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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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在府城最好的酒楼住了两天,把赵家的消息打听得七七八八。

赵家小爷喜欢歌舞,以前就流连青楼,后来流民多了,干脆赎了好几个头牌回去天天寻欢作乐。

但是赵家也没那么容易进。

有流民组成团想硬闯赵家,门前的台阶被染红了都没进得了二门。

听说赵家小爷的祖母家里是开武馆的,所以他家的侍从个个都是练家子。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剧。”

许成突然有了个念头“剧的开头看不见人,只有声音,起初是男人进门,而后传来骂人声,以及打人的声音,后来是女子小声的道歉,然后是尖叫混杂着啜泣”

“大部分人听见这声音都觉得女子的尖叫是被男子打得狠了,人影显现才知道,那是她拿起刀准备反抗的前兆。”

“现在赵家人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他们不会买不知底细的舞女进府的,所以我们得换个身份”

在某天晌午过后,许成和施夷光敲响了赵家的门。

“谁啊”

门里有男人的声音传来,气息有力,想必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

“我姓许,是舒明的同窗”

许成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以前舒明说,若是遇到麻烦,能来赵府找他”

这是大方人的通病,遇到事喜欢大包大揽,许成在酒楼不止一次听说赵舒明特别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

而且也常常施人恩惠,据说曾经帮过不少贫困的同窗。

里面没了声响,许成又压低声音道“现在世道乱我也不进去,就请大哥帮忙传句话,就说、就说外面布衣虎视眈眈,若只拘于府中,如笼中之鸟,若笼被破,危在旦夕,还望舒明早做打算”

赵家门外不远处就躺着几个流民,许成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没听懂。

“大哥,这话请一定传给舒明,若是迟了,恐有大患”

许成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动静,他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声。

施夷光慢慢开口“言尽至此,流年不利,这是劫数,咱们还是少作掺和。”

许成犹豫片刻“那好”

里面门栓响了响,那

汉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公子的话我听不大懂,烦请您稍等片刻,我去禀了主家”

这就是施夷光在此的优势。

她的声音偏软,容易让人当成弱者的那种,腔调里对赵府漫不经心,说的话又耐人寻味。

而且那自带韵律的腔调,得是在高门待了很多年才能养出的。

那汉子说完给旁边从未出声的人使了个颜色,而后继续站在门外,听见外面女人冷哼一声“这家人好生无礼”

而后又听见那男子低声相劝“您多担待,他若不听,咱们立即就走”

这是一场戏,做好了人设,写好了剧本,专门隔着幕布演给后面人看。

戏不长,但给门后的人悄悄传达了一些信息,并且他们的大脑已经自动补齐了剩下的部分。

给赵府通风报信说可能有难的穷书生。

大脑投射出的是对书生的固有印象,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

似出自高门大户女子。

大脑投射出的是女子柔弱本性,以及机会。

两个弱弱相加的组合,再加上府中侍卫都是练家子的自信,自然让他们防备心下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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