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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想睡了两天,体力才逐渐恢复,思绪也变得清明起来。除此外她还发现自己嗅觉也敏锐不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还有人类甜美的血液味,每种味道都不同,像糖果一样各有各的美妙。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安想打娘胎起便身体不好,生下来后反应迟钝,又因血液过敏的原因对血液提不起**,可是自从醒来,能闻到气味不说,还生出莫名的渴望。
饿。
想吃酒心巧克力。
她舔着干涩的唇瓣,揉着肚子赤脚下地。门锁得很紧,安彦泽声称安家的人会害她,所以不让她出去。对此安想也没有怀疑,父母不喜欢她,哪怕把她千刀万剐也是正常的。
安想还没走到门口,男人便推门而入。
他扫了眼安想赤/裸的脚踝,“怎么下来了。”
“我饿。”
“我让厨房那边做菜给你吃。”
“我不想吃菜。”安想任性固执,一双桃花眸眼巴巴瞅着安彦泽的脖颈。
——太香了。
比之前还要香甜。
醇厚的巧克力裹着涩涩的甜酒,缠绕鼻尖,不住勾着肚子里的馋虫。她像受蛊惑似的,一步步接近,情不自禁踮起脚尖缠上男人脖颈,尖小的獠牙眼看要穿透皮肤时,被手掌挡住。
安想意识回归,眼神满是茫然。
安彦泽皱着眉,同样发现了妹妹的反常,以往安想对血液从来没有渴求,甚至会排斥抗议,哪像现在这样扑过来,和中毒似的。
“真想要?”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哑着声问。
安想慢悠悠点头。
安彦泽凝视着她的双眸,片刻喟叹,就此妥协。他咬破手指,一抹猩红的血珠涌出,过分香甜的气息令安想双眸赤红,理智丧失。她口中分泌着唾液,张开嘴向那根手指咬去——
“停。”
安彦泽的阻拦令安想咬了个空。
“你先尝一点点,不过敏的话再给你吸,好不好?”
他耐性哄着她,安想点点头,伸出舌尖一勾,小小的血珠送入唇齿。
血液是巧克力味的,夹杂着涩涩的酒香。她以前不是没吃过酒心巧克力,可是没有一种抵得上眼前的美味,这才是舌尖上的美味!!
安想忍不住想继续时,想起身体的过敏反应,她耐心等了等,脸上不发红,身体也不痒,更没出现类似呼吸困难,咽喉肿痛的排异反应,这是不是就说明……她的过敏好了?!
安想眼底划过喜色,让那张明艳漂亮的小脸变得愈发生动。
“泽哥,我还要~”
安彦泽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她继续吸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动起来。面对着安想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眼来电显示,最终选择出门接听电话。
她失落的垂落双睫,闷闷不乐坐回到床上。
“想想,公司那边出现了一点状况,所以不能陪着你了。”
“我能出去散步吗?”安想在屋里憋了几天,闷得慌。
安彦泽皱着眉头有些为难,他不是有意要将人关起来,只是害怕被安禾源的眼线发现,又或者被裴以舟发现,他不能承受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
“泽哥?”安想拉出安彦泽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她习惯亲近他,也习惯对着他撒娇。
安彦泽很快妥协,“好,那我让人带着你在院子里逛逛,外面就别去了,回头我带着你出去。”
他叫来佣人陪着安想,之后驱车前往公司处理事务。
正值初春,后院的柳树抽了新芽,花草也跟着冒了头。屋外的空气很清新,走出来后安想才发现这栋别墅建在山里,院外难见人烟,周围寂静得令人发颤。
安想蹲在池塘边盯着里面的两条锦鲤发呆。
她对血液没有了过敏反应,以后可以像正常鬼那样生活,按理说是值得开心的,但是不知为何,心里空荡荡,始终觉得缺少点东西……
安彦泽好像是有意把她安排在这里,说着是为了防止安家人伤害她,其实还可能有别的原因。安想不敢多问,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蹲得时间长,腿开始发麻,她正要站起来跺跺脚时,一行人突然闯入后院——
“滚开!我见我女儿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我就知道安彦泽不是个好东西,安想呢?让安想出来见我!!”
女人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安想神色迷茫,对这道声音感到莫名熟悉,回头一看,可不是是她母亲。
她神色骤变,目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抱歉夫人,安小姐刚醒来,身体情况还不好,您不能……”
“滚!”
邰兰宜一把推开拦路的管家和佣人,与安禾源一同出现在安想面前。
三人面对着面,夫妻俩的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安想出事后他们只觉得丢脸,寻思着残次品死了就死了,然而时隔多年,原本死去的女儿又好生生出现在面前。平心而论现在的安想被安彦泽养得颇好,皮肤因为长久不见光的原因而白到透明,头发又极黑,唇是艳红的,桃花眼像两把小钩子,往人心尖儿上勾。
以前的安想瘦小又营养不良,他们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如今的安想倒是让人厌不起来。
邰兰宜眼睛一亮,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想想,你醒来啦?”
看着那只手,安想没有任何表示。
她上下打量着安想,又默默把她和裴家那死去的人类媳妇对比,喜上眉梢:“你这样子比裴以舟那个短命老婆不知强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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