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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谴责地望着他
“哥哥”
太子见小祖宗真的不满了,只怕下一秒就要愤然离开,不再逗她
“最起码,在北伐之前不是。”
太子言简意赅。萧霁却闻弦音而知雅意。也就是说,众人猜测的随侯及其世子与太子哥哥早有默契一事是错的。哥哥并没有安排随侯世子做什么,他们也没有形成君臣的默契。
那么,弯弓射皇子的行为,当属随缄的大胆之举。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站在战事的大局观上,萧霁得说,该射,不射不是便宜了胡人。
站在个人的立场上,萧霁何止是说该射,简直是要为随侯世子摇旗呐喊了,“你是弓,你是箭,你是唯一的神话”,射得好,射得妙,射的二皇子呱呱叫
“据说事后就连随侯都对这个向来器重的儿子发怒,气他胆大妄为,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更有二皇子一系的人上密折,谴责随侯世子目无尊卑,贪功逞勇。”
萧霁听哥哥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她没去问为什么哥哥知道父皇才能收到的密折除了父皇亲自给哥哥看的还有什么解释,也没问二皇子一系为啥不敢上明折子废话,这么丢人的事,被敌军俘虏,还敢公然在朝会上开撕啊二皇子不要脸的么
或许随侯世子就是料准了二皇子及其派系这一点,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胆大妄为”。
北伐之后,随侯府是彻底得罪了淑妃一系,和淑妃一系完全没有了可能。但要说,他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倒也没有明确的表现。父皇身体康泰,少说也能再活二三十年,站队哪有做纯臣快乐呢
所以哥哥才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太子就看着妹妹的神色,心里有了成算。妹妹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太子
萧霁又语出惊人“哥哥,自从身边的青雨青云被查出问题后,我再也不敢和从前一样傻傻的了。今日只是陷害我,焉知明日没有别的谋算是不是,我这命也要给他们算了去”
太子脸色一变“他们怎敢”
萧霁也是担心自己和原主差别太多,所以先打打
预防针,表明自己的变化是因为受了刺激,被迫变得警醒起来。
太子拍拍她的肩膀“暄暄,你是父皇母后的嫡长女,是我的同胞妹妹。青雨青云的事情是我的失职。但哥哥保证,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更没有人能算计你。”
萧霁心中暖融融的。
“哥哥和父皇的心意我都明白。但人活一世,我们又身在皇家,凡事多想一些,未必不好。哥哥也不必太过担心。”
太子心道,那倒也是,父皇之前狠狠心把暄暄关起来,不就是为了让她长点心眼子么。如今心眼子是长起来了,也没辜负父皇的期待。
萧霁离开后,太子在东宫和属臣议事。
有人提起了太子娶妃一事。太子年已十九,却还未成婚,人家二皇子都已经娶了皇子妃了。要是叫二皇子先得了皇长孙,那一头的势力又会扩大。岂非给了二皇子死灰复燃的机会
太子对此事早有决断,“孤已决定,求娶信北侯之女。”
众人皆变色。
这信北侯之女,是萧诺的嫡亲表妹,萧霁的嫡亲表姐。信北侯是陆皇后兄长,太子和他的女儿是姑表亲。
太子要亲上做亲,东宫属臣却不甚同意。
“信北侯府本就是殿下外家,已是殿下助力,无须锦上添花。”
“娶信北侯之女于殿下并无益处。”
“与信北侯之女齐名的还有襄阳伯府嫡次女、周将军府嫡长女、尚书令家三姑娘”
“请殿下三思。”
萧诺的脸色逐渐变冷,手里的笔已呈崩裂之势。已有耳聪目明之人及时住了嘴。
太子殿下为人虽随和,却素来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定了,便很难掰回。
太子心里嗤笑,虽知这些人是一心为他好的,但他并不需要这种好。这些人嘴里说的无非就是,舅舅家本来就会站在他这一边,根本无需再娶他家女儿来示好,而他们提的那些名字则不同,娶了他家姑娘,就能多一份助力。
但他何曾想要这样的妻子。
太子正色道“孤意已决。孤知晓尔等皆是好意,但孤不需要这样的好意。太子妃是孤的妻子,夫妻之事无须他人置喙。”
众人一听,便知太子妃一事无可转圜,便又有人从旁处提议“不知六公主”
太子气得将桌上瓷器砸到那人的脚下。先是说他的亲事,再是说暄暄的亲事,这些人能不能做点人事。
“孤只说一次,六公主的婚事皆从她愿。孤这个兄长就是再没本事,也没得要亲妹妹换利的”
太子气得拂袖离开,惹得在场人皆心中惴惴,恼恨那提到六公主的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恼恨多久,第二日那人便被太子殿下以“不知尊卑”之名赶出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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