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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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唐文冷静下来,放弃转动把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的环境布置和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只是这走廊是没有尽头的。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从房间里出来打开的确实是这个房间的门没有开错。可是为什么一出来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而且现在看来,按照原路返回已经回不去了。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叶唐文听见不知从那个角落里传来那首熟悉的歌谣

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布娃娃,布娃娃。

他也有眉毛,他也有眼睛,为什么不眨眼呢

他也有鼻子,他也有嘴巴,为什么不说话呢

布娃娃,布娃娃,你是不是没有爸爸和妈妈

别害怕,别害怕;

我借给你一半的爸爸;再借给你一半的妈妈。

布娃娃,布娃娃,让我们一起唱歌一起回家。

这是叶唐文第三次接触这首歌谣,第一次在小说的文案上看到,第二次是小明唱给他听的。总之听见这首歌谣就没什么好事,而且,这次的唱歌的嗓音似曾相识,叶唐文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在唱歌。

不过并不需要他回忆多久,叶唐文就想起来这是宫茜的声音

唱第一遍的时候只是宫茜的声音,在唱完第一遍以后又加入了一个声音一同唱第二遍,加入的这个声音,是属于刘立洲的。

这歌声不是从某一个方向来的,而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

整个走廊里回荡着这首歌,周围的环境也缓缓发生了一些变化。本该坚硬的地面,踩在上面的感觉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一开始软和得像是海边的沙滩,逐渐地像是踩在皮质的沙发上一般。当这首歌重复第三遍加入了小明的声音的时候,无论是脚踩的地面还是周围的墙壁,质地柔软得像是丝绵的被子似的。

这种诡异的变化令叶唐文心里无比惊慌,他踩着柔软的棉被一般的地面往前行走,周围的歌谣声已经由独唱变成了愈发愉快的合唱。就在最后的合唱结束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的空间正在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缓缓地往后拉伸,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朝着上面倾斜了一个角度,逼得叶唐文被迫往前小跑了几步。

他震惊地转身往后面看过去,身后尽头柔软的地面被上下黏合起来,而周围的房门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缩起来,像是整面墙忽然变成了一块任人搓揉的布料。

而回过头的这一眼,叶唐文看清楚了将地面和天花板黏合起来的东西是一根尖锐的长针,这根针大约一米长,顶部是尖利得像是一把剑,而它的尾巴上穿着一根细线,这根长针从天花板上刺透,垂直下来再度刺透地面,穿在它尾部的细线则把上下的空间压缩起来。

而这根长针缝合第一针过后,又从地面再穿上来,显然是要将这里的空间都挤压起来。有节奏地、跟随着这首歌的歌词,每唱一句歌词长针就出现一次。身后的地面和天花板都在迅速地消失,周围的门也不可能打开,叶唐文只能拼命往前面跑。

可是他发现自己跑得越快,那长针缝合的速度也会加快。此刻叶唐文已经慌得一批,他想要冷静地找出路可是这周围全都是封闭的,即使前面看起来也是没有尽头的样子。而且前面的空间好像也在以相同的速度在被压缩,前面也出现了一根长针,开始压缩着所剩无几的空间。

叶唐文现在是前后都没有退路,他再尝试了一下想要掰动旁边的那扇门,可是那扇门仍然纹丝不动。尝试失败之后叶唐文第一次真正感觉到绝望,一种无论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做到的恐惧令他无可奈何。

此时叶唐文心里的想法居然是邱轻辞会不会嫌弃自己太不争气,上次邱轻辞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带了出去,没想到他居然连第二个故事都撑不过去就要凉了。邱轻辞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吧

邱轻辞

如果是他现在在这里会怎么做呢他肯定能有办法的吧

他眼看着前后的长针距离自己仅剩不到两米的距离,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供他逃离的地方,他站着的地面已经被变成一个弯曲的弧形,很难站稳。叶唐文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的距离如此近,只是这死法也未免太惨了点儿。

没有任何可以逃的地方,叶唐文下意识大声叫邱轻辞的名字,虽然不知道邱轻辞是不是可以听到,虽然很有可能是无济于事地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叶唐文此刻只是想叫着邱轻辞的名字,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可以有更多的勇气,不用太狼狈。

“邱轻辞”

叶唐文整个人在放弃挣扎的边缘,他甚至听见了天花板上长针刺破布料的声音,他已经逃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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