当团宠的第三十天(1 / 2)
被打断思路的俞绮深吸一口气,气势汹汹打开房门,屋外混乱的场面毫无遮掩地映入眼中。
被伊之助追赶的真菰皱眉,扭转轻跃,像一只身形优美的雨燕尾翅剪过水面,点出了圈圈涟漪。
她拉开距离躲过伊之助的攻击,姿态灵巧,宛如在柔软的水波上起伏。
真菰似乎在顾虑什么,只一味地退让避开,而伊之助却毫无顾忌,亢奋至极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哈哈哈哈哈哈未来的小弟快来拜服在俺的英姿下吧”
“躲不掉了乖乖受下俺这完美的一击吧”
小院内如同狂风扫荡过般乱糟糟。
伊之助手持两把日轮刀,随着大笑再次猛然冲向真菰,双刃一闪横劈向来不及躲开的少女
然后被木刀硬生生挡住
“够了”
是锖兔。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宛然是对他忍耐到了极点,耐心告磬。
银色的横瞳闪烁,宛若水银反射阳光般的冷芒,说话快速而激烈。
“对女孩子这么粗鲁,毫无风度可言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该懂得适可而止”
“如果你真的是个男人的话,就来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
“哈”被拦截下攻击的伊之助不爽地重重一哼,粗声粗气地挑衅,“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成为俺的手下败将吗”
锖兔不再多言,面色风雨欲来,铁了心要给面前毫无风度的少年一个教训。
单膝下沉坠在地面,他手臂发力,三色龟甲纹羽织飞扬,木刀狠狠回击
双刃相击
两道身影前倾相撞,交缠又分开,清脆的响声与一道道残影交织,刀剑交接声络绎不绝。
但以精灵的视角来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如慢动作。
伊之助似乎难得棋逢对手,边打斗边激动得大叫大嚷,与之相比较而言,锖兔更为冷静沉着。
木刀对抗日轮刀,居然不落丝毫下风,剑技的高绝让人忍不住地啧啧称赞。
两人皆是天赋异禀之辈,也都是不服输的性格。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推长,他们越来越狼狈,喘气声越发沉重,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般,浑身汗津津。
直到
最后,俞绮忍无可忍地强行分开他们,这场打斗才算是告一段落。
可没过一会儿,强忍怒气的锖兔又被伊之助不怕死地反复撩拨挑衅,手指再次扣上木刀收紧刀柄
“你们再动一下,我不介意让你们在床上休息十天半个月来冷静冷静。”被烦透了的俞绮冷脸,轻柔的话语里含着危险的情绪,浓郁到让伊之助后背兀地窜上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种让人升不起任何反抗心思的气息和眼神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强大力量
伊之助一阵眩晕,呼吸急促,冷汗直出,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在尖锐地嗡鸣,如同无数刀刃刺穿大脑。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开玩笑,精灵将弓箭对准他们,拉弓,纤细的手指勾住弓弦,长箭稳稳地停留在弓上,尾羽凝聚华丽璀璨的光芒。
他们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乱动,金色箭矢就会毫不留情地直接贯穿他们的胸膛
这下子,锖兔和伊之助都老实了下来,乖得像是两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求生欲极强。
而站在旁边看戏的真菰被这一幕逗得“噗嗤”笑出声。
察觉到俞绮的眼神转了过来,她脚步轻快地接近精灵,歪头道,“精灵小姐,是我们吵到你了吗”
俞绮看见是她,慢慢吐了口气,微微缓和了宛如结冰般的面色,收起了弓箭,“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真菰听出了她的意思,笑了起来,嗓音温柔细腻,带着歉意,“如果打扰了您,我感到十分抱歉。”
精灵冷淡地摇头,神情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真菰不由在心里感叹唔,她猜得果然没错。
精灵小姐,居然意外招架不了温柔的人呢。
黑发蓝眸的冷漠少年从后院绕了出来,手里拎着几根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路经他们时顿住脚步。
他对于眼前的一幕,有点茫然。
义勇呆呆地看了看地上躺倒的两个人,又看了看俞绮和真菰,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义勇想了想,斟酌再三,还是困惑地问出口,“你们为什么要躺在地上是想在院子里午睡吗”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也没在意,语气真挚发表感想,“爱好真独
特,我完全做不到。”
锖兔:你在说什么狗话
真菰则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悦耳如银铃。
俞绮瞥了瞥攥紧拳头的锖兔,心中面无表情感慨:啊,你完了。
事后,被锖兔恼羞成怒地揍了一顿的义勇依旧很茫然。
他抱着头问身边擦拭弓箭的俞绮,试图寻求答案,“他为什么要打我”
俞绮瞟他一眼,很想来一句“崽啊,这都是报应啊”。
想想养成他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少次被他的狗话气得头晕眼花,差一点点就颤抖着手,咬牙选择半路放弃这条支线了。
爷不陪你玩了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可是为了养成图鉴的完成度,她只能在气到爆炸后安慰自己,忍
鬼舞辻无惨那种狗脾气她都熬过去了,她一定可以
然后就是反复被气到去世的砸手机重复过程==
俞绮看着义勇委屈不解的神情,到底还是出于一种老母亲的慈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少说多做,你就不会被打了。”俞绮怜惜道,“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用这张帅气的脸微笑就可以了。”
其他的一概不论,这张脸简直是高冷帅哥标配,只要他不开口,完美地戳中她的少女心,小鹿乱撞。
而只要他一开口,她心口的小鹿就“啪叽”一声,凄惨地摔死了。
少女心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想来段祖安人的友好发言。
义勇任由她摸头,静静地望她半晌,若有所思,清秀的脸上神色依旧让人心疼的困扰。
“好像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思考,“是个,脾气相当暴躁的人。”
脾气相当暴躁的俞绮:
宁为什么就不反思反思一下宁自己呢
假笑着口吐芬芳jg
他眉头拢起来,又思考片刻,认真回答,“可我觉得我没有说错,我说的都是事实。”
那双幽深的蓝色瞳孔如同深处的海洋,深沉而干净,冷冽亦专注,凝视着他人,便让人沉溺于海中。
可俞绮不仅没有半点沉溺,甚至还被哽得险些呛死。
俞绮:好吧,你开心就好。
这张帅气的脸也挽救不了你了。
她冷漠地收回手,默默地
离他十步远,坐到了另一边的廊角。
莫名被嫌弃的义勇仍然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蹲在廊檐下,背影越发落寞。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无论是谁,都劝他不要说话呢
下午,俞绮边筹划剧本,边和17520拌嘴,直到天色近于黄昏,夕阳沉入山中。
门被轻轻敲了敲。
她收起了小本本,改掉了毫无形象的咸鱼瘫,端庄优雅地半坐,铂金长发如流水披散,被她用象牙梳一点点耐心梳理,仿佛流金般缠绕在雪白的梳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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